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23日
这是开学的第6天,昆明的天气不算太好,不是下着绵绵春雨,而是一整天顶着六七月份才该有的炙热,当然过去几天偶有阴雨。
中午吃完饭的我一般是不会回宿舍约着舍友撸游戏或者躺在床上大睡的,太俗!而是拿一本喜欢的侦探,推理书籍去外面坐着看,或者在篮球场上丢几个球。
今天我是选择去投几个球,活动一下这几天因为一直坐着而快发生粘黏僵硬的关节。
我手运篮球,步疾如风,于篮板前一跃,把球重重的扣入篮筐。呃……当然这只是我一直希望成为的样子。其实……我只是把球一路拍打着到篮筐下,还没投进(笑哭)。
“呵……一个假期过了,原来你说的灌篮是这样的!”坐在篮板下的施雨轻笑,带有损人的味道。是啊,我是说过要练灌篮,可是也不能怪我啊!因为到现在我连运球都不会。
想想倒也是失败透顶。
他起身,拍拍屁股的灰。手指着示意让我把球给他,我心想难道这家伙要给我看灌篮,卧槽,厉害啊!不但头脑好用,想不到四肢也这么发达啊!
好吧!我的想法错了,他只是接过篮球,然后……把它扔在了一旁。也是,他也不会篮球。对啊,他也不会,他有啥资格说老子。
“你个不要脸的,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已经会打球了!”
“球有啥乐趣,案件对我来说才是。”施雨和我都喜欢推理故事,所以对案件着迷不足为奇,因为我也是同类人。所谓物以类聚,我想我和他就是这样吧!可是这和打球有啥毛线关系?“我和你说啊,不远处的东华县发生了一起杀人事件!而且听说疑点扑朔迷离……有人怀疑是鬼所为!”
我一听有些惊讶,哼哼,当然不是因为听到“鬼”惊讶,而是“扑朔迷离”,这对我们来说,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探求真相的欲望。我看着施雨那闪烁着的眼神,就知道他和我的想法一样——前往那里一探究竟。
2017年2月23日下午2点左右,我和施雨坐着汽车,抱着好奇和激动的心情溜到了东华县。我不记得这已经是我的第几次逃课了!不过我乐在其中!
施雨的爸爸是刑警,可以说这家伙他从小就“深受其害”,侦查毒素早已浸入骨髓,所以他自然不怕其他人反对。相反,在以前的几次案件中,因他的完美推理帮警察破了案,倒结了几个朋友,准确说也算是他爸爸的同事,该称之为叔叔。
这次负责此案件的人是刘文周,刘警官,刘叔。最近几年被调到了东华县警局当了长官。
我们刚到那就看一个身材魁梧,个头不高的中年男子,正靠着帝都酒店的大门口看手中的资料,若有所思。
施雨老远就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刘文周,我们小跑着过去,他也被我们的不请自来吓了一跳,忙叫我们赶紧离开,说酒店现在暂时被封,不能住,让我们寻他处!
施雨无奈,叫了他刘叔,他方才重新对我们审视了一遍,顿时才脑过一道闪电,大笑:“哦,是你小子啊!怎么会到东华县。哦……莫非,不,定是听到这里发生案子,逃学过来的吧!”
施雨脸露嘻笑,“知我者,刘叔啊!”
两人倒说说笑笑起来,好吧!我很尴尬,所以我也陪着他们龇牙咧嘴的!
“刘叔,不妨你给我们说说这起案件吧!”我声音客气道,因为这才是我们的目的不是。
刘文周看看我们,顿了顿,说:“也好,都是熟人,而且也早已听说你们的事迹,告诉你们两个也无妨。”刘叔说我们的事迹,其实这也不值得一提,只是因为我和施雨之前破了几起案子,一时我俩才名声大噪。
于是,刘警官把我们带进帝都酒店,给我们讲了这起案件的大致经过。
事件发生在昨天,一个广告公司的成员为了外出采景从昆明市坐着大巴到达东华县,此行共5人,分别是摄影师张风,化妆师彭佳木,模特沈元和吴菲以及负责此次作品的导演刘原二。
5人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傍晚七点,夜幕快进黄昏。几人下了车,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进了前两天在帝都酒店预订的房间。摄影师张风和导演一间房,彭加木和模特沈元一间,吴菲是女孩子自然单独一间!
七点三十分左右,整理好衣物及其他摄影器械的几个人到了楼下餐厅吃晚餐,边吃边聊着此次拍摄的计划和流程!
“来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这周边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作为拍摄的地方,结果我还还真看到了一处。我看着想必是个小公园,景色也算不错。”张风向众人说道。
“嗯,这还得明天亲自去看看。”刘原二嘴里咀嚼着食物嘟喃着。“最近公司状况很差,既然派了我们来就得做得像样,不可放过任何细节。”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斜眼看向了正在喝汤的张风,带着怨气说道:“我可不希望我的作品再像上次一样……”
刘原二的话大伙听了自然明白,三个月前因为作品的场景不协调,以及各种拍摄和后期制作的种种瑕疵被遭吐槽,没有一点吸引力,所以导致公司利益受损。
“上次的事刘导难道还认为是谁一个人的错吗?”吴菲语气微冷!
