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雨下,行人魂断,忙入青山,扶烟直上。
而瑶山上,瑶山山神像下,一人鹤发童颜,一袭白衣,正在小心翼翼的拨弄山神像上的残叶,轻轻的拭去一点一点的灰尘。许久,他终于满意的坐下,拿起旁边的酒坛就是狂饮,一把满是白色,琴身雕刻着些许鲜红的线条,两头是都是白色中点缀几滴鲜血的鹿角美人。他手一拨,琴声苦遍了山林,又把他带回了几千年前……
那时,他是超脱三界束缚,不受天道灾劫的三神祖之一——音祖无心!自天地成时他便存在,也不知活了多久,三界人人也只当他是个传说,因为从来无人见过他。
这天清明,无心化作凡间酒鬼醉到了瑶山上。不觉间竟然在瑶山山神像脚下睡下。忽然,他察觉到有女神出现。因他孤僻,从不与任何神仙鬼怪交往。不想暴露身份,只得装作凡人不察。
他的身上只觉暖和了许多,原来是女神帮他披上了一件衣服。忽然,天山竟一下子下起小雨。可是无心没有感觉到点滴雨珠落在身上。原来,是山神像居然撑起了一把伞,正好挡住了无心。
这是无心感到右偏下那里有点感觉。雨停,收伞。女神看到躺在脚下的醉汉老是翻来覆去。于是便拿出了及笄礼父君送的礼物伏羲琴,弹了一首《清风凝神曲》,想让这凡人好好睡一觉。
无心称为音祖,他自然是酷爱音乐的,天地间一切声音都是他创作的乐章。而这首《清风凝神曲》是他不知哪一年在瑶山上所创,也起好像是把这曲子给了伏羲老头,让他借机传世,没想到竟然机缘巧合给了她。
这是无心第一次以真面目现于三界!女神曲毕,只见一满头银丝的少年郎盘膝而坐闭目欣赏。
“我想,你就是这瑶山山神吧?”
“正是瑶姬!”瑶姬拂袖缓缓自空而下。先向无心躬身施礼。“瑶姬眼拙,不知您是哪位上仙?”
“你怎知我是上仙不是妖魔?”无心故意调侃,心里也不解,凭她的法力,绝不可能探知到自己底细。
“在瑶山,除了我父亲炎君那样的上仙,在他之下的神仙我还是能探知一二的。”瑶姬被无心扶起,又言:“不知您是哪位神君来此?有何贵干呢?”
“我叫无心,至于什么神仙就不用管了,至于贵干嘛,来……来……”无心一时语塞,看到她旁边的琴,立时道:“我酷爱音律,早就听说炎君小女儿瑶山山神瑶姬善音律,特来以乐会友。”
“上仙谬赞,瑶姬不敢。”身着虹彩仙衣的瑶姬温婉谦虚,这一切都从无心眼中慢慢流入全身。
“既然是以乐会友,此刻此地就再无上仙和山神,只有无心和瑶姬才是。”
二人盘膝而坐,无心随即拿出自己常用的素皎琴,此琴如名,全身如皎洁的月色,连琴弦都是皎洁无暇的。
要说三界之中有瑶姬也识的无数琴,但凡经她眼,就算不认识也能猜上几分,可无心的这把琴她丝毫不知。
无心琴起,随即也弹起了那首《清风凝神曲》。瑶姬的琴声是将人躁动的心如清爽温和的微风般将躁动抚平。而无心的琴声却是如同将那躁动之人带入了深山之中,领那人感受山林的清爽,自己忘却烦躁。
“瑶姬懂了!难怪当初伏羲老祖说这是为我特意带来的礼物。我当初以为只是说老祖疼爱,所以才送我喜爱的琴谱。不曾想其中的清风正是来自于我瑶山!”瑶姬顿时激动异常,脸上满是惊喜,丝毫没有刚刚的端庄。
此刻,无心看着活奔乱跳的瑶姬,脸上满是欢喜,却不觉胸口下处已有异样。
此时,瑶山外,天山人间刚刚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震荡,天上诸神都被这异象震惊,纷纷往九天上求见天帝。
“这算是感谢你刚刚为我所奏的回礼吧!”无心转头看向瑶姬。此刻,瑶姬才真正的看清了眼前的无心——眼前的无心皮肤是那样的白皙,。五官活脱脱的一个玉人,放眼三界,恐怕无人能比。
“上……”瑶姬刚想说就被无心阻止,“无心,要不我们合奏一曲吧!”
