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读佐藤学《教师的挑战》,他说,全世界的课堂都在由“教授的场所”转换为“学习的场所”;以“目标——达成——评价”为单元的程序型课程正在转变为以“主题——探究——表现”为单元的项目型课程。我一直努力地进行着项目型课程的实践,对此的感受是,项目式学习对学生的自主性、表达力、学习力也等的提升都不可同日而语。
举一个例子来说,上述图片中的例题,孩子们学习了基础的循环小数后进行的探究性学习。我刚把这个例题出示给他们的时候,学生明显是处在懵懂的状态,他们普遍表示太难了,看着一点头绪都没有,就连平时表现比较好的孩子,也一头雾水。我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大的障碍是什么?他们告诉我,说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头,或者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思考,用李光树老师的观点说,就是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思维起点。于是我做了两个工作:第一、我跟跟孩子们说,回想一下,平时我们读懂题目所做的工作是什么?孩子们说可以把文字的信息转化成图形的,或者说用数学语言数字或者符号表达出来的等式等等;第二、我进一步启发问,那看到前面的循环小数,你们又想到了哪些隐藏的信息呢?能提出什么问题?孩子们说看到这个循环小数,我能找到隐藏的信息有,第一是七个数为一组,每一组的和是34,无论七分之几,每一组的和都是34。我说,好,现在就用你们读懂题目的方式,把这个题目改变成数学语言,然后结合隐藏信息进行思考吧!
孩子们马上投入了战斗,在这样的启发下,他们把文字的信息转化成了上述的数字信息,并且把文字中的条件标注在数字信息里面,我给了他们大概五分钟进行尝试。
我观察到,大约有1/3的孩子,很快地能将文字信息转化成数字信息,写成一串数字表把题目表示出来;还有1/3的孩子,也很快的把文字信息进行了转化,只不过他们没有把2008这一个和标注上去;还有一部分孩子不知道如何动笔。
这时候,我就深入了小组里面,对少数有困难的学生进行了单独启发和引导,我问他们:你是什么地方感觉很困难?他说,我不知道怎么写。那你对哪些词不理解?他说从第几位到第几位。好,我继续启发,我们通常像这样的,从第几位到第几位,可以用什么来表示出来?比如符号图形,可以吗?他说当然可以,我说那你试试看,也就是说,这一组数是由哪些数依次不断循环往复形成的呢?这么一启发,孩子很快就可以表示出来了。
这时候已经有一部分孩子找到解决了问题,他们高高地把手举起,显得很兴奋。我跟他们说,现在可以小声的在小组内交流一下,或者说去看一看你旁边的同学,看他们遇到了哪些障碍?你能不能小声的启发他一下?注意不是讲给他听,而是启发哟。
教室里很快的就有了孩子们轻声的交流声,明显听到有孩子说哦,原来是这样哦,还有的说嗯,我就是这里不清楚,我就清楚了,谢谢你。
等他们交流的差不多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全班大部分的孩子都举起了手。这时候我就请了一组里面不是特别厉害的学生来进行交流。交流的时候,他边讲边画边写,像一个小老师一样,每讲一步就问你们听懂了吗?还有什么问题问吗?有学生问,你怎么推理出第几位到第几位的呀?这个问题很关键,我请了其他的孩子来回答,也让提出这个问题的孩子,他是一个后进生,但是他能提出来这个问题已经很了不起了,说明他在认真地思考,或者说他在努力的让学习发生,最后我让他来上,他讲我来,我配合他板书,形成了上面的解决问题的过程,为了纪念我给他拍了一张照片,并且单独把他的解题过程写了下来,更难能可贵的是,在同学们的帮助下,他还进行了验证,最后我让孩子们评价他当天的学习,孩子们说他表现得特别棒,会主动的思考也积极地问问题,最后还能自己把它讲出来。
学习最重要的是要引导学生在思维的障碍处,或者在思维的起点不清楚的时候给他们一起点拨,但是还有一点也是很重要的,就是要总结解决这一类问题的方法。那我让孩子们回顾反思,我说“解决这一类循环小数的问题,那我们需要哪些解决问题的方法呢?”孩子们说:“老师,我们先把文字性的语言转化成图形或者数字表示出来,把所有的条件标注出来,然后再思考题目中隐含的哪些信息是我们不知道的,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当这两个步骤完成之后,我们就可以自然而然的对有些条件进行链接,从而提出问题,解决问题,所以我们又对解决这类问题的方法进行了梳理,这些方法虽然不太严谨,但是是孩子们自己通过思考和实践得出来的,我想他们在以后的学习当中一定会主动的运用。
我曾经在原来的学校有幸聆听了日本教育家佐藤学亲自的教诲,他用日语给我们讲,北师大的老师就给我们现场翻译。佐藤学的现场讲座并不会挑授课老师的毛病,而是会不断的寻找这个课堂,给他的启发和优点。正是因为他的包容,他的亲身实践,他一直倡导的倾听串联反出,才会得到世界上好多国家老师们的实践,从而给我们以深刻的启发。
让学习真正的发生,才可能真正的让孩子成主动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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