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我常常去想这吃饱了撑着的问题,追问了好多年,没有答案,但问题一直不浓不淡的存在。
其实,这个问题可以扩展。
比如,昨晚我一位朋友微信中聊天告诉我:十六岁的时候,喜欢上了一男孩,一直喜欢,一直不问是否被爱,一直藏在心里,直到有一年,一个很痴的姑娘问她,你有初恋吗?
额,初恋,美好的瞬间汹涌而至。
“当然有”。
“那谁呢?”
“是他。”
隐藏的多年的秘密不再是秘密。
于是有了那个男生遥远的点滴信息,于是有了内心的一次又一次的起浮。
那么,这种起浮有意义吗?这是爱情吗?
这位朋友微信中还告诉我:有一天,在一个飞雪的午后,她见到了他,她告诉他多少年一直想说给他听的话,她闭上眼,感受到他湿润的吻和耳旁的呼吸。
遥远的“冰雪午后”,来得就像梦幻,来无声息,去无踪影。
这是爱情吗?爱情有多远?爱情有没有温度?爱情会换成生产力吗?爱情是回忆和憧憬吗?如果不顾一切,换回的是毁容还是毁灭?
那位女生问:我不知为何要爱上他,我爱上他有意义吗?
意义的产出是什么?
这爱情一问,问得我也昏头转向,我似乎和她有同样一问啊。
我没有答案,可我非得想给她点点拔,不然无法体现我赤诚,也或许我如同众多的众生,对八卦有三分的热情,在这无味琐碎的日常中,在这纷纷扰扰的红尘中,我想有一个相惜的病友。
“他帅吗”
其实这问题是狗屁,帅不帅,是长在他身上,你能从中获取什么?
“他有钱吗”
这问题有点意义,钱的多少代表着成功与否,代表着社会地位如何。
成功和社会地位的实现,这和意义是有关联的吧!我为自己靠近“人生意义”的解答兴奋异常。
手机微信上一时没有朋友的回答,我急得直接电话过去。
嘟嘟……
电话盲音。
爱情的甘苦和人生的意义,这些扯蛋的问题,已经骚扰人类几千年,我只是世间一尘埃,不问也罢。
一夜酣睡,晨曦微露,起床,一天又是开始。
拿起手机,微信有留言:姐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钱,况且他有没有钱,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我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况且早晨的时间贵比黄金,洗煮送娃赶地铁,迟到一分钟,便少一天的伙食费。所以马上回复短信:今晚放下老公丢下娃,出来浪一浪?
那边朋友马上回了短信:下班后见。
二
下班后,相约老城门边的“旧时光”,“旧时光”位于我们大衢城的网红街中心,不过,现如今是阳春三月,乍暖还寒,傍晚的风并不适宜在街头看风景,况且我对红不红素来没多少兴趣。
裏紧大衣,直接找目的店,刚进店门,便听到朋友的公鸭嗓音:“雪峰,这儿。”
抬头张望,朋友张牙舞爪地打着手势,我笑着打趣:“淑女点,跟姐学学。”
“呸呸呸,姐今天化了妆,怪不得脸皮厚了二尺八。”朋友假装要撕我的脸。
“不闹了,今天全部话题是你的那个他,跟姐说,他是“渣男”还是“暖男”。”
“姐,耗你一晚时间,讨论一个虚幻的话题,一个你素不相识的人,一个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生活中的人,你觉得有意义吗?”
“先听了再说吧。”
于是朋友在一脸朦胧的幸福的傻逼的表情中打开“原古”回忆。
征得朋友同意后我复述在此,也因朋友请求,文中人物的名字都用了假名。
三:
初中的最后一学期,范小建转学到了这个位于城郊结合处的中学,全校只有五个班级,初一初二各两个班,初三一个班,学校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师资薄弱,这些情况小建事先也多少了解了些,可小建原来就读的学校离家太远,那年头,学生的伙食全靠周日回家补济,学校食堂的饭菜,食堂大厨们高水平发挥到不超过两滴油,所以两年半的时光活生生把小建大圆脸精减成个瓜子脸,小建老妈才找到这家离家近的学校,况且小建的堂哥任初三班数学老师,生活上没有后顾之忧。
“这位是范小建同学,大家欢迎。”
班主任的话还没讲完,底下已是一片哄堂大笑:“范小建,干脆叫范建。”
“对,就叫范建,范贱,范贱,哈哈哈。”
第一节课,范小建把头缩在脖子里。
好在初三最后一学期,面临着中考,学习压力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保护了范小建,没过几天,同学们已忘了范小建同学,生活在新的轨道上疾驰。
开学后半个月左右,一次各科摸底考,完全扭转了范小建弱势群体困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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