无心立马就蹦起来了。从他来到这世上,还除了偶尔和女娲伏羲合奏过,还没有谁能让无心觉得可以和他合奏。
二人随即合奏了一曲《天地合》,自然,这也是无心的创作,但在合奏中,无心随性的改了几个音符,瑶姬也能随性跟上。
“哈哈哈!痛快,不知活了多久,这是第一次弹得的这样快活。我们刚刚的《天地合》才是最妙的。”
此时,瑶姬也彻底放开,早已忘记眼前无心的身份。“要不我们不用曲谱,就和刚刚一样,随性而弹,看看我们谁掉的多?”
“妙!”无心赞毕。随即闭目,随手一拨,还没等音飘去,瑶姬立马接上。无心暗暗布下一层结界,使得瑶山隔绝于三界之中。
此时,瑶山就是瑶姬和无心二人的世界,二人只管合乐,二人都越来越兴奋。此时,无心的胸口往下的位置,已经悄悄长了一团血肉……
而此时的九天之上,已人声鼎沸。三界所有的仙神都递上奏折向天帝禀明灾难。此时的三界,河水倒流,山川自行,妖魔疯化,人鬼相斗。禽兽人语,一切都已乱了三界秩序。
但是,此时的天君同四大神君,依然无法探知原由。
此时,四神君之一的炎君忽然发觉,三界所有的仙神都在九天之上,只有自己的小女儿瑶姬不至。他担心女儿发生意外,赶忙用炎神镜察看,却惊奇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找到瑶山。他赶忙向天帝禀告,几人合力居然也无法探到瑶山所在。
“此事怪也。依我看,炎君同几位神君与本帝一起去走一遭,一探究竟。”
瑶山中,瑶姬和无心二人已疲累不堪,全然不顾礼仪,二人互相依偎着。此时,瑶姬突然拿出了把满是白色,琴身雕刻着些许鲜红的线条,两头是都是白色中点缀几滴鲜血的鹿角美人的琴。随即拿出一件素衣,上面只有几行乐谱。
“这是?”无心好奇的看着琴和素衣上的乐谱。
“这琴是我取瑶山的山脉,加之我的鲜血和灵力做成。而这曲谱是我所创,名为《山鬼》,可惜几百年只得这几行,不如我们试着将他续完。”
无心一看,顿时来了兴趣。可刚要试着续接。他的结界就被打破了。
“大胆瑶姬,你可知罪!”天帝严词质问瑶姬。
瑶姬此时全然不知外界发生何事,但看到父君和天帝几人皆至,只得跪下不语。
“起来了,我们继续!”无心很是不悦。
几人看到瑶姬身旁的无心居然还是盘膝而坐,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几人亦是不悦。
此时天君刚要开口,无心手一挥,天帝几人差点就被打落下来。
这可把瑶姬吓坏了,无心哪怕再厉害,也不敢直接攻击天帝啊!
炎君首先出手,刚刚几人才得知,这三界的灾祸多半是因瑶山而起。自己的女儿犯下如此大罪,自然要自己解决最好。
可炎帝刚要出手,炎君就被无心的琴声打落下来,狠狠的摔在了瑶山。
天帝几人顿感不妙。眼前的白发年轻人居然能轻易将炎君打下。
随即,几人合力一击,但也还是被无心用琴声打退。
“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使得三界遭此大难?”
“你们不用知道,我倒想问问你们是何人?为何破我结界扰我兴致?”无心有些不悦,冷冷的话语让天帝等人有几分不寒而栗。
“我乃是炎君,这是天帝,你引我女儿犯此大罪还不自知。”炎君恼怒回击。
“四神君?天帝?难怪能破我结界?看在你们几人还算不错,三界被你们管护的还可以,今不追究你们了,速速离去吧?”
