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古派与断代工程
20190110
望文生义的理解“疑古派”,就是怀疑古代的学派,实际上真实的含义也大体如此,只是其概念和范畴是确切的,不能宽泛,也就是所说的”古”是有限定的,并不是怀疑一切”古”的东西。
疑古派的说法是一个变体,更确切的说法是古史辫派,源于五四时期的几个人,对上古史的思辨,并将文章结集出版,名为《古史辫》。该书从1926年到1941年总计出版了7集8册,收集了以顾颉刚、钱玄同、胡适为代表的一些人,对于上古史,也就是三代史,包括事件、史籍等的质疑和思考。这些人因书得名,先是被叫做”古史辫派”,继而又被称之为“疑古派”。
上古史确实有不确定的地方,与其说是“史”,不如说是“故事”,其关键是时间。
上古疑云并不是始于近代,而且古已有之。司马迁作史记,因无法考证前周及其前的史实的确切纪年,因而弃而不用,使得中国历史有确切记录的起点,定在了公元前841年。试想两千多年前的司马迁,对于距他两千多呢前的事情,尚且存疑,更何况对于当代的人,存疑四千多年前的事情,也该是正常的。
古史辫派在分析上古史的过程中,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史实和资料在不断的增加和丰富,就这一点足以引起怀疑。
对于上古史的疑虑,主要源于史料的的匮乏和物证的不足,因此上古史难以成为信史,这一状况随后也出现了转机,就是甲骨文的出现。
甲骨文的出现有些偶然,然而却是改变历史的事件。王懿荣、刘鄂、罗振玉、王国维、董作宾、郭沫若等人的研究,对于上古史的认知有所改变,使得商的部分历史成为信史。
司马迁对上古帝王做了一个表,没有时间,却有顺序,也因无法考证,而成悬疑。
王国维通过研究甲骨文,发现甲骨文上关于商王的文字记录与史记年表的记录基本吻合,由此断定,商的历史的真实性,当然也是缺少时间,但是已经确定了历史事实的存在。王国维还对于历史和考古,提出了二重证据法的思想,也是开先河的主张。
有疑古,就有断代。早在西汉时期,刘歆就曾经使用天文历法,并结合相关文献,推算武王伐纣的时间,当然有用当时的认知的局限,虽然也有结果,但是并不确切。由此可见,对于三代史的研究,早就有了。
既然叫断代,就是要明确,不能含糊,如果含糊了,就没有断代的意义了。最近,也不是确切的最近,应该是二十多年前,所进行的“夏商周断代工程”,就想要完成这件事。
那么“断代工程”与“疑古派”有什么关联呢,二者是有一些关联的。
疑古派对于上古史的思辨,对上古史研究有影响和推动的作用,至少是提出了一个问题,需要有人来解释,就像世纪之初,希尔伯特提出的23个数学问题一样,解决了这些问题,就是解决了上古史的疑云,使得上古史成为信使。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90年代后期,又有了一种新的观点,叫做“走出疑古时代”,而且愈演愈烈。
当然我并不明白这些,但是有人对此提出质疑,走出疑古,然后要走向哪里。其实我倒是觉得,疑古是必须的,作为一门学问,疑古的思想是宝贵的,而需要做的是“解疑”。
“断代工程”始于1996年,阶段性的终止于2000年,此后再无消息。断代工程经常性的口号是“走出疑古时代”,然而似乎并没有达到这样的效果,甚至说也没有达到“断代”的基本要求。
不能否认,“断代工程”是做了一些事情的,但是这些事情距离“断代”的要求,还是有差距的。换句话说,断代工程给出的结论,并不确切,而且似乎是增加了新的疑点,有些结论,不是实证,而是一种选择,因而遭受质疑。
对于“疑古派”和“断代工程”,我倒觉得,疑古派更加可贵,而“断代工程”,以及“走出疑古时代”口号似乎显得轻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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