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

“喂！请问你是……？”

“噢!我是之前你打电话问车的……”

没等对方说完，我迫不及待的接过话题:“哦！我知道，可我之前已打过好几个类似的咨询电话了，你能告诉我你的车是几点出发的吗？”“五点多呀！你不是想要早点么？”“对，我知道了，你就是那部最早的，你不是说你不会去我那个地方吗？”电话那头的男人“呵呵！”着笑了笑说:“我改变主意了哈！我可以送你到目的地”前后不到十分钟，见对方不明就里的说变就变，我很有些不信任的提醒着:“你那里离我去的地方有多远？”因为如果远的话对方很可能不会去，只是一时忽悠，到时把我半途买猪仔，又是深更半夜的，那可就惨咯。“不远，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实际上不止呢，他可能就是为了我能答应而故意说短了距离，实际上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对方有可能加价。所以我赶紧补上一句:“那你的费用是？”“这个嘛——我也不是为了拉客，你随便给就是”“哟！有这等好事？”我窃喜，笑问他:“200块，成不？”可转念一想，“不对呀！第一次电他时他可没这么爽快，反倒很有些不耐烦，这……？”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应承下来，因为我刚刚答应了比这男人稍后一点的车主，对方见我不确定的样子，又“呵呵”笑着问我:“你会开车吗？如果你自己会开车，200都不需要，你可以给100或者也可以不给”前后对比起来似乎没什么信任度。所以我还是没马上答应，没想到善变的车主又主动加了句:“主要是这一路上我一个人开车会有些累，想有个人说说话而已”这理由是不是比较靠谱？所以我笑着回答对方:“你说的是个理，好吧!就200块，不过你得说话算话，一定得送我到目的地哦！”见我好不容易答应下来，对方立马允诺:“好嘞!我这就过去。”

银色的桑塔纳，蒙着一次性口罩的男人。车刚启动，先前答应过的车主来电，原本我也想坐稳后再电告他实情。听说我已上了别人的车，车主很有些不高兴的挂了机。做生意的人，这情况搁谁都一样。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只是我没想到他也愿意说走就走。更没想到的是，此刻的车上竟然只有我一个剩客。假期第一天出行的人都怕叫不到车，没理由享一人专车。我狐疑着问司机:“怎么就我一个人吗？第一次听你在电话里说的情况好像不是这样啊？”此刻车刚驶离十字路口，还有些堵，大伙都在走走停停，司机侧头看了看我，亲和力十足的“嘿嘿”笑着说:“对呀！我原本是答应了几个剩客，可他们都说要送到目的地，一大晚上的太麻烦，我一人开车太累，所以都没答应他们”这理由似乎足够消除我所有的疑虑。可我还是忍不住反问了他一句:“反正顺道，有钱赚不要？你不也得送我到目的地吗？怎么就愿意了呢？”司机依旧一脸的笑容:“太累啦！这钱可以不要”言外之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爷不差钱？大约是猜出了我的小心思，他又立马强调说:“其实我只是想路上有个伴，累了可以聊聊天而已”“哦！这样啊，我可能会让你失望了，你找错人了呢，我一点都不会聊天，不过如果你挺能聊的话我可以洗耳恭听，我应合着打哈哈倒行”我半似玩笑半认真的郑重说明。口罩司机好心情不减，甚至还有些兴奋:“好啊，咱俩这就叫缘份，你想想啊，最初我是不是答应了别人没答应送你？现在是不是我都推掉了别人反过来打电话给你？这说明咱俩遇上就是缘份”“是吗？”我依旧不信任。可甭管怎么想，事实是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唯一能让我毫不介意底气十足的是:我们都生长在同一片天地同一座小城，我还有个坚强有力的后盾。因此我也就这么欢愉着上路了。