天帝感觉眼前的白发公子深藏不露,神秘莫测,不能轻易动手。可身边的四神君不干了,直接布起了四象阵,将无心和瑶姬团团围住。
瑶姬看到父君几人发动了此阵法,深知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同时也更担心身旁的无心,也管不得许多,只得奋力抵御。
“孽障!居然为了这妖人对抗你父君和几位叔伯!不怕粉身碎骨永世不得翻身吗?”炎君怒声呵斥瑶姬。
话音刚落,四象阵起,风雨雷电顿时从四面八方袭来。一般的妖魔鬼怪只要沾得一下便要魂飞魄散。瑶姬拼死抵御也只挡住一道雷电,手上便已如火炙烤般灼热。
这时,第二道闪电刚要劈到瑶姬,无心只手随意一挥便挡住了。
“没事,他们我还没怎么放在眼里,我保护你!”聆心握着瑶姬的手,灼热感顿时不见。此时的瑶姬和无心的脸颊十分贴近。瑶姬脸上顿生灼热,红嫩无比。
四神君见无心如此轻易挡住了攻击,便直接催动阵法到最高阶——四象齐动!顿时阵内风号雨啸电闪雷鸣,三界内,能抵抗得了的,绝对不超过五个!
此时的无心稍微认真了些,把白衣往两人上空中一挥,一张巨大的结界网便形成。同时,无心不紧不慢的盘膝而坐,浮在半空开始抚琴。琴音所到处,正好抵消了阵内的每一道攻击。忽然,无心双手猛的一扫琴,大喊一声“破!”
四神君接连倒地,口吐鲜血。他们彻底惊了,他们的四象阵是伏羲老祖传授,就算天帝困于其中,也绝不可能这样轻易的破解。他们开始害怕了,眼前的无心恐怕只有伏羲老祖才能收服。
这时天帝也同样惊在原地,这四象阵可是伏羲老祖所创,就算自己也不敢轻易闯入,可眼前的白发少年居然凭借一把琴就破解了!同时他也猜到几分眼前人的身份。
只见天帝突然对无心躬身施礼,“拜见音祖!”
“什么?眼前的年轻人竟然是音祖?”四神君更是惊得半天没有缓过来,赶忙俯身参拜。瑶姬也是被彻底震惊,赶忙伏在地上。不过她是最先反应过来。想想也是,三界谁能有如此高的音乐天赋,听一遍就能把《清风凝神曲》弹到完美。又有谁能轻松破解四象阵。
无心牵着瑶姬的手缓缓起身,“不愧是我师兄选中的三界之主,到底还是天帝有些见识。不错,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音祖无心!”
众人听闻,只得更加低身施礼。
“你们起来吧!炎君,我和瑶姬只是在此奏乐,我怕俗世打扰才设此结界,她岂能知道?所有不必怪罪于她。”
“谨遵音祖法旨!”
“对了,汝等齐聚瑶山有何事?”
天帝又施礼回答;"启禀音祖,只因三界河水倒流,山川倒转,兽言人语,乱了三界秩序,我们几经察看,发觉根源在瑶山!"
“在瑶山?这绝对不可能!我和瑶姬不知在此山多久,从未生任何怪相!”无心解释道。
“不!无心师弟,他们没有说错!”
话音刚落,众人连忙跪下,原来不是别人,说话的正是创世之祖伏羲。
“无心师弟,你这次可闯了大祸了。”创灵之祖女娲也温柔的接话。
“师兄师姐,这话从何说起啊?”无心此时也是一头雾水,自己的的确确只和瑶姬谈琴奏曲,哪来的闯祸一说。
“师弟,你摸摸你左胸口往下点,是不是感觉长了一团跳动的血肉?”女娲回道。
无心摸了摸。的确和师姐说的一般,“的确,师姐,这是怎么回事啊?我都不知道自己何事长了这团血肉!”
