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北克和夏洛君在傍晚的火车站相会。然后肩并肩的走着,走想暗沉的午夜。在那个梦醒的时刻,魁北克对夏说:“我可能待不久。”然后,魁北克转身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支烟,眼神飘向窗外。夏用被单掩住自己胸口的那片雪白,问:“下一个地方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呢?”
魁北克弹了弹手里的烟灰,目光依旧说:“你是知道我的,也许下一秒我就不在这里,也许下一秒我又回来了。”夏不再说话。这么多年了,小北就像一个飘荡在天地间的无根蒂的柳絮一般,一会他在内蒙古的草原上,一会他流连于城市的街道边,谁也无法预料他的下一步行踪如何。爱上小北这样的男人,注定是不会幸福的。他是个没有根蒂的柳絮,在天地间自由的游窜,除了等待,除了守侯,等待他不确定的疲倦的归来。夏就是一个这样的傻女人。
小北也许被阳台上的那盆刺球吸引了,起身径直走向阳台,伸出手指抚弄着那多刺的外衣。从夏的角度来看,此刻的魁黑呦呦的肌肤,充满了野性的召唤,这个男人的外表怎么狂野也难以和内心的狂野做比较。也许着实没有意思,小北独自去洗手间冲凉去了。夏起来,准备两个人的早餐。
吃过早饭的小北,出门前不忘亲吻夏的额头,并对她说:“中午等我电话,我们出去吃。”望着小北离开的背影,夏有片刻痴呆,但很快,她回到了正常的状态。她曾经是那么深爱这个男人,他们一起出去的机会很少,夏的朋友有一个叫荧荧的女生曾经暗地里嘲笑他是来自原始森林的野人。想起当时,荧荧夸张的表情,让夏莞尔。荧荧也曾警告过夏不要如此的执着,小北太爱自由了。这是一个像风一样的男子。不过不管荧荧怎么说,夏在片刻犹豫以后,还是选择了守侯。
中午,小北打来了电话,让夏去什么什么地方的酒楼等他和他朋友的到来!夏如约抵达,在夏的身边停下了一辆蓝鸟。小北从里面下来,对着车里的哥们招招手,说:“你去停车,我进去等你。”蓝鸟离开了,小北拉着夏的手进到预定好的包间。
小北的朋友,李广超是一个同小北一样的魁梧的男人,不过他的魁梧和小北不同,小北是结实的,他是发福的。一盘觥筹交错下来,李广超已经有了些许的醉意,按他的话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说:“你说你小子满世界乱跑什么,跟我做生意吧,我罩你!”说着,一仰脖,一杯45°的二锅头下肚了。小北说:“你好好做,等什么时候我累了也许有可能!”据小北介绍,这是他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兄弟,那朋友也不含糊,大侃当年一起打群架,一起在夜晚吓唬夜归的女老师等等恶劣的事迹,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大有相知恨晚,引吭高歌的情绪。曾经他们可以说是豪情万丈,一身不服气的倔劲,仿佛他们就是后现代的梵高和毕加索,要成为划时代的亮点的。可是,当他们所谓的理想和现实无法融合的时候,终于那朋友决定下海经商,这些年来,起落浮沉,也尝尽了不少的辛酸,才混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而小北谈不上放弃,也谈不上坚持,却选择了一条自由的风之路。那朋友对自己现在的结果做了这样的一个结论:“这年代,有钱最实在,其他一切都是虚的!”在夏看来,当时他的自豪的态度就差站在桌子上秀一段了。小北接了话茬说:“钱是什么。王八蛋!只要过的快乐,就可以!”说完,两个人似乎又不谋而和一般,端起酒杯,仰头喝下去。李有自言自语一句“没意思,找个人陪陪!”拿出手机,说“喂,红吗,中午吃饭了吗,有时间吗,陪哥喝点。。。。。。什么?。。。。不要吧。。。。。来吧,我介绍个艺术家给你认识一下,好,说定了。”说完,李的脸上露出了自进门以来难得的轻松的笑容,:“瞧见没,多实在!”夏十分不喜欢李,但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听他们的谈话,夏在他们的面前,觉得自己有点故作清高。一会,叫红的一个女人来了,她瘦瘦的骨架,时尚的打扮,让夏真的害怕一阵猛烈点的风就会把她也卷走。