六点多的傍晚，天色漸漸变得灰暗起来。小城在身边漸行漸远，快速脱离，最后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影子。口罩司机没忘拉开话闸子:诸如你家是哪的？你多大啦？为什么是一个人呢？当然遇着这样的情况，陌生人面前我是不会说实话的。我笑着说:“你得叫我姐，我家是你邻村，竟然没有同路人，一个人的自由不更好享受沿途风景吗？”虽然带着口罩，口罩外透露出的岁月沧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答案:他是个足够成熟的男人，自己说六九年南乡那边的。话虽说开了，不想就这么滔滔不绝，我借口说口渴了想喝口水，因为临时从冰箱里掏的，也就只剩下一瓶水，只能打趣说:“不好意思哈，我得自己喝了，原本想去附近超市再买一瓶给你，刚好你电话打来了，来不及。你得忍着点。”听起来大约很受用，他又笑:“没事，你喝吧。”接着又出人意料的说了句:“其实你情商很高。”“情商？”才几句话而已，怎么讲？我急着问:“什么是情商？我不懂，具体点。”“比如刚刚你喝水的事情，你不仅懂得自己享用也没忘了别人。”听起来有些取笑的味道，但也不置可否，只能装傻应合:“哦！是这样啊，这就叫情商？那我得好好学着点。反正我是不知道什么情商不情商的，只知道话得这么说。”“这就对咯，其实你挺会聊。”“什么意思？撩妹还是撩男？”这一逗他大笑。我赶紧补上“喂！淡定淡定，开车安全第一。”“你还知道安全第一呀？”“喂！你自己说要找个能陪你说话的啊，咋又怪上我呢？”打住笑，他很认真的样子:“放心，安全第一，我都开坏十多部车了”“啊——？不会吧？这么牛逼!”我不是在嘲讽担心他的开车技艺，倒像在赞美他真能干的本领。“呵呵！一点不假，这车是我弟的，我自己的留在公司”“你倒挺会占便宜”“那倒不是，你看我像个爱占便宜的人吗？有事临时用上的”“不像，就凭你能择回来答应送我到目的地你就是个好人”哈哈！看起来他心情很不错。我心下暗想:是不是这又叫情商高？即教即学一学就会的感觉真棒！

钻过两个隧道，车子已在暮色苍茫的群山高速上风驰电掣。而严严实实的车内我已感觉很有些闷了，我建议他把玻璃窗摇落一下留点缝隙。结果“扑扑”的风响严重干扰我们前后问话的质量。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个错误的建议，所以没得商量他私下又很快关上了。“其实你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来岁，小巧玲珑的身材很好，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该没有的地方一点不多”我勒个去!他在有意示好？于是我干脆装傻:“哈哈！是么？那我很高兴，你咋不说凹凸有致极具诱惑呢？”他朝后视镜晃了晃脑袋瞟了我一眼，讪讪的抿嘴坏笑“对，就这意思!”

唇枪舌战间我突然感觉到脚底手臂上凉飕飕的，惊问:“你是不是开空调了？”“当然，你不是说闷吗？你冷？”“当然! 我穿短袖，而且带的是裙子没长袖外衣。你不也穿短袖吗？你热？”“哦！也不热”“就是呗，这么冷，感冒可就完了，还玩什么啊？关啦！”“叭”的一声，真关了。“真乖!”我笑着打趣说。“必须的，你想想哈，为了咱俩的缘份我硬是把那几个找上门的顺路客都打发掉，就专门留下送你一个人到目的地。”言下之意，这么大的人情我得看着办呗！诱惑谁呢？小样!可嘴上不得不回应:“有劳，辛苦啦！是得谢谢你!可这也是你自己答应过的事情，你可到时候不能反悔哦！半夜三更的我去哪找车？”“放心好了，你咋把我想像成啥样的人呢？瞧你就是个很有文化的人，我咋舍得扔呢？”顿了顿，突又话锋一转:“嘿!去旅行你咋不叫多两个朋友呢？有个伴多好，你老公呢？没朋友？一个人多孤单。说实话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敢单独远行”“咋滴啦可爱的司机同志？有啥不对劲吗？我就一个人，没人同行咋办？”“不可能，除非你是去约会别人”“呵呵！挺内行的你，很能猜。”“那当然，这样的事情咋能逃过大爷我的火眼金睛？关于这一点你得向我学。”“真的假的？”我立马来劲。“哧溜”一声一个急刹车差点丢了姑奶奶的魂。“喂！安全第一好不好？”“别紧张姑奶奶，到啦！服务区，走! 吃饭去。”

