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博士毕业,拿到了大学助教职位,在等待开学的时间里,回农村老家呆了一段时间。
家里种了好多棵橘子村,还种了不少的蔬菜。正是夏天,累垂于树上的橘子青青。橘子看着看着,开始以青橘子为背景拍视频:摘四季豆时橘子在镜头里,摘苦瓜时有橘子在镜头里,摘青椒时橘子同样是一道好背景。
橘子将这些视频上传到视频网站,获得了无数点击,甚至有部分人打赏,橘子感谢之余和其中一人聊了起来。
不聊不知道,一聊方知这人竟是邻村初中同学,坐一桌的,曾帮橘子揍过欺负她的坏同学。几天前橘子拍视频的时候,他还偷偷当过现场观众。
橘子和父母谈起这个同学,父母一惊,告诉橘子,几年前,同学因母亲无端被打,拿刀捅伤了对方,后来坐了几年牢。
坐牢期间,媳妇跟人跑了,留下一个孩子,出狱后,也不再成家,也不像其它乡邻一样进厂或到城市谋生,只是在家中制作儿童玩具售卖,余下的全副身心用来抚养孩子。
父母讲完了同学的故事,警觉地盯着橘子,这个仙女儿般有出息的女儿,怎么询问起这人来了?
橘子没作任何解释,独自到同学的家中看他制作的玩具。同学很有制造天赋,经过他手的那些儿童玩具,和商场里售卖的奥特曼差不离,一样的可以飞的飞,跑的跑,打斗的打斗。那个孩子,正兴致勃勃地试跑他父亲制作的一种新玩具。
同学似乎对于和橘子聊天,以及偷当过现场观众这事已忘却,只是淡淡的招呼橘子坐上小马扎,目光至始自终凝聚于孩子和玩具身上。
橘子看同学家的院子里也种有一株橘子树,橘子青中透亮,要熟不熟。她站起来,摘了一个在手里,剥开橘瓣尝了尝,味道有些酸,就如当年同桌时的青涩时光。
冬日里,橘子回家再见到这个同学,他和孩子正走在乡间的田埂上,孩子手里拿着一个风车状的玩具忙忙地晃。而橘子的身边,是她读博时的师兄。
这师兄,追求橘子几年,送了很多的礼物, 甚至还帮着橘子举报盗用她论文的教授,都没有让橘子接受他的求爱。没曾想有一次橘子和师兄因事外出,遇到有人持刀行凶,师兄一看自己手无寸铁,抓起路边的一个小黄车就冲了上去,在110赶到之前将那人制服,帅气劲实在有些像“战狼2”里的吴京。但看在橘子眼中,却隐隐带上了邻村同学当年揍欺负她的同学,以及为他妈妈出气的顶天立地的果敢与勇气。
师兄没想到的是,他因此事胳膊肘挂彩,到医院打了几天点滴,之后做实验的手臂还好长时间活动不便,但多年夙愿竟在这件事后成真,橘子点了和他结婚的头。
于是和橘子相伴回了橘子老家。
此时,同学邀请橘子和她师兄回家坐坐。院子里的橘树上,挂果的橘子已然红透,一个橘子不认识的女人站在橘树边,忙着摘下几个橘子,热情地招呼他们,“尝尝,可甜了。”
孩子玩着手里的风车,一个不注意,风车飞到了女人身上,同学眼里现出责备。女人却毫不在意,捡起在自己身上旋了一圈,又滚落地上的风车,拿去交给孩子,轻言细语地鼓励:让你爸给你做个不容易脱手的风车,或者你自己试着造一个,超越你爸的技术。
橘子看同学眼里的责备瞬间消隐,变得柔情如水,脸上如冬日的橘子一样红光满面。
告辞之后回到父母家,橘子和父母说同学有女人了。父母笑:不知道他中了哪门子邪,从你离开家乡后,他就很积极地相亲,很快和现在这个互相对上了眼。附近村里的人都说那女人对孩子非常好,两个人也从来不红脸,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啊!
橘子和师兄交换了眼神,嘻嘻地随着父母的话声笑。冬日的阳光暖暖,树上的橘子像灯笼一样挂着,好舒适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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