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从今天起打算写一组故乡的文章,记忆中的故乡。
一直都想写写故乡,特别是今年春节回故乡探亲后,这种想法就越发强烈。每次回乡,都会感叹故乡变化之快,那个记忆中的故乡离我们越来越远,让人恨不得把它留的更久远一些。对我而言,惟有记著于文字,才能永远留住那个正在消逝中的故乡。
记忆中的故乡很大程度上也是童年的故乡,我的小学和初中是在故乡读的,到了高中,就不得不到离家20多里远的一个镇上去读,那时的农村高中为了升学率,完全是军事化的管理,每周只有周日下午休息,晚上还要上晚自习,一周的放假时间也就是六七个小时。可以说从那时起,我和故乡已经渐行渐远了。
后来赴沪读书,入川工作,这十多年间,回乡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便是回去,待在故乡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而正是在这十多年间,故乡的变化日新月异,让人越来越认不出来,儿时的那个故乡就只有在记忆中寻找了。
到如今,对故乡的记忆,对故乡的思念,惟有借助于键盘,把它敲打出来,让它永远留存于这个世界里。
枣树满院
故乡的院子里有许多棵树,一棵是枣树,二棵也是枣树,……七、八、九、十棵还是枣树。呵呵,不说这鲁迅式的冷幽默了,言归正传。老家的老院子里的确实有满院的枣树,现在想起那可是童年最大的欢乐之一。
家里的老院子是祖传下来的,听母亲说,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由于我们村人少,整个村子合并到另外一个村子组成一个公社,大家都搬走了,家里的老院子就被公社拿来做肥料厂,后来公社一解散,大家还是各自搬回自己的祖屋居住,院子里砖头瓦砾遍地,但满院的枣树倒是没有损失。
现在已记不起院子里到底有多少棵枣树了,印象最深的两棵造型都很奇特。其中一棵是最大的,在院子的东南角,究竟有多大年龄,村里的人都不知道,长者谈论起来,也是说他们小时候这棵树就已经存在了。这颗枣树的主干大概和地面成七十五度角左右,在离地三米左右的地方又笔直的向上生长,另外的一个奇特之处是这棵枣树只有半棵,对的,你没看错,只有半棵。之所以这个样子,是因为它曾遭过雷劈,雷劈了以后,主干撕裂,一半被劈了下来,剩下了另一半。现存树干的斜下方的一面已经没有树皮,可以明显看到树干撕裂后的痕迹。现在推断起来,应该是雷劈以后,树干上的一个小枝又笔直向上生长,才长成了后来下端树干倾斜,上端笔直的样子。
这棵大枣树的旁边还有一棵碗口粗的枣树和大枣树相连,应该是从大枣树根部发出来的新树。这棵树在距地面不到两米的地方,有一根树枝横着长,横着的枝条就如一个单杠,成了小孩子们玩耍的对象。小时候,经常和小伙伴们在这棵树下打提溜儿,比比谁晃得远,还有引体向上,看看谁做的多。树上枣儿成熟的时候,一个小伙伴提溜在树枝上晃动,熟透的枣儿就“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皮开肉炸,烂成一滩,而挂红的枣儿却最好,落了下来,在地上打滚儿,下面的小伙伴们争先恐后的去抢,抢到了,洗也不洗,随便在衣服上抹几下,含在嘴里,甜的喜笑颜开。
这一大一小两棵枣树向西三四米,有一棵斜着生长伸到院外的枣树,大小和前面那颗小枣树差不多,整棵倾斜生长,这就成了小伙伴们练习爬树的好工具,由于树干有一定的坡度,对小孩子来讲,不像爬直上直下生长的树那样有难度,农村的孩子调皮劲儿又大,五六岁的小孩儿,就能独自爬上这棵树上玩耍。这颗斜枣树再向西不远,就是家里的猪圈,在猪圈的东南和西北角的位置,也有一大一小两颗枣树,东南角那棵较大,距离那颗斜着生长的枣树也就两三米的样子,西北角那颗较小,在猪圈围墙上方就开始分叉,从猪圈的围墙上很容易爬上去,成了小伙伴上树摘枣的又一好去处。
作者巴暘,首载于微信公众号:诗文与小说(ID:banmutianer),谢谢阅读,欢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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