红身上有着一股扑鼻的香气,应该是什么类型的混合花香,满满的脂粉气味。红很自然的做在了李的身边,一边嗲嗲的说:“我迟到了,不好意思!”李说:“来,敬我的艺术家,我兄弟一杯!”说完,红也爽快大方,端起酒杯来,浅笑道:“应该的,来!”说完,半杯下肚,轻皱了下眉头,看来并不胜酒量,或者酒烈了些。
一顿冗长的饭局终于告以段落了。两个男人都有点醉了,李和红打了计程车回去。随着夏回到家中,小北开始狂燥不安,像一头准备发狂的狮子,在地板上面来回的跺步,时而面朝天花板,时而低垂着头,夏了解此时的小北一定被脑海里面古怪的念头所侵扰。在夏的眼睛里,小北还没有脱离最原始的野性,所以他不会像艺术家那样安静内敛的修养,也没有包容一切坎坷沧桑的气度和平和的胸怀。现在的他至多是一个追求不明确梦想的小孩。夏端来一碗绿豆汤,据说这个可以解酒,为此,夏储备了一些绿豆和冰糖,说:“喝点这个吧,可以让你舒服点。”小北依旧。只听到砰的一声,夏将绿豆汤的碗用力气弃在桌子上,然后转身走上阳台。夏听见,小北叹了口气,然后把那碗绿豆汤喝下去了,又过了一会,客厅安静了。小北回卧室睡觉去了。
夏学着白天时小北的样子,也用手指抚弄着刺球,回想当时刚刚认识小北的时候,那是一个充满了青春朝气。爱情开始的应该是在那个烂醉的清晨,联谊聚会结束了,小北喝多了,宿醉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夏。听小北说: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走了只有她留下了。当时想这是一个值得爱的女孩子,爱情开始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这样。
半夜,小北顶着凌乱的头发开始收拾行李。夏也醒了,她从后面抱着小北结实的胸膛说:“我们结婚吧!”夏的声音像在企求。小北的回答是:“宝贝,暂时我不想改变什么?放心,你无论何时,你在我心里都是无可取代的,如果我想结婚的话,那个人一定是你!”说完他开始吻夏,这个人,这个身体对于他来说,太熟悉不过了,多少个夜晚,是她接纳了漂泊归来的他,小北对他有深深的感谢和愧疚,好象和爱情已经脱离了关系,也许这些年的接纳已经让彼此成为了熟悉的亲人。
爱情的新奇和陌生现在已经没有了。但是这样的难以割舍,依然不能和他的自由相比,按照李的话来说他就是一匹难收的野马!夏终于在拥抱中睡着了,并作了一个美丽的梦,当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小北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张字条:
宝贝,我走了,等我电话,我会很快回来的。署名是爱人小北。夏哭了。
这是小北离开后的第三天,没有他的消息,估计可能还在什么正常和不正常的交通工具上,荧荧来了,买了些食材,这是一个属于两个单身女性的快乐的聚会。荧荧是陕西人,准备做一样家乡的食物。在厨房里面随时可以看到荧荧夸张的动作,还有她那无法令人忽略的高分贝的声音。荧荧真是一个可以令人快乐的女孩,单纯,经常缺根筋的样子,为人也是大大咧咧的,不会刻意计较太多,所以她比较快乐。快乐也是可以传染的。所以夏很喜欢荧荧的出现。
荧荧从厨房里面端出来一盘像面条形状的黄色的东西,并且故做神秘的让夏猜猜里面是什么?夏没有猜出来。荧荧说是用土豆和面粉做的一种家乡的东西。夏恍然大悟,不过那盘黄色的东西,无论吃起来还是看起来,怎么也不能和土豆联系在一起啊。夏真是佩服荧荧的手艺了。
后来,荧荧想起了小北回来过,瞅瞅四周,说:“夏姐,小北不是回来了吗,人呢?难道又跑到原始森林去了啊!”