此时的张风一时心中来了气,把汤勺重重的扔进碗中,汤汁四溅,指着刘原二破口就骂:“刘原二,我他妈告诉你,你别他妈什么事出了问题都赖给别人。对……上次后期制作我是有错,可他妈你没错吗?你他妈不是导演吗?你当时眼睛瞎了怎么不说呢!”
听着别人骂自己,刘原二自然也是怒气直冒,拿起面前的杯子就朝张风扔去,很准,直中眉心。当然那么厚的杯子砸人是没碎的,而是掉在地上摔碎的。杯子砸碎的声音就像一声拳击场上的铃,“叮……”一声双方拉开决斗的姿势,只是这两人动作很快,一秒钟早已扭打在了一起。在座其余三人眼见这般当然立马也冲了上去,把两人拉开。只是这一幕,让酒店里顿时沸腾了不少。
一个鼻青脸肿,一个鼻青眼肿。
在众人各自的安抚中平息了硝烟,两人也换了房间,如今便是沈元和刘原二住一间了。
晚上8点半左右,房间里的沈元正躺在床上玩弄着手机,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正在洗澡的刘原二闲聊着。当然说的还是刚才那件事,所以沈元很不耐烦,要说他刘原二谁不知道是个十足的小人。怎么说?遇到困难就逃,没事就邀功,有事就嫁祸于人,若不是公司老总是他老丈人,估计他早就被开除了,哪有今日嚣张的份。可是啊!人在屋檐下,沈元和其他人为了自己的生计,当然是能忍则忍。
“其实啊!那事还真不能怪他一个人,对吧,刘导?想想吧,我们都有错,就说我吧!如果我打扮得再fashion,有足够的抢光点,或许就不是那个结局了。”
听着沈元的话,刘原二也没生气,想必人心虚吧!只是在洗澡间支吾着几句:
“其实啊,我也不是怪他一个人,只是他小子自己那样认为。想当初我亲手提拔他时也不容易,我知道他是个人才!”
“那么明天你们好好和解下,那样我们的工作也好继续下去不是!”
沈元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电影简介,朝洗澡间问了一句:“刘导,今晚你还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水声哗哗地响着,“有事吗?”
“哦,没事!我打算和菲菲去附近电影院看场电影……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刘原二笑着回道:“算了吧!我就不去做你们的灯泡了。等下我还得给你嫂子打个电话呢!你们自个儿去吧!”
沈元笑笑,手指朝屏幕上《刺客信条》后方点了购票,嘴角一丝微笑划过。
此时的吴菲正在房间里翻看着以往自己所拍的广告封面,个子高挑,有些照片短发齐肩,浓妆艳抹,有些长发及腰,清新淡雅。
她伸手摸着自己消瘦却美艳的脸,表情似乎有些伤感。
“咚咚咚……”有人敲门。
她起身,把门开了一点,看到的是鼻青眼肿着的张风。
“你来做什么?”吴菲语气冰冷。
“我……”
“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之间已没有再多说的必要。你走吧!”吴菲说完便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张风呆呆着站在门口,头低垂,神情淡漠。
他转身时,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有忧伤,还有愧疚。他晃晃悠悠地下了楼,来到大厅,这里有不少人正在用餐,也有在闲聊的。
大厅很宽敞,布局也不复杂,左右两边设有餐桌,中间墙面上是帝都酒店的名字和标志,下方便是办理住宿的柜台,旁边放有一座2米高的彩色石雕像,名为阎摩,绿面红袍,身骑水牛,手拿套索和钉槌,看着便让人不寒而栗!
张风看着眼前的绿面阎摩不禁打了个寒颤,记得下午刚进酒店时,他一眼就看到了这座雕像,在柜台入住登记时还不小心让手中拿着的摄影机支架把雕像手中的套索刮掉了下来,当时还被酒店里的经理说教了一通。
经理慌张地说:“真不吉利啊!你把阎摩的东西弄坏是会倒大霉的。”
大伙听了笑笑,自然不相信。
“阎摩可是这里的保护神,这里的人都信奉他,祈求平安。”
“哈哈,大娘啊,这是迷信!”彭佳木笑着。
“你还不信……”经理给了彭加木一个白眼,转之目光肯定继续说道:“记得之前就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人,因一句话诋毁了阎摩圣君,第二天就口吐白沫,死了,脸上还有很多红点。”
当时张风也是跟着大伙笑笑,便不在意,现在倒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凉意,尽管他依旧坚信世上无鬼神。
手机嗡嗡地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吐出,接起电话,
“喂!请问你是?”手机显示,未知号码。
对方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淡淡一句:“如果你真的想不再愧疚,今晚十点,白莲公园中央见。”
“你怎么用这个电话打给我?”张风疑问。
“嘟……嘟……”对方却已挂了电话。
沈元和吴菲九点钟到了电影院,他们的电影还有半个小时开场,于是两人买了爆米花和两杯咖啡去了休息厅等候。
九点三十分两人进去了放映室,在靠近门旁的位置两人落了坐。
2017年2月23日上午7点,白莲花园果树林一老妇人发现一具男尸。
尸体被绳勒住脖颈处,悬挂于树上。
老人立刻报了案,不久警察便来到现场。
九点左右,东华县警察局内正因此事召开调查,有人正将现场检查结果作出陈述:“从死者身上的衣物和口袋中的钱包和身份证证明,此人名叫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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