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此刻正在家,在轻缓的音乐下,和着电视屏幕上老师的动作,做着瑜珈,无非是把身体扭的不成体统,而艰难的是居然要保持这样的扭曲,高超一贯认为人的身体应该顺其自然,不过是有理论说这样子扭来扭去是可以让身体健康的,健康总是要的,所以我们王林在奋力的让自己的身体跟上节拍,和保持奇怪的姿势。
正在她努力的时候,电话呼啦呼啦的响了,她也正撅着难受呢,也罢,先接了电话吧,王林懒散的拿起电话:“喂。”
“我,猜猜我是谁。”纪风的呼哧带喘已然从听筒传来。
王林心情最近大好,呵呵的笑着说:“还猜,还用猜?你丫不就是维尼熊嘛你。”
纪风在嘿嘿嘿中说:“对了,不过我找你有点正事。”
王林一边捋了捋头发,一边准备从边上拿杯水喝,同时在不紧不慢的问:“什么事?你还有正事呢,除了吃蜂蜜。”
“去去去去!我真有事,“宝儿”在工体有一个秀你知道嘛?”纪风在电话的另一头正和一哥们一边喝酒一边吃鸡翅,直吃得是满嘴流油,肆无忌惮。
“呦赫,你也关心起时尚圈得事了?”王林灌了一大口水,正好看见高超开门进来,她迅速得眉开眼笑,高超也一样,他还增加的内容是,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然后轻轻的从后面揽起王林,用舌头在她得耳边轻弹。“讨厌,别闹。”王林扭捏着用一副要求继续的腔调说着这个要求停止的句子。
纪风如加了扩音器似的大喇叭声从听筒传了来:“你们丫的两口子能听我说完了再过性生活吗?”
高超抢过话筒,恶狠狠的来了一句:“你大爷!”就又把电话还给王林,在转头的时候,不经意间再轻轻亲了王林一下,同时伏在她耳边说:“我去洗澡啦。”
王林微笑的眨眨眼表示知道了,继续不耐烦的说:“赶紧说,到底什么事。”她的声音里明明白白的镶着一副“别耽误老娘上床的”的夹心。
纪风在那边又用啤酒送下一大口鸡翅,他也就长话短说了:“我有一小妹子是个设计师,也参加这秀了,你们杂志的记者去不去呀,要去给关照关照,把她写上。”
王林声音逐句平稳,她“嗯”了一声,然后说:“去不去我不知道,我得明天问问,要是有人去,我问问是谁;要没有人去,我就找个记者一块。”她拿过杯子继续喝了一口说:“回头告诉我你那小妹子的名字和她设计的衣服的编号,再给我几张照片,不行最后我给你编上不完了。”
“得勒,你最好了,你是我亲妹妹。”纪风的声音越发的大了,到不为别的,主要这吃鸡翅的小店人声鼎沸,他不得已。
“没事了吧你,没事我挂了。”王林已经听到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她这边心驰神往的根本就不想再罗唆了。
“OK。”纪风挂了电话,又来了一口啤酒,放下啤酒,他喷着酒气问对面的浓眉大眼:“要耍仿真枪玩,得判多长时间呀?”
离开和高超的晚餐的确是不得已,因为于棉伙同了好几个这次秀上有展示的同仁一起唱歌,就把樊蒙蒙生拉硬拽的给弄到“钱柜”里来了。
樊蒙蒙刚到“钱柜”,霍青的电话就跟了来,他现在忽然的发现,若身边真的没有了这个女孩,还真的就是缺少了什么,就比如“阳光、空气和水”,珍贵吗?因为遍地都是,所以,当问你觉得珍贵的东西的时候,黄金钻石房地产的顺下来,数来数去,就是到一百名次你也未必能想到这些。但一旦你将要失去的时候,你又会愿意用多少黄金去换取哪怕一口水呢,我们不知道,却沙漠里的人一定知道。现在的霍青宛如沙漠中人,他这么长久以来,第一次从虚拟的世界中回过头,看看身边,顿觉得,“樊蒙蒙是我的不可或缺!”
“你要愿意来,就来吧,我在朝阳门钱柜呢。”樊蒙蒙跟了一句:“你要来了,也别老唱。”樊蒙蒙主要是觉得霍青和他们有的人不熟,别唱歌走了音,闹笑话。
樊蒙蒙放了电话,和几个人说:“一会我男朋友也过来,一起吧。”周遭几个人均或多或少的表示了欢迎,只于棉一边点歌一边忽然的回头问:“哪个?”
樊蒙蒙没接她的茬,她知道现在这丫头正是春风得意的不知道该怎么疯的时候,你越理她她越来劲。只正经的问边上一个人说:“秀的具体出场顺序安排和服装编号出来了吗?”
那人似乎是管这块的,他听了这话就一边说:“出了,出了。”便开始扒拉了身边沙发的书包群,接着艰难的从里面拽出自己的,然后又打开,再把手伸进去紧一通摸索,最后掏出几张复印的纸,说:“你要的,今儿我特意复印的。”
蒙蒙满脸的笑一挤,做了个可爱的脸说:“谢谢啦。”就接了过去。
于棉已经开始在那里用比较不标准的粤语开始了她的“下一站天后”了。正这当口,霍青推门进了来,樊蒙蒙指着他和大家说:“我男友。”
霍青呵呵的和大家打着招呼,接下来,他倒是没有老唱,霍青是喝了几杯啤酒之后,他是――不停的唱。他摇头晃脑的一路从“吻别”唱到了“秋天不回来”历史跨度之长,涉及歌曲之广,连樊蒙蒙都有点不知所措了。在大家烟酒交错的同时,霍青的声嘶力竭却是不和谐音,但此时此地,樊蒙蒙心底又丝毫没有怨恨他或者烦他,只觉得,也许是的,给他的关心太少?是否,真的在他忽略她的时候,她也忽略了他?
于棉点上了一颗烟,自作风情的吐了一口烟圈,然后凑在樊蒙蒙耳边说:“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要说,你们也挺可惜的。”
樊蒙蒙本也想抽上一口,想想又算了,便只颇沧桑的跟了一句:“谁说不是呢?”这个时候,忽然听到霍青沙哑着唱:“想为你披件外衣,天凉要爱惜自己,没有人比我更疼你…..”樊蒙蒙的泪无声无息的滑落着,在这间狭小的包间里,幽暗的灯光和慢将起来的烟,还有那丝毫淡淡的酒,全都似乎在挤压,慢慢的把樊蒙蒙的胸口包裹的无法呼吸和喘,她泪眼婆娑的望着边上的那浑然忘我的他,何时?竟然疏远了,本以为一步步都看的清楚的她,一时间全模糊了,不知道在哪里,自己都做了什么,女人就是如此吧,这容易伤感的动物。她也恨自己,徘徊在两个人之间,不知不觉,到底谁受伤比谁更多?
樊蒙蒙叹了口气,在霍青身边,紧紧的抱住他,紧紧的,在他耳边说:“傻瓜,谁又说过再也不回来了。”说罢也不顾他唱完没有,就对着大家说:“真不好意思,我们这口子有点高,我们就先走了。”然后一把抄起霍青,逃也似的离开了那包间。
等她拉着霍青一脚深一脚浅的冲出了“钱柜”到了街头,虽闷热,却感到一股的畅快,不在那压抑的屋子里,不在那充斥着各类分手的歌的空间里,一瞬间,宁静了,世界,只有他和她!
牵着手,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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