阿沅半夜睡得正酣,却不妨被人给推醒了:“阿沅,快醒醒。”
阿沅睁开惺松的双眼,借着月光,认出叫醒自己的正是顾惜剑。不禁奇道:“顾惜剑,你怎会在这里?”
“收拾一下,跟我走。”顾惜剑右手一挥,点亮了房内的烛灯。
“半夜三更的,要去哪里啊?”
“峨眉。”
“现在?”
“现在。”
阿沅抚额。
“动作快点。”顾惜剑催促道。
阿沅悄悄将压在梳妆台下的桃花簪子塞进袖口:“行了,走吧。”
“等等”顾惜剑却忽然拉住欲走往门边的阿沅,带着她,翻窗而出。在窗子关上的那瞬,房内的烛灯也同时灭掉了。
“喂,好好的门不走,干嘛要翻窗啊?又不是做贼。”阿沅忍不住嘀咕。
“嘘——”顾惜剑示意阿沅禁声。
阿沅只好住了口。顾惜剑带着阿沅,飞身上了屋檐,又飞过好几条街才在一条巷子里停了下来。
巷口停着一辆雕金马车,金字旗号在月色的莹润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那马车上的人,听到声响,跳下车来,迎上前行了一礼道:“公子,事情已办妥,请上车。”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金字腰牌呈给顾惜剑。
顾惜剑接过腰牌和阿沅上了马车。
“驾——”那人赶着马车,带着顾惜剑和阿沅往城门方向而去。
待马车声远去,一直藏身于巷口大槐树上的暗影才跳下树来。他今夜跟了暗雪半夜,见她先是易成男子,前往洛阳城西,金将军府,门口的守卫见了他,恭敬地唤他:“将军。”才知,她今夜扮作了将军金城的模样。
暗雪扮作金城,混入将军府,偷得腰牌,而后,命小厮,叫来马车,称有事要外出。光明正大地驾着将军府的马车出了城西。暗雪敲晕小厮,将其扔于车内,换上另一张易容,自己驾着马车来到城南,荷花巷口。等待顾惜剑。
幻木在夜色下,死死攥紧了拳头:宫主居然带着一个口口声声要杀她的来历不明的丫头,独自上路。
任何会危及到宫主之人,都必须得死。阿沅,你也不能例外。
***
“驭——”马车在城门前停了下来。
守城的士兵拦在马车前:“何人,半夜出城?”
“金将军府。”一只手从车窗的帘子里伸了出来,亮出金府的腰牌。
“原是金将军府的人。多有得罪。请——”那士兵见了腰牌,二话不说,立刻放行。
三人顺利出城。
暗雪撕下易容,跳下马车,道:“公子,就此别过,一路当心。那赶马车的小厮我喂他吃了一粒迷药,他会昏睡十二个时辰方醒。”
顾惜剑走出马车,在驾车的位置上坐下道:“好,你且回吧。有何异动,要立刻回禀。”
“是。”
顾惜剑拿起马鞭,驾着马车往峨眉方向而去。
暗雪瞧了好半晌,才默默往回走。
顾惜剑驾着马车,连夜赶路,在天亮时,抵达一个小镇。便弃了马车。另买了匹马,又置了些御寒的衣物及干粮。
“赶紧上马。”顾惜剑跨上马背,牵着马缰,对阿沅道。
“能不能再多买一匹马?”阿沅站在地面上问道。
“不能。”
“为什么,反正你又不差这点银子。大不了,算我借你的好了,我会还给你的。”
“你会骑马么,你的骑术很好么?”顾惜剑坐在马背上反问阿沅。
“不会,但是,我可以学,看起来,是很简单的。喂,你干什么,谁要和你共乘一骑啊?”阿沅话还未说完,人就被顾惜剑给提到了马背上。
顾惜剑完全不理会阿沅的反抗,右手环住阿沅瘦弱的腰肢,左手牵住马缰,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那马儿就欢快地跑开了。
“可恶,你为什么要占我便宜?”阿沅打掉顾惜剑的手,结果那马跑得太快,阿沅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幸得顾惜剑及时拉住了她,右手复又搂住她的腰肢,冷声道:“坐好,你再乱动,我就把你丢下去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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