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说明白了吗?”霍去病看着林若初并指向了卓文衡。
“光明白有什么用,可惜没有想明白,不会用啊!”林若初把霍去病指向卓文衡的手拍到桌上。
“我也明白了,这就叫理论与实践相脱节,没用!”霍去病用另一只手从自己面前晃过。
“这位同学,你的理论课和实践课是一起上的啊?”林若初去拿茶壶,刚才由于紧张,她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老师莫急,这不是学生过几天有事,但又不想缺课吗!”霍去病抢在林若初前面,给她倒了杯茶。
林若初喝过茶,说道:“那还真不一定,谁知道刚才那位同学什么时候能顿悟啊。要是顿悟不了,哎,就只能怪我教学水平有限喽。”
“林老师教学水平无限,是这里的教学条件有限。”霍去病坐下,静静的看着林若初。
林若初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并且也给霍去病倒了一杯,她举起茶杯。“干一个吧,保佑我们两个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这次,霍去病和林若初一起喝干了杯中的茶。
当霍去病和林若初再次走出酒馆时,已是黄昏,他们总共在这里消费了五钱银子和一个下午的时光。
第二日一早霍去病上朝,果然被汉武帝派去再战河西,同时和霍去病一起出征的还有总是和他意见不合的程质将军。这已经是霍去病与程质第三次合作了。
程质是个急性子,刚领下圣旨就让霍去病去收拾行装,他这两日就要领兵出征。霍去病懒得再和程质较劲,于是通知了顾南山便回家准备。
“南山,听说你要出征了?”悠然在这日晚上跑了过来。她的肚子已经明显大了一圈,用不了几日,她就要瞒不住怀孕的事实了。
“明天就走,毕竟都和平三年了。只可惜……”顾南山看向悠然的肚子。“不过,我应该能赶上咱们的孩子出生。”
“你放心,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一定向公主说过了,咱们的孩子一定会有一个完整的家。”悠然抚摸着略微鼓起的肚子说。
“好。”顾南山搂住悠然,和她一起望向了成亲那日所拜的天地。“你觉得咱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还不知道是男孩儿、女孩儿呢,怎么取名字?”此刻,悠然心中装满了心事。
“是啊,那就等我回来,等咱们的孩子出生后再取。”其实顾南山很想现在就听一听自己孩子的名字。
第二日一早,顾南山和悠然告别,霍去病和林若初还有卫夫人告别。而程质却像个质数一样,不用和任何人告别,他孑然一身,奔赴战场。
随着这批士兵的离开,在司马相如和卓文华的炒作下看起来高调的京城,最终,散尽了最后一笔可见的白银,尽管越来越多的人经营起了瓷器生意,但这依然挡不住疲惫不堪的经济选择罢工。
物价还在不断的飞涨,百姓手中的货币存量早已不足,现在市面上流通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交易而写下的借条。
但为了更大的利益,司马相如和卓文华并不介意用借条继续运作着这里的一切。而在他们忙碌的同时,也算是给卓文衡和卓文水留了一条夹缝中的生路。
卓文衡这几日观察到妹妹总爱一个人不知是说些什么,虽然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卓文衡确定,妹妹这绝不是自言自语,她是在和人对话,而且跟她对话的那个人是一个声音、年龄、性格都与她完全不同的人。并且卓文衡猜测,或许这个人连样貌都与妹妹相差甚远。难道妹妹真的是被鬼附身?卓文衡又一次思索到了深夜。
卓文衡见夜色已深,于是取出一根蜡烛将它点燃,就在他准备用这根蜡烛点燃另一根蜡烛时,他突然想起了在西域学习佛教时听到的一句话:“一支蜡烛可以点燃千支蜡烛。”
于是,伴随着这灵光的忽一乍现,卓文衡顿悟了。“林姑娘我明白了,一支蜡烛可以点燃千支蜡烛,但蜡烛的生命不会被缩短。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分享快乐,然后带来光明。”
想明白了这点,卓文衡将蜡烛熄灭,准备睡个好觉,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找林若初,学习接下来的步骤。
卓文衡睡醒,便来到和林若初约定的茶馆。林若初见到卓文衡还有些奇怪。“这是想明白了?哎,看来去病是蹭不成课喽!”边想她边向卓文衡走去。
“卓兄,你想明白了?”林若初还有些怀疑,毕竟这才刚过去几天。
“是啊,多谢林姑娘指点,我想明白了。佛家讲慈悲二字,予人快乐为慈,拨人之苦为悲。所以我要做的就是以快乐拨除文水之苦。”卓文衡悟性果然很高,他不仅想明白了林若初的话,而且还总结出了连林若初这个传播者都为之惊叹的言论。
“看来卓兄是真的领悟了。那今日我便领你做完冥想的后半部分吧。”林若初闭上眼睛,准备进入状态。
“可是林姑娘,你不是说要等我到了悟空的境界才能学习这后半部分吗?”卓文衡却在这时问,他之所以每次到西域都会认真的学习佛教文化,皆是因为林若初之前告诉他的这句话。
“卓兄,其实我也不懂什么是悟空,我当时之所以那么说,只不过是觉得你还不适合学习冥想的后半部分。”林若初不好意思的说。“卓兄,你现在的境界已经比我高了,既然我都可以学完冥想,那你一定也可以。”
“多谢林姑娘的肯定。”卓文衡听过林若初这话,便也开始闭上眼睛冥想。
冥想的开始还是和上次一样,都是调整好呼吸,然后进入状态。
“现在请随我……”林若初重复着冥想的上半部分。
不一会儿,两人全都进入了状态,在冥想的上半部分结束后,林若初继续说:“随着呼吸的加深,请用你心里的眼,看着自己走出这间茶馆,走在街道上,体会你所有的感受,那都是人性的一部分。”林若初在知道卓文衡的潘多拉魔盒未空的情况下,开始向他的内心注入暖流。
“它们在那里,不论好坏,在你走在房屋和树木之间时,在你看到亲人和朋友时。让那些情绪流遍你的全身,自由、轻盈地,通过体会这些情绪,不论是起是落,你正在做的都是——作为一个人……”林若初停了下来,她中断自己的冥想看了一眼卓文衡。
当她看到卓文衡一切正常后,才最后说:“继续让呼吸和情绪波动,任其流动,如果真的能准许自己为人呢?如果真的能准许自己为人呢?”这是冥想的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唯一一个问题。
冥想的引导就此结束,剩下的就是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深度思考,对这个问题进行不断地解答、否定、再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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