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多梦,中夜竟梦到东吴名士虞仲翔。月白风清之中,嵯峨宫殿之下,群山远峙,众贤环绕,虞仲翔危冠博带,手持简策,与我高言抗辩,所争具体为何事,梦中历历在目,醒来却空空如也,此天机乎?所记唯有与之往返复来辩论竟几时辰。晨起颇有劳累之感。昔庄周梦蝶,不知谁为本我,谁为蝴蝶。一千八百年后,是虞翻入我梦,还是我入虞翻境。是耶非耶,可堪笑耳。但神交古人,历览千载,方可不堕迷雾之中,悠游无我之境。趁此梦境未全消之际,援笔成诗,以志须臾。
春宵生好梦,入此切云楼。嘉果陈前席,众贤环四周。
高言剖国事,谈笑渺王侯。千载神魂在,五更到交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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