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渣男”岛村
1、男权思想。他以俯视的视角看待身边的女性,认为驹子做的事情都是“徒劳”。
“在岛村看来,驹子这种生活可以说是徒劳无益的,也可以说是对未来憧憬的悲叹。”
文中还多次写道“飞蛾”的意象,在岛村眼里,“飞蛾”在某种程度上是“驹子”的象征,生命是渺小悲哀的,价值是无法实现的。(是驹子生命的悲剧,还是岛村“丧”的思想?)
“飞蛾是不是还活着呢?岛村站起身来,走了过去,隔着窗纱用手指弹了弹。它一动不动。用拳头使劲敲打,它就像一片树叶似的飘然落下,半途又翩翩飞舞起来。”
2、虚伪,欺骗驹子的感情。
“我想跟你交个朋友,清清白白的,才不向你求欢呢。”
“要是同女人过夜,那才扫兴呢。感情也不会持久的吧。”
同驹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这样说道。
正是这样单纯的精神上的对话,让驹子完全地相信了他,并且报以真挚的感情。
但是岛村绝对不是这么单纯的男人!
他是想要肉欲的,而且还很强烈,只是表面上的压抑而已。
“除非找个与你不相上下的,要不,日后见到你,是会遗憾的。”呵呵。
“对一个当过舞技的女子来说,她的胸脯算是有点挺的。”你看他的关注点在哪?!
然而他迷恋的竟是驹子外表的肤白貌美,嫌弃驹子给他找的胳膊黝黑的女人......无语辽
3、巧舌如簧,而从没实际行动。
“他没有来信,也没有赴约,更没有信守诺言送来舞蹈造型的书。”
一件事都没做,第二次又不要脸地来到雪国和驹子谈情说爱。
“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真是对岛村最有力的诠释。
驹子不止一次埋怨岛村:“你就是这点不好,你就是这点不好!”
川端康成没有明确说岛村哪一点不好,但是读者能够看出,他并不想承认与驹子的关系——他和按摩师说他不认识驹子;他给驹子发好人卡——“你是个好姑娘啊”;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内疚,对驹子感到深深的歉意。
4、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驹子是个洁净的姑娘,是个好姑娘啊。”“叶子姑娘的眼睛像夕阳余辉下飞舞的夜光虫,妖艳而美丽。”“我对驹子产生了某种依恋之情。”“我要和叶子姑娘私奔。”
总结一下,以上就是渣男岛村的内心独白。
二、“追求者”驹子
以世俗为评判标准,她是固执可悲的,她付出的感情没有得到回报,她练习的才艺也没有舞台施展;但以个人的价值为标准,她是真实完美的,对更好的生活的追求和向往,对爱情的付出与忠诚,是人最美好的状态。不论在生活中和在感情中驹子都是一名追求者。
1、洁净与热烈并存,是真实的驹子。(两面性)
“女子给人的印象洁净的出奇,甚至令人想到她的脚趾弯里大概也是干净的。”
这是岛村对驹子的第一印象,也是读者对驹子的第一印象。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清丽脱俗的女子有着天然和纯净的美,这是驹子。
“我也很喜欢那样,平平淡淡才可以持久啊。”驹子说。
“驹子焦急地站起来,冷不防地搂住岛村的脖子。”
“简直像一团火,傻瓜!”
“是吗,是火枕嘛,会把你烧伤的啊!”
“他稍松开手,女子就摊下来。他搂着她的脖子,她的发髻差点被他的脸颊压散了。”“她刚一笑,又长吁短叹了几声,然后闭上眼睛,松开衣襟,摇摇晃晃地倒在岛村怀里了。”
这也是像火一样热烈的驹子。
2、对人性的完美展示。她没有压制自己对岛村的爱情。
即使开始有过内心的抗争,并试图克制自己的情感(这是女子含蓄的表示吗?):
“她说着突然咬住了自己的胳膊肘。”
“不行,不行呀!你不是说只交个朋友吗?”“我没有什么可惋惜的。绝对没有什么可惋惜的啊。不过,我不是那种女人,不是那种女人啊!你自己不是说过一定不能持久的吗?”
但是,之后她在没有在岛村面前表现得扭扭捏捏,只是稍稍会有害羞。
我们知道,日本的艺妓其实是歌妓、舞妓,不是陪睡者,但如果要过夜,也是允许的,只要在天亮之前回来,不要被他人看到。
但是驹子之后完全就不顾这条规定了,她大胆地留宿在岛村房里,对岛村的情感也是大胆直率地表露。
5、生命本能的追求和呐喊。
天知道驹子的品质在当今社会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她会收拾房间,会记日记,会弹琴。
我父亲说:“从物品排放的整齐度和美观度,可以看出一个人大脑的逻辑思维能力。”以此来说服我打扫卫生。潜意思就是:“在春节之前,你给我把家全部整理一遍,还要整理的美观。”如果驹子是我朋友该多好!
“不把日常生活安排得妥妥贴贴,是安不下心来的……” “连要洗的衣服也叠得整整齐齐的……”“虽然明知收拾好,还会给弄乱的,但总得去管它,否则放心不下……”
她虽然是山村的艺妓,但她弹得跟东京舞台上的演员一样好。
“她总是以大自然的峡谷作为自己的听众,孤独地练习弹奏。久而久之,她的弹拨自然就有力量。这种孤独驱散了哀愁,蕴含着一种豪放的意志。”
她的琴声透过冬日澄清的晨空,畅通无阻地响彻远方积雪的群山。
这种生活对她本身是有价值的,所以她才能弹出铿锵有力的琴声。
三、“女鬼”叶子
赋予叶子“女鬼”的称呼,是因为她给我的直观感受是“阴森可怖”,似是能洞穿一切,又毫不在意。
最后又以“死”的形象结尾。叶子这个人物形象是虚构的,虚无缥缈,像是不存在于人间,或者单从人间走了一遭,以“尖锐的眼神”看人,然后没过多久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文中两次写道她的呼唤。“站长先生,站长先生!”这是开篇。“佐一郎,佐一郎!”这是中间。她的声音像是远方传来的,空灵、优美、悲凄。
“她像戴着一副假面具,满脸严肃的神色,用熠熠的目光尖利地对这边睃了一眼。”
“叶子只尖利地揪了岛村一眼,就一声不吭地走过了土间。”(这句话越看越好笑,被驹子视为珍宝的岛村,在叶子眼里一文不值。)
“像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一种回响。”
女鬼叶子是雪国里的精灵,她是寒冷的,梦幻的,和岛村的“西方舞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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