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15年)
紫藤几乎是每天长出一百片新叶,一窜一尺地蔓延。我等着它今年夏天爬上二楼,开出紫色的花。
柚子树开始长出花苞来,今年肯定有收成了,它能结多少果子呢?
掌柜的还从去年买草种的那家店里买回了草籽,请人把地整了,重新洒上草籽,掌柜的说,这一回播的是双季草。
欧月和法国玫瑰以及野蔷薇都在打朵子,性急的个别也开了,真是争春啊。
今年的开头磕磕绊绊的,身体老出状况。一切都要归结为免疫系统的问题,免疫系统不同意,它说一切要让心负责。如果没有物理的原因,那就是心因。卡夫卡说,每一道障碍都可以击倒他。而对于我,每一次身体的失衡都是一次危机。把掌柜的从长沙叫到珠海去营救,夸张得像演韩剧。掌柜的及时雨一般赶到,娜般若燕子,轻柔地在旁边啾啾着飞来飞去。现在回忆起那危情四伏的一天一夜,其实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
也许要归因为心的问题。也许你的膝盖保护了你的心脏,而我的心脏保护了我的膝盖。
一场肠道风暴,卷走了我身体里的金银细软,也卷走了我头脑里的痴狂。我大脑空空,腹中空空,你以当归、参、大枣、龙眼、红糖,还有钾、多种维生素来填补我身体里的空虚,竭力以坚定的正念充实我的大脑。
即便如此,我依然可笑。也许我出生在一个可笑的日子。
跟盒子说起所有的重逢都如刻舟求剑,两人其实都有些怅然。盒子说要以胸中的沧海桑田汲干舟下之水,哪怕让船搁浅。后来我想到一个办法,不如在剑柄上拴一串长长的红缨络,这样就掉不下去了。盒子说我们好可笑啊,我说,那有这么可笑有啥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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