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春节算是结束了,稀里糊涂新的一年又开始了。年是什么呢?小孩子时,年是快乐和新奇;青年时,年是回家的路;中年时,年是忙碌的幸福;老年时,年是团聚的渴望。
春节的长假过完了,今天正月初八,离家的已经走了,上班了也上班去了,做生意的初八正是好日子......去年的生活,仿佛一下子又从今天接上了茬,没有新意。
季节轮回,寒冬已尽,春意萌动,万物渐次复苏。
昨天下的雪,到今天中午已不见了踪影。听到了珠颈斑鸠“哥哥_哥哥”时远时近的鸣叫,我知道它不是在叫我,我也不知道它在叫谁。
珠颈斑鸠就是野鸽子。很多人以为野鸽子就是布谷鸟,其实不是。布谷鸟又叫大杜鹃,它一般生活在乡村的山林,不会像珠颈斑鸠那样生活在城里,现在,离布谷鸟“KUK-KU”的鸣叫还得一段时间。
我退休了,不用上班。上午剁了饺子馅就没我的事了,妻一个人包饺子,我负责吃。
下午遛弯到白云湖边,碰见一个老头,看堤上柳树已打苞泛绿了,就瞎聊立春,问他年里打春跟年外打春有啥不一样。他说按照老习俗,打罢春才是又一年。意思是说,要是哪个人年里打春前边生的,他的岁数都算到上一年,要是年外打春后生的,都算到下一年了。
又碰到一个老头。他说年里打春,东西不受放,年外打春东西都受放。意思是年里打春温度高,吃的东西没咋放呢可都坏。
还有人说,那些也都没道理,年里打春,年外打春,都正常。
湖堤上三三两两都是我们这样的老头,不想干活又精力旺盛。这些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站在堤上望大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对面的湖堤修了个玫瑰公园,这边的绿道上又修了亲水栈道,有人把它叫成网红桥。
神农大道上有人摆了小吃摊,还有人开着小货车卖水果,路口,还有几家在卖蔬菜。
府河大桥的下面,有人在放大音箱跳舞,有人在打羽毛球,都是老人。
绿道边稍野一点的湖边,有人在钓鱼,也是老人。不远处,立有一块“禁止钓鱼”的牌子。
日子不疾不徐,年就这样过完了。年是什么?年是春夏秋冬,年是酸甜苦辣,年是喜怒哀乐,年,终归是走向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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