独自挑了个位置坐下后，才想起这个时候得跟朋友“老外”打声招呼了，于是发了个图片过去，正吃着，“老外”的信息又在问:“Where is the service center?”我想一个人的旅途虽然孤单，一声简单的问候就像照见冬日里的整片阳光，满心的温暖。

路上答应过没请他喝水请他吃饭，虽然觉得很有些贵，结果还是一咬牙替他买了单。他笑着问我心疼不？我说当然，我得干大半天的活，不过我也不能言而无信，省得被你说我忽悠。他点头肯定，说这点很重要，做人就得这样。诚信是本。饭后我让他先走，在外面等我一下，等我吃完去找他时他却独自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正想着他干嘛去了呢？去洗手间也不应该这么久啊？还好左瞧右瞧确定是他的车没走，待在一旁干等也就安心多了。当他终于出现时，胸前已捧着好几瓶水，原来他跑去买饮料了。车上他问我喝水不？我说自己才喝几口，还有。喝剩的大半瓶就在身边座椅上随着开动的车来回滚动着。实际上无论是他的还是自己喝剩下的我都准备不喝了，教育小孩不就是这么说的嘛，陌生人的水不能喝。必要的防范意识还是得有。

夜越来越深，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原本特意想趁着这个假日亲眼目睹一下沿途堵车的风景，没想到竟是这般的清冷。他意味深长的告诉我好风景被我错过了，我不置可否。见我不作声，又补充道他回来时场面很热闹，一路堵了很久。突又问我平时有什么爱好，他说他认识很多有特别兴趣爱好的朋友，可以介绍给我认识，想去哪玩也不会孤单。倒挺热心的一个男人。我说不是想玩就能玩到一起，能走心的朋友很难。不是物质就是利益，三六九等的，倒不如一个人省心。他表示认同，说关键是自己开心就好。接着我又感觉凉飕飕的，他又不知什么时候偷开空调了，我说太冷，出门在外感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他关了，他玩笑说:“不怕，不还有我嘛。”说不开点冷气刺激一下困了会打瞌睡。还说我自己说车内太闷。我说你又不是真的热，担心我闷的话可以摇落点玻璃窗啊。还是吹吹自然风好。“好吧！可是这样咱们说话听不到啊，你冷的话我把衣服给你披上。”“哦！原来你有备用衣物，难怪不管别人的死活”我有意挖苦他，他急急的:“你看看你咋这样说我呢？”我揶揄道:“是不是好心当驴肝肺了”他大叫:“当然啦！人家的好心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错怪人家”我继续不温不火深有感触的加了句:“人心难测啊，谁知道呢？”这下他直接跳脚。车“呼啸”一声飙得超快。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严重警告。“嗨！这位大爷，说归说，安全第一呢。”“哼！也有你怕的，看你还敢冤枉好人。”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女子今儿个就不跟大男人一般见识。如此自我一翻心理调整后。我笑着安慰:“别生气啦？你得理解姑奶奶独身惯了，不习惯好男人的关心嘛。”“本来就是，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干嘛不往好点的方面想尽把人想得那么坏。”“关键是你自己说自己是个很自律的男人，却又说自己常出轨啊。”我依旧不依不饶。最后他只有笑着妥协的份。“好啦好啦！我说不过你。可我真的有些困了咋办？”“不知道咋办，不过我只能建议你要不要放心的把车交给我试试看”我笑着恶作剧继续调侃他。“这样不行，你说过你不会开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反正路上没啥车，试试看呗，说不定我能行。”“胆子真不小啊你”“那当然，不然咱怎么行走江湖啊对吧？”他笑着直摇头。我也不失时机的探头问他:“你还困么？”他笑而不语。转而又朝后视镜看了看我，问了句:“你会放音乐么？”一只手一边不知所措的在那几个按键上来回游移，看上去好像真的不会，我把身子往前欠了欠，看清了上面的标识后让他按那个多媒体按键，没反应。我说不会吧，你车都会开自己的车怎么可能不会放音乐？他笑着回答车不是他的他弟弟的，“原来这样啊？那可能没用上，你若真想听的话我手机放给你听好了，不过也没几首，需要联网下载才行”他一听，显得很有些小兴奋:“好呀，声音小点也没关系，让我听听你对音乐的品味如何？”“啥品味不品味的闲着没事娱乐而已”于是我开始让他听音乐，不需要下载的三两首歌放完之后突又听他笑着说道:“嗨！跟你商量个事情好不好？”“商量？大爷有事情跟我商量？听起来就不怎么真实。”“说，看看小女子能有什么地方值得大爷如此启重”“不是玩笑，说真的，你冷的话不用我的衣服但可以坐到前面来不？”“坐前面就不冷吗？”“当然，坐前面你不会冷我也不会打瞌睡。”“真的假的？谁信呢？”他忍俊不禁又在笑。“真的呀，你坐我身边这个位置我就会有精神。”“为啥？”“不为啥，就是有精神。”“是不是像打了鸡血似的来劲？”他大笑。我提醒:“在开车，得淡定。”顺便示意他还是把空调关了。他倒是挺配合。不过还是建议我坐前面试试，我说别尽想些歪主意:“我才不算你的当。”为了不让局面显得尴尬，我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自嘲道:“你身边这位嘛，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消受得起的，那是你最重要人的一个位。我可不敢如此厚颜无耻呢。”

