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天一直有风,特别是站在窗帘后,看到从窗户缝钻进来的冷气撞击抖动帘子的模样,恍若听到了风嘶吼的狂状。听说这周有雪,雪未到,今天依然阳光明媚。
生与死的距离
上周五早上起来,朋友圈都在转发一则辑拿肇事凶手的消息。才知凌晨公路边一辆摩托车撞死了一位下夜班步行回来的路人,此人把尸体拖到一边骑车逃逸了。一打听,被撞死的人就是我们村离我家很近的一位邻里,年龄不足五十,儿子才上小学五年级……听后让人唏嘘不已。
傍晚回到家,又听说,乡广场对面卖菜的男子突发心梗而死,上午还好好的劳作,下午突感不适打120来后送往医院抢救无效不治身亡,年纪四十二,细想还是我们共读初一的中学同学……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太多太多的意外,让我觉得,生和死根本没有距离。活在当下,珍惜眼前,才是对自己真正的负责。
新与旧的交界
周六下午闲来无事又踅进了商场,今年和红色干上了,红羽绒、红棉衣、红羊绒、红卫衣一番折腾后,买衣服的热望被疲倦淹没,当你不在乎价格的时候,你发现中意难求精力不济,最后只好悻悻然归家。
今天我翻出了十年前的波斯登长款羽绒衣穿在了身上,亮眼的梅红、瓷实的厚度、恰好的长短、贴切的腰身、紧收的领口和袖口,除了帽子的绒毛发旧和衣服的款式过时之外,还算是一件称心的过冬御寒之衣。最主要的是,穿着它,就象捡拾起了一段记忆。
那年冬天,我生完孩子后完美瘦身,入冬买了这件衣服。当时正用着安利的化妆品,皮肤亮丽水润。过年时还臭美地接了长长的弯曲的睫毛。头发随意地在脑后挽了个结,在雪地间一站就是自信的风景。
后来,年年购新衣,绿的红的白的黑的,长的短的厚的薄的,这件衣服沦为下架品开始压箱底。好多衣服我都送人了,只有它还在,因为它的颜色。
如今又将它附着于身,不仅是记忆,更是自己穿衣审美观的一种更新,衣服不论新旧,合身舒适为佳。
新与旧,就是一种轮回和迭加,本无定界。
爱与恨的边缘
这周看完了约翰.欧文的小说《独居一年》。当小说结尾处写道七十六岁的玛丽恩在暮色中穿过雾气,披着大衣系着丝巾,踩着高跟鞋拖着行李箱,美丽优雅地走向苦苦等了她三十七年的埃迪时,我眼含热泪,心意难平。多少人世的沧桑,多少情爱的淘洗,才可以如此漫长的等待和坚定的回归。
玛丽恩在埃迪的陪同下,再度回到当初的庭院,她当年决绝抛弃的不仅有丧失儿子的悲痛和丈夫貌合神离的绝望,更有无辜无觉的女儿和倾心爱慕她的少年。
当露丝看到自己等了多少次盼了多少回已麻木得不再抱任何希望的母亲真实地站在眼前时,除了脱口而出的妈咪的呼唤声就是止不住的热泪长流。
“时间会等人,也会暂停,比如现在。”刹那即永恒,转眼是人生。
爱和恨一直在边缘行走,因为好多时候,不是爱或恨,而是爱恨交织。
诗与文的宿命
《诗歌,是人间的药》是刘年的第二本诗集,为何《生命苍凉如水》的后记。
“诗歌,是人间的药。
人间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病症,所以人类发明了诗歌。”
“孤独,是诗歌最好的朋友;时间,是诗歌最好的对手。”
“我写诗的时候,整个北京城都会安静下来。”
《独居一年》里最经典的一句话是:写作只是一种自我治疗。小说中的主要人物都是作家,因为他们都曾受伤,无药可医,只能自我救赎。
玛丽恩向埃迪解释她离去的理由只有一句话:忧伤会传染。
读诗和写文,孤独和忧伤。
当我重新喜欢上了读诗,习惯了安静地写一些话,也许就是选择了向宿命低头。
因为,成为自己,是最有价值的事!
网友评论
原来虽然经常恭读佛典,但对生命终极关怀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强烈,记得在普贤菩萨的警众偈中说:
是日已过,命亦随减,
如少水鱼,斯有何乐。
当勤精进,如救头燃,
但念无常,慎勿放逸。
其实我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怕我不能安详的死去。
自己现在上有老下有小,正到了人生多事之秋的年纪,俗务愈来愈繁重,身心疲累不堪,真有点不堪重负了,但一转念,人生本就不轻松,而这是我本应荷担的责任,心里忽然平静了些许。猛然悟到人生就应是放下无常的浮华而担起恒常的道义——责任。《大方广佛华严经净行品》讲的善用其心,真的是能教我们福慧双修的法露甘霖啊!
以心为舟,给她扬起觉正净(觉而不迷,正而不邪,净而不染)的帆,那么在无常的暴风雨中行驶,我们的心儿也必是安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