“无心师弟,你忘了师尊给你取名无心的真谛了吗?你本人如其名,不曾长得一心。所有三界之音,皆无善无恶,无情无感。皆看三界生各用己心各悟其意。由此才有人们常说的靡靡之音和天籁之音等说法。这才使得三界秩序不乱。如今你长得一心,三界之音皆有情识,乱了三界秩序,这才有了此此三界大难。”
无心听完,也立马严肃起来,“那师兄师姐,这该如何是好呢?难不成要我把这心挖去三界就能太平?”
伏羲女娲皆叹息点头。
“不要!”瑶姬此时大喝一声。“两位老祖,挖心,那岂不是无心会……不行,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瑶姬小儿,这你不用担心,我这小师弟实则是师尊天神盘古双耳所化,耳朵一旦有了一心,祸端自然也就来了!故他才叫无心。不过虽然剜心之痛难以忍受,但无心师弟并不会丧生。”
瑶姬听完终于舒了一口气。
“但是,因果循环,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团血肉因谁而起,自然也要因谁而灭。”女娲缓缓对瑶姬言说。
“这……瑶姬明白了。”瑶姬明白,无心的心因自己而生,那只有自己消失它才能……
“不用明白!”无心立马喝断,“师兄,我也不知活了多久,但都是浑浑噩噩如凡间所言行尸走肉般活着,只在这段时间,我才算真正体会到了世人所说的活着,早值了,就让我从哪来回哪儿去吧。”
“音祖诺不在了,那三界再无音识,人伦礼教自然秩序不存在!”伏羲叹息道,他也很可怜自己这小师弟,自有始便无情无爱,活了几万年除了他和女娲二人,再没有一个朋友。但,这是他的命运!
“恳请音祖为三界众生考虑,就……就请牺牲小女拯救三界吧!”炎君也是悲痛欲绝,瑶姬是他最喜爱的小女儿,但这次灾难因他而起,只有牺牲她才能拯救三界,作为四神君之一,他别无选择!
瑶姬听完父亲的话,她理解父亲,也明白这是自己的劫难,但她也明白,无心对自己的心意。她缓缓起身,泪水滴洗着自己心爱的琴,眼中万分不舍的看着无心.
"无心,以后就让这把琴陪在你身边吧。瑶姬从小就没了母亲,一个人来这当了瑶山山神,一千多年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也值了,况且还是为了三界众生,更是值了。"
“不!这三界与我何干!你就是无心的全部,今天有我在,三界中谁也伤不了你!”无心霸气的挡在瑶姬前,手中的素琴再次浮在半空,对向伏羲等人。“师兄师姐,瑶山就是我的世界,瑶姬就是我的全部。既然无心此刻有心了,我自该用生命去守护它。谁也不能夺走!”
伏羲立马变脸,他本在九重天外,当得知三界打乱,立马算到师弟无心和三界都有一场浩劫,至于结局,居然算不出来。但如今看来,这三界是师尊所创,无心是师尊双耳所化,二者决不能有闪失,只有屈服天道,牺牲瑶姬了。
“无心师弟,不要执迷不悟。难道你还想为了刚认识不久的瑶姬和你的师兄师姐对抗吗?”伏羲顿时灵力通身,天象骤变。
无心知道师兄是动真格的,自己虽不是师兄对手,但也要拼死一战。霎时间,琴变利剑,直指伏羲。霎时间同样天象骤变,灵力通身。
随着两人同时的一声去!一声巨响,整个瑶山的生灵立时不留丝毫。天帝和四神君要不是女娲女娲护的及时,恐怕也要元气大伤。毕竟,这是世祖和音祖之间的对战,就是道法自然间的对抗,深处道法自然中的他们,自然是不能比较的。
二人都微微退后几步,瑶姬躲在无心身后并无损伤,赶紧扶住无心。“算了吧,无心。这是瑶姬的命。你再撑也无济于事,都一样的。”
“不,还没完呢,几万年了,第一次打架还挺有意思。你放心瑶姬,只管躲在我身后,他们杀不了你,也不可能杀了我。”
微笑和安慰留给瑶姬,冷漠和冷笑直面伏羲“师兄,既然闹到这个地步,那请试试师弟这招吧!”说完,长剑一抛,天空中瞬间涌现出三界所有乐器,他们同时响动,万音齐奏,三界生灵都猛的涌向瑶山!
