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零咖啡馆,想着我如今空无一人的农场,农场偏坐在佛山一个偏僻的区的一个偏僻的镇的一个偏僻的角落。
农场大概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人,只有三只狗和一群无聊的连斗地主都懒得打的乌鸡们。乌鸡每天想的大概就只是吃和睡,然后等着被倒立着抓起绑起脚,扔进纸箱子里,不知被送去哪家酒楼的火锅里。
所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轮回,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人都不明白的道理,其实鸡早就懂了,所以在它们的眼里这个世界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只是一个空虚的活着,然后空虚的死去的壳,就像没有蛋黄和蛋清的鸡蛋一样。
就像没有蛋黄和蛋清的蛋一样。我说,眼前的玻璃杯里装着双份的意式浓缩,却不是我的,大概是上一位客人留下来的。那个光头的老板一言不发的呆滞的凝望着天花板,那神情仿佛在检查一口没有水的倒立的古井。
是的,没有蛋黄和蛋清的鸡蛋,就像没有灵魂的咖啡。对面的女孩说道。
我抬起头看了看,阳光刚好射进我的眼里,我揉了揉,又看了看,一对巨峰映入我的眼帘,一种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C……还是……D?我喃喃道。
她微微地笑了笑,D。
你不觉得你这种身材穿这样的小背心很压抑么?我问。
没办法啊,不穿的这么紧,背心就没人买了。
居然有人买这玩意。我心里觉得这个世界就像Minecraft一样被拆成了一块一块然后被重新的拼成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世界。我又抬头看了看这个女生,貌似有些眼熟。
你好,我是D罩杯女高中生的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的贝斯手。她蛮大方的伸出手。
我下意识的握了握手,手指的尽头似乎擦到了她的小背心。手背到小臂一阵酥麻。
什么是……贝斯?
我听到了光头老板的一声嗤笑。
贝斯嘛,就这个,你看,就是一种乐器,丑的要死,乐队里有没有都行的玩意儿。她低下头猛地吸了一口冰咖啡,我看到吸管里的泡泡浮沉,杯子里的冰块猛然跳动。
你知道么,就连我们乐队里拍广告,都只拍鼓手,因为她的胸部最大,你看。我顺着她手的方向抬起头,一幅巨大的平面广告在门外的十字路口。广告上只有一个女高中生,上半身全裸,手持两根鼓棒,山胡桃木制,2B型,重,粗,顺滑,坚硬,棒头正好遮着乳头。
其实你也可以拍的,说不定比她好看。我安慰道。
只要你脱了,肯定好看!光头老板终于放弃了古井,回头和我们搭讪。
贝斯手看了看老板,眼神凝固在他的光头上,我也看着老板的光头,我从光头上看到了贝斯手的脸,她站了起来脱掉了小背心,小背心里面一无所有,一种巨大的压迫感让我和光头老板都屏住了呼吸,像是站在北冰洋的海底一样诧异。
你看,我没有鼓棒,所以挡不住这两个点。
你可以用贝斯挡。
贝斯太大了,那样就没人看了。
我仿佛想到了什么,为什么只有鼓手才能拍广告,毕竟主唱也没法用两个麦克风。吉他太大,贝斯太丑。
所以就是她了,广告公司的人都喜欢她。贝斯手叹了口气,向老板说,你要买我的背心吗?我只能靠这个赚钱了。
老板欢天喜地的掏了五百买走了背心。
贝斯手坐下来继续喝眼前的冰咖啡,她胸前似乎因为少了束缚的小背心而变得更加宽广,那种巨大的压迫感重新回到我的眼前,我用力的想别的事情,可是眼神总是不免飘忽到她的身上。除了巨乳,她也只是个乖巧的普通高中生而已。她乖乖的喝完了冰咖啡,没有再说一句话。
其实你说的是对的。她重新坐直对我说。
嗯?
空虚的活着,就像没有蛋黄和蛋清的鸡蛋一样。
嗯。
她走的时候是赤裸上身的,贝斯被她背在背上,马尾一甩一甩的。她走出门的一瞬间,咖啡馆外的十字路口喇叭声响成一片,顿时几十辆车撞在了一起,我看到她小心的避开了撞成了一堆废铁的各种车,沿着斑马线走到了对面,慢慢消失在了D罩杯女高中生的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的鼓手的大幅广告的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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