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河流清澈透明,站在河边一眼望穿,河里的鱼虾嬉闹与底下奇形怪状的石头尽收眼帘。
我的发小也是我的堂哥,我们都叫他老鼠,因为他小时候瘦骨伶仃的跟老鼠有点相像。
他家有块小田位于河流边上,田边水道是贯通河流形成的,水道不宽约为一臂之长,水道边上杂草丛生所以成了小鱼小虾的游乐所地。
每当老鼠的爷爷也就是我的伯公拿着锄头要去田中作业时,我们便会拿上自己家用来装稻谷的簸箕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他的后面。
簸箕可以过滤掉水而用来捕捉鱼虾,我们用簸箕堵住水道出口,然后从水道水源入口开始驱赶鱼群,待簸箕拿起时,簸箕里已经有许多被困的小鱼小虾。
有时我们也会拿簸箕放在水道边的水草下,然后用力往里一推,脚在水草上踩一踩,水草里的鱼虾受惊便会往外乱窜,这时等待它们的也只有簸箕了。
水中鱼类很多,大多为一些不知名的小鱼,还有泥鳅、黄鳝、黄骨鱼……
捕捉到的小鱼,我们便会在河边的沙地上挖个坑,因为沙地离河近,挖不了多深便有水源涌入,那便形成了我们的“养殖场”。
有的小虾则是直接放入口中嚼碎下肚,虾肉略带微甜,因为水质清澈,我们也不会害怕细菌感染,我们这里老一辈有种说法:生吃河虾肉,鼻血不会流。顾名思义,生虾肉可治流鼻血。
玩到累时,我们便会去水田不远处的果园采摘水果吃,我的家乡水果十分丰富,杨桃、蜜枣、香蕉、芭乐……
每次摘完水果我们会到水田的田埂上坐下来边吃水果边看伯公除草开地,待到伯公歇息时,我们会缠着他给我们讲山中老虎吃人的故事。
每当深夜,儿时的回忆涌上心头,在半睡半醒之中我努力摸索,想把那些美好的回忆抓住,河流带给我无限的儿时快乐,捕捉鱼虾的画面像某种永恒的存在,梦醒了,我只能徘徊在现早已千疮百孔的河流边上,一边慢慢长大一边试着拾起儿时零碎记忆的点点滴滴,并书写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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