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知了响了,前段时间的温度一度直逼夏日顶峰温度,但总归少了什么,这回知了响了,夏日真的来了。
家乡的说法,端午为五月节,端午过了,夏天就真的来了,温度就真的开始肆虐了。
近日好在阴雨不断,让本该开始炎热的夏日还有几分不舍入夏的意思,倒也凉爽。也许因为还不算太热的夏日老是让我想起日本电影《榕树食堂之恋》的画面,一样被阳光照得明晃的夏日,憨帅的小柳友站在榕树的阴影下和女主不期而遇,隔着屏幕屏蔽了来自夏日的那股热浪,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还不错,有点心驰神往起来。
每到热得窒息的夏日,总会回想小时候的夏日,那个时候家里条件并不怎么好,有空调是后来的事了,在那之前一家三口睡在一张床上,就靠顶上一盏微风电风扇度夏,但那时却一点也不觉得热,一家人总能伴着细微的“嗡嗡”声酣睡到天明。
那个时候,我的一个同班同学在放学后,在等她爹爹下班一起回家的空档,因为我家离学校很近,按孩子的步速也就5分钟路程,她总是先陪我玩耍一会她再回家,正因为这样爹爹给取了一个贴切的外号,喊她“保镖”。
我的私人“保镖”从我们认识开始,她几乎天天来我家“打卡”,那个时候还有一种连在一起的双生冰棒,名字我已经忘记,但是还记得那个滋味是我最爱的香草味,我总会取出一袋,一分为二,和“保镖”就坐在我房间的小台阶上分食。那时候真希望这冰棒可以融化的慢一点,这样美味可以多停留一会,也可以和小伙伴多玩耍一会。现在已经找不到当时的那种冰棒,要不然我想我还会买来和“保镖”一起回忆过去,是的我们还耍在一起,到今年二十年的情谊,如今已经是两个娃的妈妈的她,祝福她。
那时候的夏日我还记得是外婆家的夏日,小时候放暑假,爸爸妈妈没空照顾我,一到放假就把我丢给外婆,和外婆相处的假期中,除了早起逛早市,最有趣的应该就是夏日傍晚堤坝纳凉了。天黑之后,草皮渐渐冷却下来,堤坝上人也越来越多,每逢七八点的样子,买小点的总会经过,外婆节约,但是每晚几乎也都会给我买一个“马耳朵”吃,甜甜的,是孩子的口味,以致现在我还对“马耳朵”情有独钟,但是却再也吃不出孩子时候的味道,或许商家手法不同,也许只是因为我已经长大了,那种味道已经遥远,只记得美好,当下再美好的东西都比不上记忆中的美好,它或许是真的,或许早已成为我心中理想国的一部分。
我虽生于夏日,却讨厌极了夏日,就因为热,讨厌黏腻的感觉,讨厌出油的皮肤,讨厌一出空调就被热得“奄奄一息”的自己,如果说硬是给夏日一个勉强接受的理由,我想对我来说只有夏花了吧。我喜欢夏天盛开的茉莉,洁白、精小、清香。因为喜欢茉莉,家里种了两大盆茉莉,十几岁的茉莉了,陪我走过最难熬的中考、高考。那时候熬夜写作业是常态,每当夜幕深深,四周静悄悄的时候也是我睡意最浓的时候,可巧的是,夏夜里的风,总能带着茉莉的清香入我窗来,用香气刺激我的大脑,让我临时振作,把剩余的作业完成。今年我给茉莉换了肥料,花又繁盛起来,像极了花开百朵的那个夏日,我想念它。
夏日,令我头疼的季节,总归还是来了,这也只能写在夏日的开始了吧,等它真的发功热起来,我怕是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更别说一番回忆与美好的联想。
夏日啊,劳驾您慢些来,再快些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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