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她,是我记忆深刻的一段缘。
能认识她,完全出于一个偶然的机会。
由于自我封闭,数年前,我开始打“热线电话”,或称之为“话聊”的。
由于我对她们的尊重,特别是对“情色电话”的极度反感,赢得了她们对我的好感。
也正在此时,一个女孩闯入我的生活,她叫“艳”。
同样是对她的尊重,加之我丰富的知识、明晰的哲理思辨和成熟稳重的处事方式,得到了她对我的尊重和信赖,她和我慢慢敞开了彼此的心扉。
她,师范学校学生,本因高考不利而进入中专就读,而她一直在自考大专,即便是在做热线时。中专毕业后,又遇挫折,关系户顶掉了她们县的分配名额。
此时,她正处于人生的低谷。我告诉她要奋斗,说上帝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当你失去了一部分,上帝就会把另外的一部分补偿给你。比如失明了,上帝就会给你一个强有力的听力,如瞎子阿炳。当你失去了上大学及正常分配的机会,却获得了人生历练和刻苦自学的机会。她慢慢信了我。
她一直是乐观的、随缘的,她曾在话聊室里养了两尾小金鱼,一条黑色,一条红色。她同事说两尾金鱼像穿着礼服和婚纱的新郎和新娘,像她一个聊友和她游于生活的海中。
她……纯情的故事,纯情的女孩。
开始,她在蓝天幼儿园和一技术中专打工时,我一如既往地支持她。特别是在技校,她嗓子都喊哑了,我用短信给她发药方,我还支持她教育一个“痞”学生,直到那个学生被校方开除,我担心她的安全。
不平等的命运并没有让她放弃,她和同学四处讨公道,以至于在火车站她有一个同学被殴。可命运也终于垂青于她们,使得她们得以顺利分配。
我和她越走越近。开始,她把“热线话屋”的内号告诉我。接着,她专门买了手机。再后来,她把她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我。
过年回家,我拨通了她家里的电话。有一次,她正看电视,我电话打了过去,她悄悄说,别打,我爸在,我到里屋用手机给你打。声音小小的、怯怯的、喜喜的。她曾告诉我她爸对她管得严,不允许她随便同男孩子来往。
她外出打工,我用短信发诗支持她青春的远行。一年过后又联系上时,俩人满是幸福、欢喜。
我慢慢对她产生爱意,我们互通信件,我介绍我的诗文,她支持我的创作,并鼓励我发表,还说了好多自谦的话。当初,她在学校也发表过文章的,她说她的文章不包装。
她还在复信中说,我们互不见面,直到我们都成了老爷爷、老婆婆,但都为自己成为对方的一个好朋友而高兴。
我说我们也许在某一天悄然相遇,比如在登灵山的石阶上。她巧笑倩嫣说,我带你游山,但我们怎样认识呢?我笑,说凭声音、凭直觉。她也笑。
我还到贤山寺问我和她的姻缘,问中了,可后来却不成……
在她分配后,我在一次电话中读出了激情的失去、平淡的开始,我怕失去她。
我开始满地在她那个县里找她,先去一地,无人;又去技校,打听到她在一乡中心小学任教,很偏僻,我听后心中一寒。
找她的路上,兴奋和激动充盈着我的胸膛,山路崎岖,心中起伏。
见面后,在一片绿色坡谷里,
她……在朗朗书声的怀抱里,我见到的她,美丽、大方、含蓄,像一头轻灵的小鹿。
可在她热情接待我后,却说别人会以为她“乱谈”。原来她已有了男友。痴迷中的我怎么也不应该违背当初互不见面的誓言,可我怎么也不相信,甚至在她找来了她的男友后,我也不相信。现在想来,毕竟,她二十五岁了,当初,她说她到二十五岁是要谈朋友的。
因缘难续,我也让人给介绍过女友。
后来,我打电话到她的学校,她说打错了。
再后来,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电话,她说过她经常换号的。当时,我不在家,是大姐夫记下了那个号码。只是彼时,我已无心,面对她的一次次拒绝。
也许是那个“她”吧,因我曾给她写过许多情书,在第一封后,她曾说慢慢来。一次,我找到她后,因缺钱她要借给我一百元钱做路费,我说那还得还,没有要。也许那个陌生电话是她对我的某种回应……
我现在内心深处除了对往昔美好的怀念,还有就是对她冒犯伤害的愧疚,我希望的——她已过上了平静而温馨的生活。
时光飞逝,多年已过,我和妻结婚已十几年,妻子朴实善良勤劳,给了我许多包容和理解,疾病早已康复,生活平和而温暖,我和妻子感情经历了许多磨难却更加深厚,妻子才是“我的……”而那个“她”也渐渐沉入记忆深处。
曾经经历许多坎坷,也有许多心结,现在许多坎坷已成过往,许多心结也已打开,自己早已与自己及许多人事和解,今天将这段往事讲出,就是至此想与过去说声“再见”,说声“谢谢”,让曾经的灰暗都过去,曾经的美好都深藏,让亲人朋友自己都安好,让我和妻恩爱相守到白头……
作于2009年7月23日
初改于2011年3月8日
再改于2019年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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