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粗算来,来这座城市已经十几个月了。若说长,好多地方都没有去过,但若说短,南北迁徙的燕子来过已返。
在某个舒适惬意的傍晚,我总是喜欢听着歌,骑着车穿过塔林耸立的厂区,去追来自万里之外轻柔的风。那时河道两旁芳草青青,杨柳依依,成群的鸟儿掠草穿林,而我,就像一个没有远方的游子一般,漫无目的地一直往前,偶然会有那么一刻,不睸于世俗,不拘于杂念,这座狭长而霾气偏重的城才会让人觉得有半分欢喜。
塔林我总是会在日落长河的时刻回返,然后在河岸边找一处安静的沙地,呆呆地看着夕阳余晖在平静的水面上一点点溜走,直至湿了眼眶,而每当此时,我都会想起自己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哼着那首十七岁那年的雨季,然后便再也没心思纠结自己多大年纪,见没见过什么雨季,只余下匆匆离开的心情,因为,我担心停在路边的自行车被人给偷了。 即便我很少丢失过什么东西,就像我很少真正地喝醉过……
当我亲眼看到我那辆破旧的二手车完好无损的停在那里,我才庆幸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打开锁骑着即将散架的它原路返回。
华灯初上,暮色四合,我终究还是走在了夜色里,无法挣脱。
日落长河我很多次想象过在长河落日之后无所顾忌地继续向前,去看每个拐角之后所隐藏的或好或坏的风景,不奢望穿越整座城,只想着能走的更远一些,但是,每次都因害怕黑暗和艰辛而匆匆折返。可我最后还是走在了夜色里,不同的,只是方向罢了,或许,还有心情。
“药不能停,药不能停”,刺耳诡异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吓得我赶紧加速向前骑去,心里想着:搞得我好像病的不轻一样。
我来这座城市已然十七个月,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城市 祥云毕业两年有余,生活平淡索然,不惊不噪,只是会时常想起以前的那些日子,那些已只可追忆的人和事,在拖延中麻木,于安然中平凡,久而久之,便觉得所有的事物和活动皆是无趣,生活被套上了厚重的枷锁,每日行走呼吸的,只不过是一副承载着空泛灵魂的皮囊。
只在偶尔那么一刻,放下心中所有的空虚和忐忑,或是闭上眼睛任散漫的思绪遨游在无尽的虚空,或是读两首诗,哼一支曲子,才会觉得生活有了半分不同的气息。
从十八岁到二十四岁,总感觉是一段空白虚度的时光,不浓不淡,没留下什么特别的色彩,无论好的,还是坏的,似乎好像一直处在某种极其稳定的生活状态,踩不到陷阱,但也看不见希望。
有多少人困在原地向往着远方,又有多少人搞不清自己为何困在原地,还有多少人心甘情愿地困在原地。愿我们永远都有挣脱世俗和羁绊的勇气,和一颗晶莹剔透的心灵。愿所有伤口都不留疤,所有长路皆有归途。
看见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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