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田国连长安息了,长眠在南疆烈士陵园里。他的灵魂依然守卫着祖国边疆,执著忠诚。管连长一腔热血,无怨无悔地为祖国尽了忠,成了长眠烈士。他不能魂归生他养他的管家庄,尽儿子百年的孝道。他倒在血泊之中,闭上眼晴,永不起来。亲人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他(管田国)血染的风采!
管善行老爷子和老太太一点也不知道儿子田国牺牲的事情;更不知道他长眠在南疆烈士陵园里;阴阳两世间,心有感应,亲情呼唤年迈的爹娘!
这些日子里,管老爷子,不知道咋回事?到了晚上,他躺在炕上,一合上眼睛,不是进入香甜的梦乡,呼呼大睡,而是满脑子里小儿子田国的身影,绕来晃去,挥之不尽。一夜接着一夜,从没有停顿。
老太太也是翻来覆去,合不上眼睛,泪水顺着又深又密的皱纹流到枕头上,湿了两大片。她心里慌乱,愁闷的很,像丢掉魂似的,六神无主。这样一来,她想念儿子管田国和管田保。
这天下午将近六点钟,七月份的季节。天空乌云浓重,黑压压的,也特别低。紧接着大风狂起,刮得院中的两棵枣树,使劲地摇来摆去。不知道刮落多少绿叶,它们随风飘去;更不知道摇杀了多少颗青枣,滚落了一院子。唯有风晓得,但不告诉管家老人。不大一会儿工夫,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整个家院处于白茫茫的大雨中。
在里屋里,老太太和二儿子田壮说着话。“田壮。写封信给你弟弟和哥哥,赶快寄去。娘,特别想他们,让他们写封回信,报个平安!”老太太抹着眼泪心情低落地说道。
“田壮。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也特别想念你弟弟和你哥哥。现在,你赶快拿纸动笔写信给他们寄邮过去。为什么他们在部队不写封回信呢?报个平安。”在堂屋里,管老爷子着急地搭腔地说道。
“娘,爹。我马上写信到部队,催促哥哥,弟弟。他们再忙也向家中报个平安!”田壮一边寻找着钢笔,信纸,一边答应着老人说道。
这时候外面的雨,噼噼啪啪地锤落在屋顶上,窗户上,堂屋的木门上,响个不停。一股股水流汇聚在院中,打着旋涡涌出院去,那个急劲,浪花窜得半尺多高,溅得四处皆是。
“管善行大爷。有你的信件。赶快来取。管善行大爷。有你的信件。赶快来取。”村中的大队主任,小字辈的侄子在大喇叭里广播道。
大喇叭的声响穿过雨声,风声,流水声,真真切切传到田壮的家院中。田壮听到了,老人家也听到了。他们面面相觑,呆愣了片刻,相互没有吱声。田壮丢下手中的钢笔,离开桌子,拿起雨伞,一下子冲进雨水中。他趟着半腿深的雨水,冒雨走出了院中,直接奔向村中的大队部……
到了晚上,大雨停了。桌子上放着部队寄来管田国烈士的证书。田壮的家中,一片哭声。左邻右舍挤满了屋中劝慰着,管家俩位老人,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在大礼堂里,管田保副参谋长打开电报,得知三弟田国在前线早以牺牲了。他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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