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0[传统为12.8]棘子成①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②！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
【译文】棘子成说，看君子只看其本质就可以了，还要看其文采有什么用？子贡反驳说，可惜，先生对“君子”的说法，词不达意呀。君子外在的“文”就是他内在的“质”的表现，君子的“质”、“文”是内外相一致的。就好像脱去毛的虎皮、豹皮和没有毛的狗皮、羊皮，看上去有什么区别呢？
【老彭有话】“文”在古时候，一般是指“纹饰”，但在文中要是直接翻译成“纹饰”就不好了，所以还是译成“文采”。
习惯上的翻译是把“驷不及舌”译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对此，我认为后来的发展变化也许是这样的，但在这里就直接翻译成这样，前言不搭后语，无法形成一句完整的话。所以，依据前后文，我翻译成“词不达意”。同时，我认为“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应该是这样的：“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或者是：“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
关于最后一句，虎皮和狗皮无论带毛不带毛，当然是不一样的。但子贡只是想用这样的一个比喻来说明“纹饰”对“质”的重要性，所以翻译时加上了“看上去”三字。
【注释】①棘子成，时为卫国大夫。
12.21[传统为12.23]子贡问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
【译文】子贡问怎样对待“朋友”。孔子说，真心地通告，善意地引导。再不行也就算了，不要自取其辱。
【老彭有话】明显地，孔子认为对待朋友一定要真心赤诚，也要适可而止。但古代的“朋”与“友”是不一样的。“朋”带有现在“党”的意思，而“友”就是一般的朋友。
12.22[传统为12.24]曾子曰：“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译文】曾子说，君子以文会友，通过朋友来提高自己的品德修养。
【老彭有话】曾子的这话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上章孔子的说法。“朋”是志同道合者，“质”相同。而“友”则在一起时为“友”，故“会友”以“文”而不是以“质”。但可以在与“友”的交往中，提高自己。“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省”。《论语》开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可见对“朋”与对“友”的态度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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