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爸爸是一个很有情怀的人,他喜欢海子和顾城,喜欢他们的自由和不羁;他甚至认为逻辑会破坏思想的自由性。派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她的幽默、她的坚强、她的天赋都令人惊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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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的导演,是于生活低处的浪漫
上世纪80年代末,文学思潮的热浪仍在继续,派爸赶上了一个全民文学的时代。那时候的他就对文学和艺术感兴趣,还读了大量的诗和剧本;以至于在后来的生活中仍在坚持着写一些东西。
在他的《戏剧与建筑》一文中,探讨戏剧的发生与起源。然而从起源的意义上来讲建筑与戏剧同源;仪式是人类塑造神圣空间和神圣建筑的出发点,仪式也是戏剧最为直接的源头。在天空背景上戏剧性地勾出一个富有韵律的轮廓,王子带着公主走进他们的城堡。
“当建筑师在平面图上安排走廊、大厅、庭院、楼梯、入口台阶,在总图上布置街道、广场、绿化、水体、停车场时,是否意识到了我们正在导演生活的戏剧。也许,就是那一扇窗,让他与她的目光在那里相遇;也许,就是在街道转角的某个安全的角落,孩子们重新开始玩丢沙包的游戏;也许就是设计上的一个极细微的变动,一个人甚至一群人的生命轨迹就会随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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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的“马”,史前人类画的岩画
不久前我反复翻看他的博客,发现自为人父之后,他的情怀和不羁渐渐转移到了自己的女儿身上。作为父亲,似乎女儿便是他生命的全部;他用文字记录着派的成长,用故事哄她入睡。
他坚信诗人般的自由能给孩子一个广阔的未来。孩子的天真,不是我们应该遏制的,还有她的想象力,她的求知欲。尽管有时候他不理解派的画作“马”,又或者对派的问题不胜其烦,但对于这样自信而又聪明、灵巧而又可爱的女儿,他并没有像很多父母一样“纠正”他们的三观,反而感到很欣慰。
▲ 派的画作“马”
同样,或许诗人海子的马从一开始便与众不同,暂且不管他是因为死亡还是由于才华而伟大,光是他曾幻想骑着五千年凤凰和名字叫“马”的龙,来完成太阳的一生的反修辞和燃烧的灵魂裸露,也让无数现代诗人自愧弗如。
一排排棕榈树,如伞般撑着晴天的酷暑、雨天的淋漓。他带派远行,听风吹过海浪的声音,听钢琴的音乐击打过礁石的动听。这是他第三次去鼓浪屿,海的大阳台,木楼梯上睡觉的猫,这些都记忆深刻;不同的是这次带着派,他第一次带女儿去这么远的地方。
海风吹过,浪花一阵阵涌来;他告诉派,曾经有一个年轻的诗人说过:
从明天起,
要做一个幸福的人,
劈柴、喂马、周游世界;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鼓浪屿的夜,清幽而静雅,忽明忽暗的景色有一种醉人的芬芳,古老的榕树,悠长的小巷,都令人难以忘怀。
“我喜欢鼓浪屿的夜,喜欢在曲折的小巷里,幽暗的路灯下,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偶尔还能听到路旁老宅的窗子里飘出的钢琴声。那些快要打烊的小店也别有风味,你来,或不来,它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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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派”:改自派的爸爸——建筑师袁野的博客
孩子对世界一直保持着好奇,用孩子的眼睛看世界是无功利的。黑格尔所说的“葆有惊异”正是孩子的精神状态。如果说文化是“人与自然的疏离”,则还未被文化侵染的孩子的心灵是最具自然状态的。唯有心灵清澈,才能洞悉本质。
我们不得不佩服孩童的天真和求知,不得不心疼他们的坚韧。从小他的父亲给他读安徒生童话,所以他也喜欢给他的派讲故事;有一次他对派讲孙悟空的故事,派马上问:他的妈妈哪去了?
在派入托体检前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抽血,却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哭泣;在针头扎进去的那一刹那,她坚毅的目光告诉爸爸,这没什么可怕。
派编的第一个故事:“一天,大鱼和小鱼在海里游,大鱼要吃小鱼,小鱼跑……叽里咕噜滚下来。”最后一句显然是小老鼠上灯台的儿歌,她用在这儿了。
▲ 派的积木火车
姥姥跟派说:等爸爸妈妈上班后,姥姥姥爷带你去奥林匹克公园玩儿。派说:我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姥姥问为什么,她说:因为我是爸爸妈妈生的啊。
每天早上送她上幼儿园,都要告诉她见到老师要问好,她每次都答应,但往往做不到。一次,进幼儿园见到老师,我等着她说老师好,她站住,看着老师,半饷,跑到老师面前,说:“ 我告诉你个小秘密 ”。于是,这就差不多成了她每天早上对老师的习惯问候了。
天暗下来,该回家了。昨日的大雨让天空干净极了。几颗星星,从没有如此闪亮地挂在天上。“派,你看月亮和星星,数一数有几颗”?“爸爸,我都闻到星星的味道了”!“是吗?什么味道”?“甜甜的”。
因为派,我注意到东方广场里的“派”牌衬衫。一次,我走进去,指着一件问“多少钱?”,营业员马上迎上来说 “1280” ,“恩,不错”,我说:“但你知道吗,这和我女儿的名字一样啊!”她当时就懵了!“啊,您女儿难道叫 1280吗?”我当时差点没晕倒!
▲ 派的画作
我的终极梦想就是为女儿设计一座小屋,她自己的小屋,在她还未长大的时候。像安徒生童话中的《海的女儿》、《丑小鸭》,平凡而又不失温馨浪漫。
(图片选自建筑师袁野的博客)
辽西小院:城市化大规模席卷之前,一个时代的记忆;辽西小院——建筑师袁野的建筑思迹。
Ruskins:19世纪英国美术评论家,著有《建筑的七明灯》。
密斯:设计讲究简约、空间流动性。他开创性的运用钢和玻璃搭配,影响了世界各地的建筑风格。
路易康:美国现代建筑大师,被誉为建筑界的诗哲。著作有《建筑是富于空间想像的创造》、《建筑·寂静和光线》、《人与建筑的和谐》等。
本期索引
档案编号:20160515
【9-2-1】戏剧与建筑:建筑师袁野发表于《建筑师》杂志的一篇文章,从艺术角度审视建筑与空间的联系,阐述了戏剧与建筑同源,而仪式是戏剧最为直接的源头,是神圣建筑塑造的出发点。
【9-2-2】海子:20世纪80年代新诗潮代表人物,短暂的一生过爱过7个女人。
【9-2-3】马的龙:即龙马,在诗人海子的《以梦为马》出现,寓意诗人愿凭借自己的梦想,驰骋在得以自慰的精神结界。
【9-2-4】棕榈树:在如梦似画的鼓浪屿,有坚定的棕榈站立在海边,像勇士一样抵挡台风。
【9-2-5】黑格尔:德国19世纪唯心论哲学的代表人物之一,马克思曾通过对黑格尔法哲学的批判,揭示了国家与社会的真实关系。
【9-2-6】“派”牌衬衫:台湾的著名建筑师陈瑞宪设计,同时还是“诚品书店”的设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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