“不要!”女娲拼命制止还是晚了一步,她最怕的就是无心这招,他虽活了几万年,但心才刚刚长全,心智不成熟。这下他不顾一切,居然开始以三界生灵为……再打下去,师尊怪罪下来,那说什么都晚了。
一时间,四神君和天帝都在疲于应对三界生灵的攻击。他同时,他们说话交流声也无了,因为无心是音祖。
只有女娲和伏羲无恙。“师妹。无心现在彻底疯了,为今之计只有祭出我的太极图、东皇钟还有你的五色石、霓凰网看看能不能打破。师尊要是来了,无心师弟就完了。”
女娲也正有此意,二人双双祭出法宝。一时暂时是将万灵堵在百步之外。
正当三人斗得难舍难分时,瑶姬从身后抱住了无心,有气无力的在无心耳边说;"我刚刚给我的琴取了个名字,叫鹿鸣!以后,就让他替我陪着你吧!"无心往后一看,一把匕首深深的插进了瑶姬的腹部。伏羲和女娲见此,三人立马收了神通。
“无心看着血泊中的瑶姬,第一次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心如刀绞。”
女娲走近无心身旁,赶忙用五色石收住了瑶姬的灵魄。“师弟,这是劫数,是你的,是瑶姬的,也是大家和三界的。既然瑶姬已如此,现在只有听师兄的话,让他用太极图将你的心取出让它在太极图内慢慢死去。”
“慢慢死去?现在不用了,瑶姬死了,我的心也死了。师兄的太极图没用了。”他缓缓站起,刚刚散落一地的乐器又变成了一把短剑,无心手一挥,立马到了无心手中。
“我的三界死了,你们的三界也消失吧!”话音未落,伏羲和女娲立刻知道无心要做啥,赶忙拼了命的夺他的刀。可惜还没出手。上空一声“大胆”立时把剑喝退到了地上!
众人纷纷跪下,“弟子(后辈)拜见法祖(师傅)!”
“起来吧!”一声洪钟般的声音压得无心跪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无心小儿,为师所创的天地岂容你摧毁?眼中还有我这个师尊吗?”
“师尊息怒,无心师弟只是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心。请师尊看在师弟一时糊涂的分上,原谅他这一次吧!”
“是啊师尊,伏羲刚刚也处置不对,不该那样激怒师弟,也是我没有管教好师弟,恳请师尊责罚弟子,饶了师弟吧。”
“伏羲女娲,事情原委我早已知悉。此是说起也是因我而起,当初老夫开天辟地后,令你二人创世与创灵,过瑶山一声鹿鸣竟被双耳收去,事后我便得知几万年后三界后我这耳朵会令三界起难。于是我便割下双耳,化他人形,传他声法,已创三界之音。而那声鹿鸣,正是后来的瑶姬!所有他二人注定有这一遭。”
众人听后才明白原委。
“无心小儿,道法自然,道法无情亦有情。”说完,无心就被定住,太极图慢慢剜出了他的心,无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无心小儿,瑶姬也是该有此劫,然道法有情,瑶姬并没有死去,你两情缘未尽。”
听到此句,无心扑通跪下,哭泣道:“请师尊指点迷津!”
这时,太极图转动,一下穿进了无心的心脏。此时法祖又开口:
“无心,今太极图为汝心脏,你需入世遍尝世间滋味,去哪全由太极图带领,每过六百年清明这天,瑶姬就有可能回到瑶山,你可愿意?”
“弟子愿意!”尽管入世意味着自己超脱三界外的自由便没有了,但只要有一丝丝希望再见瑶姬,他等不会放弃。
“自即日起,无心便不在了,我今改名为——聆心!”
此时,天山又下起了细雨,那鹤发童颜的少年又醉酒于瑶山山神神像下,可惜,他依然是没有等到那把雨伞,那声琴音……
许久,少年晃晃悠悠的下山,嘴里嘟囔着:
“聆心啊聆心,你又没等到啊!看来,瑶山,下一个六百年见了!”
“瑶姬,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不管多少个六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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