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过得真快,还没反应过来,除夕夜就过去了。想来也是,人的一生都似白驹过隙,又何况一个夜晚。
爸妈对我做的除夕年夜饭表示满意,我体会到了累后快乐的感觉。收拾完碗筷,正巧春晚开始了,便坐下一起看。
跟往年一样,爸妈在演员们的欢歌笑语、吵吵闹闹中安静地睡着了,时针指向21:00。
周遭只有电视机发出吵人的喧闹声,屋里和窗外都安静极了,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过年应该是什么气氛呢,我都不记得了。看着爸妈安睡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伤感。
再过几年,他们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老去了。那时两人的相伴,就是暮年中带着一丝凄凉了。
不能顺着思路想下去了,我猛然意识到这一点,赶紧甩了甩头,伤感走了,大脑空白。
我轻轻唤醒他们,“上床去睡吧,舒服些。明天还能看回看。” 爸妈冲我笑笑,回了屋。
调小了电视机的音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演员们卖力的表演。
精神还算集中,这挺难得,我已经好多年在注视春晚的舞台时大肆走神了。
主持人们年年如一日用他们做作的舞台腔,看着提词板,说着年年相同的台词,演着令人替他们尴尬的幽默,露出训练有素、千篇一律的笑容。那笑容看着,好冷。
喜欢毛不易唱的《你好,陌生人》,也被周深的那首没看到歌名的歌曲所感动。一直不喜欢黄渤的长相,可是今年春晚他唱的《小哥》真好听。
不能理解,为什么连演员都很难算得上的明星赵丽颖,能凭着她的大白嗓,在众多歌手云集的春晚舞台上,获得独唱机会,时间挺长,还配了不少伴舞。
这年头搞不懂的事太多了,更何况这等娱乐圈的事情,不想也罢,人有时糊涂点,挺好。
演员们假唱功夫已经炉火纯青,还有导播专业的把控切换,但依然让我看出那假唱时的虚假与造作。突然想起小萨那年好像是故意把话筒拿反的,听说。
盯着屏幕看小品专业户和非专业户们大吵大闹的表演时,恍然大悟春晚的特点:吵、闹!
一定要吵得你头疼,闹得你不知他们为什么要吵,但你一定要被吵闹到,这才叫过除夕。
他们吵完了,我把音量稍稍调大了些,因为我还想认真听听梨园戏曲的精彩。
我应该是听到了京剧、越剧、秦腔、豫剧。还有一个曲种,我没听出是什么,很遗憾。
于是又一个疑问产生:为什么不在戏曲演员演唱的时候旁注他们的名字?
这些戏曲演员都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苦练之人,人家那才叫功夫,才叫艺术,理应给他们美好的对待。
时间就在这漫不经心的观看与感叹中流逝,虽然一点也不困,但却真不想看了。
关上电视进了房间,拿起手机看下微信。朋友圈和消息里,已经出现大量相同图片、相同言语、相同表情、相同热闹的祝福了。
早先刚有微信、还没舍弃短信时,对这种群发的全民通用祝福文案,我还像傻子一样认真地一一用自己真诚的祝福、一字一句回复这些聪明的人们。
后来突然有一天,我对这种毫无诚意的所谓欢天喜地、 一字不差、全民通用的祝福文案,心生厌恶,从此不予理睬。
今年也是。所有以群发方式发在朋友圈和给我的私信祝福,我都漠然不理。
我相信,一定会有收到这类群发信息的人,也同样轻松地用这种方式回应他们的官样祝福。
那么就让聪明人去拥抱聪明人吧,我累了,想睡了。
我的真诚回复只给真心惦记我的人。
可能有文友又要笑我“太过当真、太过认真”了。这是我性格的弱点,也是我改不了的毛病。
我不再想用真情去面对假意。我只珍藏能让我感到温暖和感动的祝福,因为这样的祝福让我知道,它的主人是真心惦记和珍视我的人,暖心。虽然稀少,却弥足珍贵。
文|枫叶丰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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