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们会去阿曼多餐厅的路上谈论她。我甚至能预见他如何开启这场对话:那么,跟我说说你在泰米尼火车站与之闲谈的那个模特一样的姑娘吧……
然而,就在我幻想他的反应时,这通电话改变了一切。他打来电话是告诉我,今天无法同我见面。我伤心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今天他要接替一个生了病的钢琴家在那不勒斯演出。
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明天。我特别喜欢听他的声音。他弹什么曲子呢?莫扎特,全是莫扎特。与此同时我的旅伴从洗手间回来,悄无声息地回到我对面坐下,身体前倾,表示在我挂断电话后继续聊天。
我更为热烈地凝视她,是整段旅途中最为直接的一次,一部分原因是我忙着和电话里的人交谈,因此目光暧昧不明,坦诚且漫无目的,同时这也让我能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眼眸,它们习惯了被凝视,喜欢被凝视,或许她永远也猜不到,我是否能找到勇气,用和她一样强烈的目光注视她,但在那一刻,在凝视中,我开始产生一些极端的幻想,那就是在她眼中,我的眼睛也同样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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