他若有所思，转头冲我笑笑说:“你说得对，不过你刚才也听见了，我这个家谁说了算，我说一我老婆不敢说二，她敢不听我的我立马就……”“立马给你休了，对吧？好你个自律的男人”我抢着补上加以嘲弄。“嘿嘿嘿！当然是这样，我是很自律的，不过也偶尔出轨，老婆不会知道。”“当然，反正知道了也是你说了算。你不去演小品真是可惜了。”又一阵哄笑。“喂！你倒底过不过前面来坐？”“怎么啦？看样子不配合的话你准备来硬的了？难不成还准备霸王硬上弓？”“呵呵！那倒不敢，真拿你没办法，咋这么保守呢？”“什么叫不保守？”“你看看你超不合时宜，这么有品味的女人出门也不化化妆，瞧别的女人人家在男人面前都抢着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我又不准备招蜂引蝶为什么要打扮得花枝乱颤？再说了我也不会，也没这份闲情。”“不会可以学呀，那你约会就有闲情了？想约会就得把自己好好打扮打扮啊。”这次轮到我若有所思了:“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不是似乎，是完全有道理好不好？”“花枝乱颤的女人有什么好啊？”“切!我就说你OUT了。好处多了去了，除了能讨许多男人的欢心，还可以收到许多男人的礼物。”“礼物？又胡说，有家室的女人怎么会轻易去接受别的男人的礼物呢？假如你老婆这样你愿意吗？”“不愿意，不过我老婆还是会偷偷的背着我收礼物的。”哼笑声听起来半真半假。“那你呢？送过多少礼物给别的女人？会送些什么呢？”“挺多的，都记不清有多少回了，比如香水包包化妆品珠宝之类啊。”“真的假的？可这些都引不起我的兴趣咋办？”“呵！你就假清高吧？没兴趣？那可是相当贵的哦！不止是几千上万滴”“有这么阔气？咋没见你送我一个？”“呵呵！你都小气成那样，碰碰手都不可以，叫你坐过来给我提提神都不行。”“女人的手是可以随便碰的吗？你不知道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吗？”“瞧瞧又来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什么什么年代了？任何年代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传统美德是不能丢的。”“好！你行，你就传统美德吧，我现在就不关空调，看你能挺，冻死你，感冒发烧看你怎么约会。”他坏笑着随手又把空调关了。“这还差不多，知错就改就是个好孩子。”“哎呦我去!你别再说了，都不知道你究竟是干什么工作的。喂！你们工厂招人不？介绍我去你那里。”“招，不过不招像你这样不怀好意的——男的。”我拖长着语气故意逗他。“怎么可能，瞧我这身板骨，干活准杆杆的。”“咱们公司干活不需要杆杆的，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只收女的。”“怎么可能？修道院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怎么不要男的呢？我可以帮你打打下手，打打杂，提提碗筷拎拎包包什么的，用力气的活我全包。”“问题是全包也不要，我们就一修道院。”他故作惊讶:“真的假的？难怪修行甚高。”“看出来了吧？”我揶揄着。

