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还是那座山,只是多了一些生气,添了几分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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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徐徐吹来,春雨飘逸的撒落。沉睡已久的小草势如破竹,嗖嗖嗖向体外延伸,仿佛有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冲动。
也许,正是因为一种种植被或物种幼稚的冲动,世界才变得如此美丽;大地才盎然生机,芬芳四溢……
山坡上,悠然自得的牛儿独自享用着大自然赋予的嫩绿的青草。 一边吃一边期待着主人呼唤专属自己的诗意般的雅号——“八百里”。
咀嚼、品味着美餐的“八百里”,突然多了一分俨然,不经意间眼角泛起了粒粒晶莹的泪花。眼前这片本不属于自己的草地,怎不勾起“八百里”对往日的回忆。
曾经的主人惜财如命,酗酒、嗜赌、动不动就是粗话或脏话,常不夜归家。所以无人问津、靠近,落得光棍一人。
年初的大清早,主人从熟睡中将牠吆喝起来,去到田间地头作业。天刚麻麻亮,一声“妈妈呀”的惨叫,主人像小鸡似的摔进了土沟里。好在土沟二米左右深,没有酿成大的不幸。
“哎呦、哎呦”的呻吟,一边摸摸头、晃晃脑,感觉没有大碍,才慢慢的坐起来。“不长眼的东西,可恶、可恶、太可恶,真他妈的 丧门星,看老子一会怎么收拾你……”,主人咬牙切齿骂道。
仇恨的拳头早就能拧出水来的主人,气急败坏的照着“八百里”一阵拳打脚踢,直到踹不过气 ,才罢手。“八百里”此刻泪如涌泉,泪水浸湿了山野 ,湿透了心……
被冬雪浸透和阳光照射的反复交替,加之化肥、农药常年施入,板结的田土作业时要比松散时费力许多许多倍,要不是“八百里”壮实,这样的田土很难耕作的。
主人忍住痛,不停的挥舞手中的“指挥棒”“啪啪啪”,嘴里不停骂着“不中用,害老子,看那天老子给你宰了喂狗”。
被摔的痛还窩着火,一边吆喝一边骂不停,也难消主人的气。作业约莫一个时辰时,“咔嚓”如晴空霹雳般清脆的声响,从“八百里”身后传来,牠不由一个踉跄、寒颤。铧口断裂,不用说,又将是暴风雨来袭……
俗话说:“摔了不痛,爬起来疼”。主人回家当晚就请来了大夫打针、输液、按摩。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归咎于“八百里”,说是“不详”之物,早晚会害死自己的。
打那后,主人就变脸了,变本加厉。草料减少了、有甚时一次也不给。这样一天天,一日日的积怨。“八百里”没了往日的雄风,饥饿、辱骂、委屈的牠渐渐瘦得骨瘦如柴。
集市上,新主人一眼就相中了“八百里”的外貌、体格。一番讨价还价后,“八百里”才获得了新生。
到新家门口,主人抚摸着“八百里”头语气温和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家的一员了,我也得给你取一个响当当、叫得出口的美名——八百里”。
新主人为人宽厚、仁慈、乐施好善、爱心满满。
不论白天或黑夜,刮风或下雪,都会“牛圈”查看。冷了,会给保暖;热了,会给圈舍通风降温。隔三差五的还会打“牙祭”美美吃上一顿,圈舍也常常清理、洗洗澡、吃吃青草啥……
在新主人的细心照料和呵护下,“八百里”也恢复了昔日的膘肥体壮。新主人两月余的恩宠,甜美、幸福的此刻,怎木叫“八百里”潸然泪下,泪流满面。
“今生一定好好报答主人,如果有来生,也做牛做马,报效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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