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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档案对话袁野| 行走中的从容生长

建筑档案对话袁野| 行走中的从容生长

作者: 建筑档案 | 来源:发表于2018-08-29 17:08 被阅读1次

    一个爱女儿,爱家庭的人,他的内心却一直有一种忽明忽暗的困惑,或许,这些固执的困惑背后还有一种早早存在于他内心深处的孤独感。作为设计师,他总是有着持续性的压力,多个项目交织的现实,让他一直处于忙碌的状态。

    堵住了,再等等。

    我下车走过去,开不过去了。

    我到了,你在哪?

    哦,你在校内啊。我在校外,大家咖啡以前也叫拾年咖啡!

    算了,你在原地等着,我过去找你,要不你更找不到了!

    ……

    这是一个忙碌的晚上,拾年咖啡的二楼,他步履如焚的赶来。

    他的人生像一个孤独的旅人,或者是一个偷欢的作者,具有文艺气息和浪漫情怀却又被逻辑限制了自由。每每深夜无人,他紧绷的神经难得有一丝放松的机会;抽烟,是他解压的一种方式。

    他总是在这样的夜晚发呆,坐在主楼的大台阶上,让自己的思想放空,让自己的灵魂放空。蓝色的烟雾升腾在清华园的上空,孤独的人站立在一片迷蒙的月光之中。此时,主楼的建筑像一个巨大的怪兽,吞噬着他所有的疲惫和困惑。

    氤氲的烟雾扩散在他的周遭,路灯照过来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他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却又似乎掉进了另一个时空。他又回到了从前;那是97年的夏天,他第一次去南方。

    失恋的少年,行走远方,他向过去的自己做出了一个挑战,挥手诀别。甲板上的少年,三天两夜漂泊在这里。汹涌的波涛和江风吹过,少年的脸有着一丝坚毅和迷茫,彼岸的灯塔在何方,人生的彼岸又在哪里?

    他望着悠悠的江水沉思。那远方的天空,远方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更迭?逝者如斯,人生不过短短须臾;我们都曾少年,为一些事情暴走和愤怒,从北方到南方跨越大半个中国的这次远走,他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觉醒

    故事到这里并没有戛然而止,茶水与夜色的焦灼开始愈演愈烈。他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后,人生的另一段故事 又开始马不停蹄。

    这是一个仓促的季节,一切美丽的山河极力绽放。大概是他大三的时候,那时候交通条件相对很差,没有什么平坦便利的盘山公路;考察的路上,翻山越岭,徒步而行;翻过一座山,又翻过一座山,汗湿衣背、干粮不够啃食野菜,他早已将其视作家常便饭。

    然而,这一切的艰辛只为一个如此简单而又纯粹的目的——苗寨。在翻过最后那座山的瞬间,视野中出现从未有过的震撼;他被苗寨的美惊到了。无限的欢腾在瞬间迸发,年轻的血液开始在体内极速沸腾。

    但是,人生的颠簸总是这样出其不意,还未来得及有片刻地欢呼雀跃,突然天空就开始大雨瓢泼。自然太过空旷,这场雨却来得丝毫没有征兆,山顶周遭没有避雨的场所,只能任风雨浇彻全身。大雨下淋湿的只能是少年的衣裳,却永远浇不灭一颗少年不羁放荡的心。

    在他讲述之中,我似乎在一开始就被他拉入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记忆,以至于忘记笔记。尴尬的是,他先我从自己的故事中醒来,而我却陷入了自己的沉醉。他提醒我“我说这么多你记得住么?”我只好急切地掩饰自己的失职,笑着说了一句“有录音啊”。

    这些年,他行了许多路,经历了许多故事,而我却在与他见面的初次愿意成为他的听众。听斑驳的记忆,随他共沐一次人生的风雨。

    “一个思想者,唯有让自己远离文明,回归到一种原始如童年的状态,才会辨明是非,有所创见。因万事万物源于自然之道,人的偏见会遮蔽双眼,使人只看见表象。”

    我一直听说孤独的人骨子里都有一种热爱浪漫的狂野,而他,似乎也是这样的一个人。2003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非典席卷全球;而他并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躲进封闭的房子。那年,他辞掉上海的工作,在如画的杭州进行着一场孤寂的心灵游荡。

    每当晨曦的第一缕曙光投射在湖面,他便沉醉于西湖的烟柳美景之中;苏堤之上,他的情怀终是如期而至。怀抱《红与黑》的青年,躺在苏堤的草坪上,累了就坐到旁边的亭子里,灵魂的哲学史翻了一天又一天。

    韦里埃小城里木匠的儿子于连,从小奋斗,希望借助个人的力量改变自己的命运。他的内心世界深刻而复杂,他既卑怯又勇敢,既狡猾又诚实;他的生命像蜉蝣一样短暂,但却像掠过的流星一样灿烂。

    说了这么多袁野的故事,似乎一下子难以回过神来,咕咕作响的肚子却不知情的将我瞬间拉回现实。夜晚的指针悄然指向接近午夜的方向,敏感的味蕾开始四处寻觅美食的踪迹。后来,我了解到袁野其实也是一个爱吃的人。

    他曾在《灵犀十问》中分享过一个旧事里的美食故事。

    “上海‘田子坊’边上小巷里一家面馆,忘了名字。只有一个掌柜,同时也是厨师和服务员,也只有一张桌子,最多可以坐两个人。我一个人,要了一碗葱油拌面——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葱油拌面。一个我,一个老板,一间小屋,一碗面,吃完出门,天已经黑了。”

    在采访的最后,楼下一阵哭声滔滔而来,我们便顺着咖啡厅望去,漆黑的街道上,似乎是一个男生,倚在自行车上;他笑着说“或许他也是一个孤独的人吧”。

    这次有幸,我见到了抽烟的袁野,看似欢快的面容背后,还装着许多的故事。今夜的风声似乎告诉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抽烟的机会了。如水的光阴,逝去的太过匆忙,分别的路上,我们闲谈了一些无关乎设计无关乎理想的事情,我想,他的内心也希望回归最朴素的本质生活吧!

    拾年咖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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