说笑间车子已开到一公司门口，还直接往里闯，我急急提醒:“喂喂喂！你没睡着吧？你这是开到哪了呢？”“我公司啊！我不是跟你说了这车是我弟的嘛，我的车在这放着我得换我的车回去。”“哦！”但我被他说得有些懵。也懒得问，只要他能送我到目的地就行。“呵呵！原来你自己的车这么高大上啊，真牛逼!”“你说呢？越野车好旅行。还有超劲爆的歌曲好提神，哪像你手机上的歌越听越想睡。”车驶离厂门口的瞬间，震耳欲聋的的士高舞曲疯狂喊起，我在身后大叫着:“喂！你疯了吗？是子夜，这么大的声音就不怕闹民给巡警当疯子抓起来？”“我不怕，你怕啥？”他哈哈大笑着，驾着他的越野车忽左忽右疯狂横冲直撞着。我吓得大喊:“喂！你真疯了吗？你在超速，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你能不能开慢点把声音放小点？”“呵呵！够刺激不？怕了吧？”“担心啥呢？我看着呢。安全第一你说的。”“当然我说的，难道还是你说的啊。换个车就跟打鸡血似的，兴奋个啥呢？慢点，这大晚上的这么吵多不好。”“好！你说了算，听你的。”又是“嘿嘿”的一阵笑。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越野车开进了一个高楼林立的小区，在路口他把车停了下来，同时叫我下车，我问他这么快就到了？他说对，是到了不过是到了他家门口。准备另安排车送我过去。我说你看着办好了，反正现在是你说了算，他“嘿嘿”笑着:“你知道就好。别担心，这么晚了你若硬是要过去我会把你安安稳稳送达的。”叫车需要一段时间，必竟很晚了。这期间一边听着手机的“嘟嘟”声一边问我，是不是确定要走。我挤兑他:“不然呢？”“不然我可以在这里开个房给你先住下，明早你再过去，放心啦！我不会动你，咱们中间可以放杯水要不放棉被啥的也行。”他不失情趣的调侃道。下车后，可能觉得又是一场转身就是一辈子不一定能见的事情，就在眼前，路灯下，我才认真的瞧了瞧这一路同行的男人:中等个儿，线条有型轮廓分明身板子看上去挺不错的一个男人。“喂！想啥呢？准备跟我一起留宿么？”他嘲讽我“别瞎猜。”“我不是瞎猜，认真的，你不愿意住外面的话去我家好了，我家有客房。我可以介绍我老婆给你认识。”“谢谢!你胆子够肥，我可不想让你老婆有什么误会。”“那好吧，随你，陪你等着就是。”

唉！这该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莫名的又一阵落寞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