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绘画本描绘着他的轮廓,反复打量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男人,原来他就是林远涛,那个让伊依深爱着的男人,确实是那么的有魅力。虽然我没有在最好的年纪、最好的青春里遇到他,但是能看见他成熟的样子,也是一种幸运。
“你在画什么?”他很紧张的大声问。
我抬头微笑着说:“大叔,你醒啦!”
他很惊恐的看着我又问:“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我说:“是我把你送回来的啊。”
“胖子他们呢?”他问。
“他们走啦!让我跟你说不用等他们。”我说:“胖子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跟他爸干工程。”
“猴子呢?”
“超市管理。”
“豆子呢?”
他不耐烦的说:“会计。”
“那大叔你是做什么的啊?”
“设计。”
“你学的专业不是工商企业管理吗?怎么做设计啦?”
对于我的刨根问底,他表现出极度的不耐烦:“你是派出所的吗?”
“不是啊。”
“那你打听这么多干嘛?”
“好奇呗!”
“你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
我得意地笑着说:“大叔会罩着我的,不会死。”
他摇摇头表示很无语,然后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却突然大叫一声:“我去!”
看见自己已经一丝不挂的身子,他急忙问:“这是什么情况?我的衣服呢?”
我走到卫生间把他衣服拿给他,一本正经的说:“昨天你吐了一身,我把你衣服洗了。”
“谁让你洗的?”他急冲冲的穿好裤子很不高兴的说。
“怎么你还不高兴啦?”我假装生气的说:“提好裤子就不认了?就不想负责了是吧?”
他听我说完,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对不起!”他软下来说。
我憋不住哈哈大笑着说:“大叔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从不跟大叔发生一夜情。”
“我也从不跟小姑娘发生一夜情。”他松口气说。
我很淡定的问他:“大叔,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大叔第一次是给了叫伊依的女孩?”我故意诓他:“昨天晚上你做梦还叫着伊依的名字。”
“她是我的初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说:“大叔是不是到现在还忘不了你的初恋?”
“忘了。”
“我才不信。”
“爱信不信。”
他进到卫生间,关上门。我靠着门,敲了两下,“大叔,你干什么呢?”
“小便!”
“小便这么长时间?”我说:“大叔,你是不是肾不好啊?”
他打开门说:“你肾才不好。”
我哈哈笑着:“大叔好小气。”
“你没事干吗?”他问我。
我摇晃着画本说:“我学的是绘画专业,这就是我干的事情。”
“你还是学生?”
“我已经毕业了。”
“你是哪里人?”
我笑着说:“宓江。”
他很吃惊的望着我说:“宓江!”
“跟你初恋一个地方?”我故意说。
他问:“你是一个人吗?”
我点点头。
“一个人怎么跑这么远?”
“写生啊!”我笑着说:“况且现在不是有大叔了,所以我也不是一个人啊!”
他笑笑,没有说话。
“大叔来南京有事吗?”我问。
“我去扬州,只是经过南京。”
“是嘛!”我开心的说:“我也去扬州!”
“你这是赖上我了吧!”
“我真的去扬州。”我强调说:“不骗你。”
“随便你吧。”
“那我们一起呗!”我说。
“你还是忙你的吧。”他说:“我们不同路。”
“同路的。”
“不同路。”
“同路的。”
“不同路。”
我立马转移话题说:“大叔以前来过南京吗?”
“来过。”
“那大叔带我在南京玩玩呗!”
“没空。”
“你现在要去扬州?”
“不是。”
“那陪我转转呗!”
“我要等人的。”
“等谁啊?”
“说了你也不认识。”
“女人?”
“对。”
“大叔不会是在等伊依过来吧?”
“不是。”
“那是等你老婆?”
“别乱猜了。”他说。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接了一女人的电话。:“乔洁,你过来了吗?”
“我已经坐在去扬州的车上了,我们在扬州会合。”
“好的。”
他挂掉电话,我开心的说:“大叔现在没事了吧!”
“算你能。”他无奈的说:“说吧,去哪里?”
“先去夫子庙,我都饿了,一定要吃个饱。晚上我们再坐船游秦淮河。”我开心的说着,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夫子庙一条街,真的是人声鼎沸。美味的小吃多不胜数,我是左手拿着烤面筋,右手拿着臭豆腐,吃得比谁都开心。
“大叔你怎么不吃啊?”我好奇的问。
“你吃就行,我不饿。”他说。
我很满足的笑着说:“那我不跟你客气了。”
夜晚的秦淮河真的特别的美,就像绝色女子,妩媚动人。我们坐着船,穿梭在河流中,欣赏两岸的夜景,隐约还能听到有戏曲传来。这倒让我想起了那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只是那时是朱自清与俞平伯同游,此时是我与大叔同游。那时的商业气息还没有这么浓厚,坐的还是“七板子”,游的是心境;现在商业气息异常浓厚,坐的是大游船,游的是心情。 我是早就想来秦淮河一睹她的芳华,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看着秦淮河的一切,睹物思人又物是人非,所有的一切都会沉浸在历史的长河中。随着船走动着,戏曲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大叔,你看。”我指着前面一处戏台高兴的对他说:“有唱戏的。”
他有点不可思议的说:“你还喜欢听戏曲!”
“喜欢谈不上,就是觉得有意思。”我笑着说:“他们唱的是什么曲啊?”
“南京白局。”
我稍微听了一下,确实也听不懂。说实话,现代人如此浮躁,能听懂戏曲的越来越少。我相信,等大家都慢下来,不再那么浮躁,戏曲肯定会再次繁荣起来。
船走了一趟又很快回来,天空正挂着一轮明月,微风吹过,不禁有一丝凉意。
“大叔,你之前有坐船游过秦淮河吗?”我问。
“没有。”
我激动的说:“那大叔是第一次啦!”
“嗯。”他点头应一声。
我开心的说:“大叔的第一次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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