“离开了!夏轻描淡诉,继续吃着盘子里的东西。
“不是我说你,他有什么好的!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你了,人穷不说,就算有点小家财,也要被他败坏光的啊。还是一个整天不着边的疯子!”
“感情的事情说不好!”
“天哪!”荧荧的高分贝有开始了:“这算什么理由,你知道你多大了吗,你知道吗,你28 了,这意味着,你很快就是豆腐渣工程了。”
“哈哈!”夏被荧荧的夸张的样子搞笑了,“别那么大声,不被你吓死就算命大了!”
“你还有心开玩笑!”荧荧不赞同的摇摇头,翻翻白眼:“我很认真的提醒你!”
“可能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在心理上有些依赖,不愿轻易地放弃,我相信小北一定会和我在一起的。”
“你到底是不是现代新新女性啊?”荧荧好象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这和新女性有关系吗?我想无论时代如何发展,人们对于一份真挚纯洁的感情的向往一定不会改变的。”夏继续吃了口东西,然后对着荧荧灿烂的一笑。其实夏属于那种看起来很温柔的娴静的女人。
荧荧心里已经计划好了,如何帮助她这个朋友。只是她不明白,在她眼睛里面理解的幸福未必是当事者需要的幸福,幸与不幸,怎是轻易被别人主宰的呢。
在激情燃烧的岁月茶馆里面,荧荧安排了一次让夏意外的相亲。
一个优雅的男人朝他们的位置走过来,落落大方并热情的朝荧荧打声招呼:“嗨,荧荧,这个地方还不赖吗?”荧荧说:“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夏洛君,这位是我高中的学长康凯,做电子的。”
康凯主动的伸出手来,“你好,听荧荧时常提起你,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可以看得出康剀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并且属于事业小有所成的男人。
夏当然也大方的伸出手来,握手是很正常的礼节:“很高兴认识你。康先生。”
“见外了,不要称呼我先生,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康凯。”
“哦,好的。”
。。。。。。。
记锝结束的时候,康剀说,希望我们成为朋友,把我当成像荧荧一样的好朋友来看待。然后就是再见。
回来的路上,荧荧不停的追问:“他不错吧,我告诉你哦,人家人好不说,而且不抽烟不喝酒,难得的好人呢,又长的不赖,别人想让我介绍,我还不情愿呢。”在夏看来,荧荧好像献宝一样。夏也不清楚了,不过不得不承认,短时间的接触,慷慨的确能够给人一种好感。那爱了那么多年的魁北克怎么办呢?
康凯总能及时掌握夏休息的时间,在夏这个小记者不忙碌的时候,慷慨主动的提出见面的要求,夏已经猜到了,一定是荧荧泄露了她的行迹的。无奈只好应约。
在一次一次的接触下来,夏对慷慨虽然没有曾经对魁北克那样的感觉,但夏肯定的是慷慨的确是一个不错的蓝颜。
荧荧和她的所谓的有缘人的关系怎么样了呢,夏在一再的追问下,终于决定下周大家见面。说那个有钱人请客。
直到这么多天,魁北克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魁北克和夏再次的见面是一个礼拜以后的夏的家里。当时夏,荧荧以及慷慨约好一起吃晚饭,由荧荧下厨。那天,荧荧忘记了买一些必须的食材,所以让夏和慷慨先回来。谁知道,魁北克早早的结束了旅行,回来了。当魁北克半裸的上身在夏的屋子里和慷慨相视的时候,夏有点害怕,也就在那一刻,夏知道自己还是这样的不愿意失去魁北克,当时夏的第一反应是:“你听我解释,小北。”魁北克狂燥的脾气在此刻显露无遗,他一拳朝向康凯,左脸迅速的由青紫变的肿胀起来。康凯似乎明白了一些:“你好象误会了。”康凯捂住受伤的左脸解释道。为了免于让康凯遭遇更多无辜的伤害,夏挡在康凯的前面,说:“你听我解释啊!”看到夏挡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更让他窝火。他如同沉默的狂狮,不听任何生灵的解释和告戒。他径自走进屋里,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他的旅行包,手里拿着一个首饰盒,对着夏洛君咆哮道;“去你妈的该死的求婚!”说完,那个盒子被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临行以前,魁北克看看被他打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和夏洛君,他霸道的把夏洛君拉到自己的面前,俯首一吻。然后朝门外走去。
魁北克怒气冲冲的样子被上楼的荧荧正巧撞见。荧荧吓了一跳:“野人?哦,不,魁北克你怎么回来了。”魁北克没有好气的说:“难道不允许我回来吗,破坏了你们的好事了,对吗?”
