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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岁月》首先抓住观众眼球的是两位女主的靓丽的容貌和脱俗的气质。南孙在债务重压下的那份优雅和锁锁面对挫败时依旧热爱生活的热情,这些就是气质,就是那些外力压迫下都不会变形的风格。
实话说,剧中的时装秀已经很亮眼了。但打造气质美女的隐变量却是理想与现实的相互塑造。理想与现实就是本文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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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最现实的人无疑是章安仁了。观众不喜欢这个人物,但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在生活中是个普遍的存在。城市的繁华激起了他们的欲望,努力,非常非常努力,他们懂得只有推迟享受,积累资本,才可能最后出人头地。他们非常现实,甚至现实到时不时拉低自己的底线。章安仁为了留校,从女友南孙那里套取消息,打竞争对手王永正的小报告。并把王永正对南孙的手册留名安在自己身上。
职场中,章安仁这样的“苦逼”奋斗者,为了升级、提薪、以及各种向上爬的机会,他们不惜拼底线而取胜。
置于女友落难后的逃避更是被认为“人之常情”,所谓“超现实”就是“超功利”的计算。个人利益最大化,别说严格的帕累托,只要不严重伤害他人为代价还可宽容的。
但这类行为对南孙是无法接受的。我们常常可以看到家境败落者,依旧是精神贵族。他们的格局、气质已然成为“刚体”。而不是许多凤凰男一旦受挫,就回到了“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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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极端的现实主义(功利主义),其实,每个人都有理想的一面和现实的一面。理想是被眼界和学养打开的,而现实往往来自外部环境对求存的压力。
南孙因败家的父亲,被拉入到债务危机。对一家人的求存构成了巨大压力,而面对“外生性”,她不得不有所屈服。
在公司领导的要求下,她自己极不情愿地去挖男友的搭档时,内心充满内疚。她拿着新公司的薪水,而那也许是她唯一可以还债的“最后稻草”。挖人已经触碰到了她过去的底线,然而,她以一人失手,换得母亲、奶奶、小姨,也包括男友不被牵涉其中。这也是“面对现实”的一面,也许不少人不能苟同。其实,我自己也有疑问。“父债子偿”即便在中国法律中也是不被认可的,除非子女接受了遗产和馈赠。那也只会将子女的偿债范围设定在遗产和馈赠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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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孙从公主变为灰姑娘,让她看清了世界。大变故之下,任何伪装都会在瞬间现出原形。多数观众一定都知道史玉柱还债的故事,对债务的担当是对人格的拷问。
南孙作为一个未毕业的女博士生,放弃学业,甚至为了成全母亲,一人担起了照顾奶奶,替父还债的责任。太难了,可她依旧在工作中保持那份不卑不亢的优雅。看到上司试图对她不轨,相信很多观众都为她的坚韧落泪了。
女孩儿,那么漂亮优雅的女孩,放弃读博,加夜班苦干,就为了那个游手好闲的败家父还债,为了照顾那个重男轻女,从不看好自己的奶奶。
她没有理想吗?当然有!《物演通论》告诉我们,求存是第一位的底层需求。任何高层需求都是逐层代偿出来的,理想不可没有,但它输给现实也是一种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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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锁热情奔放,自尊自信,她从不避讳对金钱财富的追逐。她希望在寸土寸金的大上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对年龄可以做父亲的有为老板,仍存有婚姻幻想。她希望自己能真正站在高处,不在乎世俗,不在乎他人的议论。但锁锁有自己的自尊和底线。懂得知恩图报,为朋友,她用真诚作火焰,暖了闺蜜的心,暖了上司的心,也暖了观众的心。她成为剧中最受欢迎的人物。甚至超过优雅的蒋南孙,这就是人性的光环。
最看不上她的婆婆都被她惊到了。一个没有钱又追逐财富的女孩,可以在谢家遇难时候出手相救,视金钱如粪土。没错,她爱钱,可更爱生活。生活首先得有自尊。她杀伐果断,率直热情。其实,就是充满了理想可以战胜现实的信念。
叶谨言喜欢锁锁,并非只是因为她出生与女儿一模一样。而是觉得,他心中的理想化的女儿就该和锁锁一样。他开掉锁锁后,才发现这孩子拼命赚钱居然是为了给有恩于她的一家人解困。
刻意表现与被发现的善良完全不同,人心是最隐秘之处。发现的善良具有一致性。而表现的善良则会被功利左右,阅人无数的叶谨言当然有足够的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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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看到,锁锁的理想并非什么高大上的东西。甚至常常和金钱拉扯不清,但真诚,待朋友的真诚,甚至拿出自己微博收入给同事们买咖啡,都显得那么大气。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锁锁的乐观与众不同。她总能看到希望,并能以最快的速度付诸实践。今天的年轻人如果能像锁锁一样行事,就会发现自己的运气越来越多。有时书读多了,就会等待学好了泳姿再下水。可机会都会被锁锁那种人捷足先登。锁锁的理想观和现实观与众不同,很像王阳明的知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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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再来看看理想主义的代表王永正。有天赋的王永正一直处在学业和事业的坦途上,非常自负。
人如果只有理想,而从未被现实打磨过,那他就缺乏变通,无法感受来自底层的疾苦和无奈。
未经考验,理想主义者往往只会夸夸其谈。真正的能力来自问题,特别是来自残酷现实的问题。理性主义者,用AI的术语讲,就是处于“过拟合”状态。理性经常会在现实的问题面前不堪一击。王永正的名字就充满了乌托邦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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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多个理想与现实的例子,似乎仍然无法进行整体的概括。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只要热爱生活,就能在理想与现实间取得一个合理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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