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位哲人说过:“在爱情面前,任何理论都是荒谬的。”岳灵珊这个华山剑派小公主撇下令狐冲而爱上林平之,便是个例子。
岳灵珊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独生女,令狐冲的小师妹。她在《笑傲江湖》中出场时,假扮丑女,被人欺侮,林平之挺身而出,为她抱打不平,从而拉开了一场恶战的序幕。
女孩子在少女时代的爱情,大抵带有盲目性,但岳灵珊在初恋时爱上师兄令狐冲却并不盲目,因为令狐冲确有个性,胸襟开朗,心无杂念,是值得岳灵珊钟爱的。岳灵珊爱他也确实情真意切。令狐冲被师父罚在玉女峰上面壁思过,岳灵珊瞒了父亲上山送饭,在金庸笔下,这一段写的很有人情味。时间是大雪封山的一个黄昏,岳灵珊突然出现在鹅毛大雪中的悬崖上。为了送饭,她摔了一跤,饭篮掉入山谷,人也险遭不测。令狐冲看了又是感激又是怜惜,责怪她不该上山。岳灵珊说:“我挂念你没有饭吃,再说... ...再说,我要见你。”寥寥数语,把一个纯真少女的爱情心态写得惟妙惟肖。看来他们心心相印,情投意合,爱情之路必然铺满了玫瑰,但事情的发展大出意外,最终岳灵珊却爱上了林平之。
岳灵珊爱林平之什么?金庸没有细表。这恐怕是小说家很难言述的。富家公子林平之是个狠毒的小人,但他外貌英俊,肯吃苦,受尽折磨而报仇之志不衰,这恐怕也会使少女动心。不过我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岳灵珊与令狐冲同门十几载,彼此间太熟悉了。爱情本来就追求新鲜和刺激,林平之又是岳灵珊过去不曾见过的一类男人。岳灵珊爱情的转移,也许与少女心理上这种连她自己也未必意识到的隐秘的变化有关。
岳灵珊是个深情女子,她一旦倾心于林平之,就会豁出命去相爱。甚至当她发现了林平之的种种古怪行为之后,也不加深究,依旧一往情深,直至死在林平之手下,还竭力为心爱的人辩护。现代人恐怕对此无法理解,但在古代女子确实屡见不鲜。
岳灵珊的人生旅程,前一段充满了鲜花,后一段则经历情感上的跌宕起伏。她的死似乎有点不值得,这只是局外人的感叹,局内人也许“死而不悔”,这大概就是爱情本身无法言喻的最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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