荧荧也不是好惹的主:“你说什么呢,你回来干吗这么快要走啊!”然后对着他摆出一张你去死的脸孔。
魁北克不再理会她,一个人径自下楼去了。荧荧心理暗骂,野蛮人。当然荧荧知道不管怎么样骂他,他也会无动于衷的,并不会因此对自己记恨在心上。
荧荧被这房间里的场面吓了一跳,受伤的康凯独自坐在沙发上,左脸的部位正用毛巾包裹冰块敷着。地上还跪着一个正在寻找东西的夏洛君,还有一地不知道被谁给摔碎的花瓶的碎片。荧荧搀扶起夏,相视一望,夏满脸的泪水和委屈。
“夏姐,你怎么了,魁北克那王八蛋又惹你了?”
“他生气走了,还不听我解释。”夏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暂时可以休憩的安全地带了,她靠在荧荧的胸前,直到累了不想哭泣为止。荧荧安置好夏,然后对康凯充满歉意的说:“你看,对不起啦,我没有想到那疯子会这样。你先回去好吗,我改天再向你赔罪加解释好吗?”康凯到也体谅,说:“好的,不过洛君的状态不好,你真的要留下来!”荧荧为这个男人此刻还能为夏着想而感动:“好的。谢谢你!”
“哪儿话,有事的时候,找我。我一定来!”
“好的!”
送走康凯,荧荧进屋看夏的情况。只见夏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枚戒指,说:“他回来是向我求婚的,但是这一切都搞砸了,他生气了,不会回来了。我去哪里找他呢。我能够去哪里向他解释呢。荧荧你知道吗,。我真的是如此的爱他。任何男人都无法替代。”
“你爱他什么呢?”
“当你经历一场实实在在的真爱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的。”
荧荧不得不佩服夏对情感的执着,不过荧荧的疑问是:“拜托,现在还有真爱吗?也就你这样的傻女人还在找什么真爱。生活是实在的,女人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平静的港湾,不是一个喜欢歇斯底里的艺术家,你不知道啊!”
夏没有了刚才的失魂落魄的样子,平静了好多,现在有个人可以聊聊,真是太好了,夏这样想。夏说:“对于我来说,钱是很客观的东西,当然拥有的越多越好,可是如果当生活只剩下金钱的时候同样的悲哀,和贫穷一样的悲哀。我一生所能花费的金钱有限,所能享受的生活也很有限,但是如果精神空虚,情感荒凉的有如不毛之地,生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还有什么乐趣呢?”
