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巫山乘“柳叶舟”抵巫溪县城,逆流而上,全程240里,得起早摸黑。早年巫山至巫溪不通公路,巫山人到巫溪或巫溪人出山,都得走大宁河水路。要不,巫山人沿长江乘船抵奉节,再改换汽车去巫溪,舍近求远。
客观地说,巫溪县城受地域限制,其规模的确是太小了点。“巴掌”大的街市,还重重叠叠,楼顶连着屋基,还被大宁河一分为二,弄得支离破碎。但巫溪人聪颖,祖祖辈辈用心血和智慧呵护着小城,依偎着小城,使小城的容颜常看常新。不知何时,一座彩虹般新颖的铁索桥把整座县城连成一体了,居民们一觉醒来,喜色缀上眉梢;不知哪天,一幢别致的新楼拔地而起,宛若鹤立鸡群,一阵阵爆响的鼓乐鞭炮,唱出了古城的希冀。
巫溪城依山傍水,精致小巧,古朴厚重,是一幅名副其实的峡郡桃源山水画卷。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有着古老的传奇故事。晋朝初年,这儿便设太昌县,宋置大宁监,元为大宁州,明改为大宁县。民国三年,因河北有县与之重名,遂改为巫溪县。
峡郡桃源巫溪城一一大宁河咏叹(7)初涉巫溪城,想起一则民谣,将其与现实比照,禁不住乐了:“好个大宁县,衙门象猪圈。大堂打板子,河坝听得见。”
重访巫溪城,便少了浮躁和猎奇心,致力于寻古探源方面的考察了。享有中华民族发源地之誉的“巫咸国”,原来竟在这里。近年巫溪县文化人搜集整理出远古巫文化十大巫师,其首领巫咸即是巫文化之创始人。
巫是远古时代的全能智者,其神秘的卜辞传达出远古生产力的信息,巫所主持的祭祀亦是艺术之源头。巫文化沉醉于个人性灵,移情于自然崇拜,关注生死,向往拯救。巫将祭祀的宗教性转化为审美,在通神引灵的祈祷中将神的意志个性化,在祭祀的表演中渲泄个人情感,寄托个性解放之渴望。巫的活动是祭神的自然崇拜,是人生的平安祈祷。巫文化渗透并影响了阴阳学说,老庄思想,屈原诗歌,甚至禅、中医,丰富了华夏民族的宗教哲学、科学技术、艺术文学,是华夏文化成长的“助推器”。
《山海经》载:巫咸乃古代卜筮文化的发明者,精通天文历算,能测知过去、未来,是沟通人与自然及鬼神的灵媒。黄帝与炎帝都曾移樽就教,求其指示休咎。
众所周知,黄炎二帝为争夺中原统治权曾一度处于严重军事对峙状态。巫咸应黄帝之请,为其卜筮,教其“占而后和”。著名的涿鹿之战后,得胜的黄帝遵巫咸神示与炎帝结成炎黄联盟,形成中华民族之主干。巫咸因此备受尊崇,被视为卜筮文化之始祖。
巫咸亦是神医,远古洪荒与战乱频繁,民不聊生,黄帝委其主持医政,拯救万民于水火,功业卓著,被尧帝封在产盐之地,即今日之巫溪,是为“巫咸国”也。
峡郡桃源巫溪城一一大宁河咏叹(7)巫溪又称巫溪咸泉。巫咸在此充分利用盐业资源发展盐业和药医,人民深受其惠。
如今,我辈前来巫溪寻古,虽找不见巫咸大师的踪迹,却无处不感受着巫文化的气息。神秘的“巫咸国”,宁静的大山包裹着小城,大宁河恒久地流淌,溢出几多巫文化的信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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