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古 泉渊
也许一千个人怀有相似的梦想,然而,只有寥寥数人得以实现梦想。
根据幸存者偏差理论,人们放大成功者身上的优点和缺点,事实上没人关心成功的是谁,而是关注成功的原因,分析所谓本质,从成功者身上找各种各样的原因来满足他们的理论。
成功者或是方向对了、或是运气、或是时机、或是坚持、或是某一实力更强劲,总而言之,人们从中寻找着答案,遗忘背后千万的失败者。同样的理念,放在失败者身上,便是庸才的想法,没人会在乎,更无人去探究。两者或许做着几乎一样的事,却有丝毫的差别,导致天差地别。
梦想、希望、期待、责任和义务等等是每个人活着的理由,使我们免受虚无主义的侵害。然而,失败者往往陷入一种虚无主义的痛苦之中。梦想的破碎,迫于现实,失去了所有期待,精神受到成吨打击。有多少人,怀着一颗音乐梦、写作梦、绘画梦、事业梦等等各式各样的梦想,经受一次又一次打击,被现实告知梦想不可实现,于是乎陷入怨天尤人之中,这么庞大的一个群体却没人关注,关注他们的的精神创伤带来的影响。人们的眼光只会停留在成功者身上。
从希望渐渐掉落至绝望,人的心态渐渐发生改变,容易陷入一种悲观的想法中,重复不断地复述自身的痛苦,希望别人能感同身受。然而得不到理解,没人会关心他人的创伤,只会要求他马上站起来,继续生活。尽管继续着生活、继续着工作,日复一日却像是行尸走肉,长久以往,人会病——精神上的病态。那种低落、愤怒、不安和颤抖,此类抑郁不得志在庸才中盛行。
倘若说将庸才分三类,迈向成功的是一类,在路上跌倒的是一类,还有一类是连起跑线都无法抵达的人。
平凡的孩子才会有梦想,而那些从开始便是破碎的人们,只渴望遥不可及的普通。
正如园子温的电影《庸才》,一个人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怀有梦想的机会,为了摆脱身处的困境,他只愿以普通、平凡,度过一个无聊无趣的人生。他们憎恨社会,憎恨他人的追求,憎恨他人的幸福。
《庸才》正是通过描述这么样的一群人以探究这个问题——生无可恋的人,消耗着剩余的人生,只想要平庸,再高尚的梦想在他看来都是虚无缥缈的事情,然而,事实上,他仍渴望对社会做出贡献。只是说,作为弱势群体的他们,接触更多的社会黑暗。他们挣扎着咆哮着,无人倾听,因而进一步陷入自身绝望的循环中,拿起菜单走向街头,去杀死那些人渣。当他们做出自认为对社会有贡献的事情时,人们并不关心他们,仅仅把他们当成一群可悲的虫子,唯恐避之不及。
弱势群体的心理健康得不到关注。
强者只会对弱者咆哮: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你到底在干吗?进而心态越发扭曲绝望,忘记自己是谁,找不自身存在的价值,堕入无尽的迷惘和痛苦之中。不耀眼的人们,就潜伏在每个人的身边,随时因为心灵的崩溃而暴走,成为社会的危害。所幸,人们自身的韧性教人顽强,团结一致,在逆境中积极向上,尽管看不到人生的方向,也要努力地生活下去、好好地生活下去,正如老人所言——船到桥头自然直。
社会的大多数是庸才,然而社会热衷于造神。
当差距越拉越大之际,人们的关注点更多落在明星身上。然而社交网络的高速发展导致了各类草根大神涌现,满足了人们的网红梦。世界越发光怪陆离,捉摸不透。无论如何,但愿社会现实变得更人性化,让庸才们也能有所作为、有所贡献、心态健康地生活下去吧。
至于《庸才》这部电影,看到最后我跟着泪流了,在走投无路的绝望尽头,终究是迎来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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