“你啊!怎么这么不开窍呢。”荧荧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轻轻的摇摇头,说:“看来你真的让那个魁北克给迷住了心窍了。
。。。。。。。。
大月一个月以后,夏洛君接到西藏救援队的电话,说喜玛拉雅山发生雪崩,其中一位遇难的探险者说是您的家属。
夏洛君祈祷不要让小北有事,夏不敢想,如果是让她认领尸体的话,她会怎么样。想及此处,让她都心痛。
终于,到了小北的医院。小北还在昏迷中,的确,他憔悴了好多,不只他,夏也是,眼下的黑色的眼圈点点滴滴的诉说着对他的思念。不过有一件事情,夏怕小北不能接受:他的左小腿断掉了,粉碎性骨折,一辈子只能依靠拐杖和轮椅了,夏难以想象,一个那样热爱自由的他,会怎么样的继续生活下去。
愧北克醒了。望着她心爱的小北,夏知道,他还是她的爱人小北,不曾离开。魁北克说:“你来了。”正欲起身的他被夏给按在了病床上,
“不要动,你还要休息,你刚度过危险期。”
“我怎么了,浑身无力。下身都没有知觉。”
“大夫说,这是短期的现象,以后就好了。”夏轻轻的趴在小北的旁边,心想着,无论以后怎么样,她都会陪在他的身边,永远不离不弃,那怕成为他手中的拐杖呢。
当魁北克知道自己因为这次冒险而丧失一条腿的时候,开始他真的无法接受:“为什么要这样?”夏在一旁说:“你还活着,就已经很好!”夏握住魁北克手说:“小北,我们以后都在一起了,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陪着你去旅行啊,你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给我讲述你这些年来的冒险故事啊。”魁北克将脸别过去,不再看夏,他不希望夏看到他流泪的样子。
魁北克在遇险以后,当他还能清醒的回答问题的时候,他想到了夏。当他在以为自己要死亡的时候,他想到了夏。也许这是一个上天让魁北克永远留在她夏洛君身边的机会。这样,他再也不能满世界乱跑了。
回到老地方的魁北克平和了许多。在他朋友的帮助下,开始为摄影展览的事情做准备,这些年来,他到过许多的地方,也拍了很多唯美或写实的照片。还要为出版社写游记。这些事情让魁北克生活不再空虚。
关于魁北克发生的事情,康凯已经从荧荧那里听说了,依然是激情燃烧的岁月咖啡馆,康凯大方的坦白了自己对夏洛君的感情,说:“你应该能够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你考虑下,好吗?我能给你的只有幸福。”
夏洛君看着康凯,莞尔一笑,说:“康凯,你是这样好的一个男人,真的很难得,可是,如果不是先遇见了小北,我想我一定无法拒绝你,可是你知道的,小北受伤了,如果我离开了,他一定更加的受伤,我想我不能。”
康凯似乎已经了解,没有继续说什么。
那天,愧北克和夏洛君的婚礼上面,夏洛君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荧荧口里的有缘人竟然是李广超,天哪,他们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不过荧荧悄悄的告诉夏说:“我就不相信,不能俘虏这个男人,我要让他真正的爱上自己,毕竟他的爱人已经不在了,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夏认为,这个小妮子真的动心了。
那天,康慨也来了,送了一个漂亮的象征着百年好合的花篮。愧北克和康慨不打不相识,成为了朋友。这一切都让夏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一分一秒,都是幸福的时光。也许未来难料,也许生命无常,握住的手,不要放弃。
热闹的婚宴让初为新嫁娘的夏感到紧张而又新鲜。夏悄悄的从酒店为新娘准备的休息室里出来,看看左右没有人。终于,夏做了一个决定。
最先发现新娘失踪的是作为伴娘的荧荧,当夏的父母,李广超还有糠凯向荧荧要人的时候,荧荧只有委屈的说:“我也不知道啊,人又不是我弄丢的。”
李广超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荧荧,说:“你不知道谁知道,你是伴娘啊,又是她的好朋友,说不定你们串通好了的,让我兄弟丢脸呢!”
荧荧火了:“姓李的,你说什么呢,什么我让你兄弟丢人呢?”
康凯了解荧荧的脾气,看到势头不对,便开始从中调解,说:“好了,你们不要吵架了,现在应该想办法应付外面的场面。”康凯想到了什么,问:“新郎呢,新娘跑了,新郎怎么没有反应?”经他这么一说,大家才发现,婚礼的两个主角都失踪了。天哪,这两个疯狂的人,荧荧心想。
在B城安静的沙滩边上,两个情人相偎而坐。
“小北,你说我们就这样出来了,荧荧他们怎么应付呢?”
“你不用担心,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是处理问题的高手。”
“小北,你现在可以用假肢行走了,会不会哪天又要随便离开我啊?”
“会的,不过会带上你。”
“。。。。。。。”
“我爱你!永远。。。”
“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再说一遍。”
“肉麻的话,不说了!”
“再说一次啦。”
“不说!”
“说啦。”
。。。。。。。。。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生生世世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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