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曾国藩所主张的“昼夜从事,未宜须臾稍离”的“练勇之道”,梁启超先生在摘抄时特加了自己的按语:
“教育家之于学生及吾人之自行修养,皆当如是。”
由之可见,梁公对此“道”赞赏有加,而自己及家门子女亦是以卓越人生成就典范了这个嘉言。
现在,切入作为读思者的我们自己,一个问题呈现给我们:愿意如此“昼夜从事,未宜须臾稍离”的“练和被练”吗?
以曾公语,营官之练勇,在本质上是在“练”自己——勇之不愿练、不会练、不耐练,都在“雕琢”营官的练勇之意志耐心、练勇之智慧毅力、练勇之方法技能,这就是反作用力的“被练”,因这“被练”才能成就营官的“昼夜从事”之须臾不离,也才有“营官之智勇”。这个辩证法是必须要看到,且要透辟的。学校老师教学生,也是这个逻辑规则,故不赘语。
但梁公按语所言是“教育家”,这就让人思忖了。直接揭示之,可言之为“老师只是教书,教育家才是教书育人并举者”——学校的老师中,有多少教育家呢?又产生了多少教育家型老师呢?这是过去与现在都要求我们认真索思的重大问题。我以为,恐怕“被练的作为”是很要害的。进一步,家庭这所“第一学校”呢?可如梁启超一样教育家型父母者?“被练”的作为呢?
“吾人之自行修养,皆当如是”——“昼夜从事,未宜须臾稍离。”能够如此自己“练“自己地“被练”吗?省思自己,有一条很好且非常现实的“思想路径”——自小学到高中,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学生?
“活到老学到老”,多数情况下不是事实,而是“中国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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