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站近在咫尺,火车开始减速。几分钟后,它又提了点速。“等到火车站以后我要打辆车走。”她说。
“我也是。”
结果她爸爸家离我住的酒店只有五分钟路程。她住在朗格塔维尔大街,而我则在加里波第大街,离我多年以前的住处不过几步路远。
“那就一起打吧。”她说。
罗马泰米尔尼火车站的广播传进耳畔,火车缓缓进站,我们举目张望,鳞次栉比的破败建筑和货仓渐次映入眼帘,墙上无不粘贴着陈旧的巨幅广告,暗淡肮脏。这不是我热爱的那个罗马。目之所及令我心绪不宁,对于这次造访,这次演讲,以及回到老地方重温回忆(有些闪光的回忆,但大多平淡无奇)的可能性我心中喜忧参半。
忽然间,我定下心神,我要在当天晚上进行演讲,和老同事一起喝杯礼节性的鸡尾酒,找个借口躲开一贯的晚餐邀约,独自找些事情做,或者看个电影,在屋里一直待到第二天,等四点钟儿子到来。
“我希望他们至少给我订了个有大阳台的房间,让我能够俯瞰所有穹顶。”我说。我想要表明,我虽然接到了儿子的不速来电,但也知道如何从好的方面去看待一件事。“我会办理入住,洗洗手,找个好地方吃午餐,然后休息。”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