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爸妈进城打拼,留我在家门前的那块土地孤自涕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总觉得世界只剩自己。从此,我的童年便开始任性地闯天地。
庆幸,二伯一家待我如亲,怪我那时还不懂由衷感激的道理。而今,依旧惦念故乡有我的点点滴滴。那时,风从林海吹来,你和我拼命追逐风筝的足迹。
故乡之所以让人情不自禁,会不会是因为它承载了人最初的纯粹和没有恶意的妄为。就像伙伴们调皮捣鼓邻居的园林并非想偷食毁林,倒是林子里的鸟让他们手上的弹弓激动不已。其实,他们乐意表示歉意如果园主没有一边呵斥一边追打。
那时,光是自个上山放牛就觉得能玩好一阵子。赶着牛群,挥着草编,和着山色鸟鸣哼唱《小草》给自己听。我想,也许年纪小的好处就在于常常能让自己乐在其中却不明所以。长大了,当我急忙想要重拾回忆时,却发现自己变得有心无力,无力于时间的赶脚,和生活的瞬息。
小时候,我最崇拜的人是朝夕相处的堂哥,现在男神是白岩松先生。堂哥热爱运动和阅读,在离家不远的学校里担任一位乡村教师,和每一位教师一样,提前备课,规矩上课,晨起午歇,辛勤培育祖国的花朵。我喜欢每次下课铃响,堂哥便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放学。那时,家不远,温暖和亲情也常在。
我最喜欢的人是二伯,现在依旧是。二伯平时看起来闷不吭声,可是他却用有力的行动让我感受到最平常的爱与关心。每次从菜园回来,满身泥泞的他来不及顾自己,首先问道我晚餐想吃什么。
看着二伯戴着农夫帽,穿着水靴,扛着一把锄头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劳动的人总是可爱的。他们把大半辈子的光阴都拿去耕耘和收获,甘心用劳动换取生命的晶莹,活的健康而充实。我相信,大地会真心诚意地给予他们丰厚的馈赠。
小时候,我不开心就逃课。常结伴同行,到后山捉迷藏。女孩子,总喜欢神秘和惊喜,捉迷藏玩得是耐心和观察力,被捉到的朋友常常爱耍赖皮,没被捉到的朋友常常暗自得意。游戏,说到底,就是比谁更调皮。
小时候,大人总说不要和谁家的孩子一起玩,没教养。然而,孩子们打打闹闹还是玩在了一起。其实,童年哪有那么多是非黑白,哪有那么多好坏不分,伙伴们在一起,快乐才是真。大人用打量的眼光给孩子划了朋友圈,却没问他们愿不愿意自己走进去。
小时候的人,小时候的事,都还残留些许,不容擦拭,也不易提起。我想趁着刷朋友圈的闲情,填补一段回不去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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