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语集解》光《周语》就有1/4,之后3/4包括了鲁、齐、晋、郑、楚、吴、越,7个国的语录。
进入《鲁语》遇到熟人:曹刿!曹刿最为人所知的可能是曹刿论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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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语上第四·第一则
鲁国是姬姓国,周成王封周公长子伯禽在曲阜。
原文
长勺之役,曹刿问所以战于庄公。
公曰:「余不爱衣食于民,不爱牲玉余神。」
对曰:「夫惠大而后民归之志,民和而后神降之福。若布德于民而均平其政事,君子务治而小人务力,动不违时,器不过用,财用不匮,莫不共祀。是以用民无不听,求福无不丰。今将惠以小赐,祀以独恭。小赐不咸,独恭不优。不咸,民不归也,不优,神弗福也,将何以战?夫民求不匮于财,而神求优裕于享者也,故不可以不大。」
公曰:「余听狱,虽不能察,必以情断之。」
对曰:「是则可矣。夫苟中心图民,智虽弗及,必将至焉。」
笔记
长勺在今山东莱芜东北,公元前684年,齐鲁两个诸侯国交战于长勺,最后以齐国的失败、鲁国的胜利而告终,就是长勺之战。
庄公是鲁桓公之子姬同。齐襄公上台之后,施政无常,鲍叔牙看出来齐国会有动乱,于是奉公子小白出逃莒(音举)国。庄公八年,齐国大臣无知谋杀齐襄公,管夷吾和邵忽奉公子纠出逃鲁国。庄公九年,鲁庄公讨伐齐国,准备扶助公子纠登位,结果公子小白从莒国捷足先登,与鲁庄公在乾时(今山东青州,因为这里有一条叫做时水的河流,半年有水半年干涸,所以称为乾时)发生战斗,鲁庄公打败了。
鲁庄公十年,齐国讨伐鲁国,双方于长勺对阵。
曹刿问庄公我们有什么凭依可以打赢这张战争?
鲁庄公说:“我对民众不吝惜衣食,不吝惜用牺牲圭璧祭祀神灵!”
曹刿回答说:“只有从根本上树德施惠百姓才会归附,百姓齐心然后神灵才会降福。如果能够布德给民众,而且施政公平,君子勤勉政事,百姓积极出力,行动不逆天时,器物使用有度,百姓的财用不匮乏,没有不提供祭祀的。这样役使民众无不听从,求福得福。现在你只是临战才赐予民众衣食,独自向神祭祀。临战的赐予不够普遍,独自祭祀赐福不会丰厚。不够普遍,民众不会归附,不够丰厚,神不会赐福,怎么可能打赢呢?民众所求不过是财用不匮乏,神灵所求不过是祭祀丰厚,所以不可以不从大处着眼。”
曹刿说的是本质,这是管理者的通病,不从根本上或大处着眼,用到人时,希望用小恩小惠来让人为自己拼命,怎么可能呢?!
庄公又说:“我审案,及时不能遍查当中曲直,也总是力求从情理来判断。”
曹刿说:“这就可以了。如果衷心为民众着相,即使智力上有所不及,也能达到最终的目的。”
相信队伍的力量。
至于我等从曹刿身上学什么呢?学抓住根本!
打完,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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