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醉客千杯少,夜半长笛寄语迟。
潇湘雨雪停不住,血荐轩辕断相思。
(一)太监献言
公元755年12月16日,唐朝将领安禄山与史思明共同发动了一场历时八年的叛乱,史称“安史之乱”,大唐因此而由盛转衰了。
关于这场决定大唐命运走向的叛乱起因,还得从天宝十年(751年)说起。
“启禀陛下和娘娘,三镇节度使安禄山赴京贺寿来了。”
宫中大总管李富贵走近唐玄宗行礼说道。
此时正是元宵之夜,玄宗正与杨贵妃在那华清宫中赏花灯。
“好!来得好!朕正欲召他前来商议征讨契丹之事。”
唐玄宗随即笑着说道。
“陛下,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富贵随即恭敬地说道。
“讲!”
玄宗直接说道。
“陛下,那老奴斗胆进言了:对付契丹人若用安节度使怕不妥。”
李富贵拱手弯腰地说道。
“甚?你为何这般认为?具体说说。”
玄宗一脸不解地看着李富贵。
“回禀陛下,安节度使现已统领三镇兵马,贵为东平郡王,陛下对其恩宠不可谓不盛也,若其平定了契丹,则其威望更是了得。介时,陛下该如何封赏于他?此外,若其不敌契丹,陛下又当如何处置他?其成则难封,败亦难罚。如此,老奴觉得安节度使此时不适合作为征讨契丹之主帅。”
李富贵依然十分恭敬地回答道。
“小李子言之有理!那朕又该派何人去合适呢?”
玄宗立即表示了赞同,转而又好奇地望着李富贵问道。
“回禀陛下,安禄山节度使!”
“甚?混账奴才,你这是在戏耍朕吗?”
玄宗顿时有些恼怒起来。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且先听老奴把话说完。”
李富贵立即跪下去请求道。
“好!那你先跪着说完,若说出个一二三来,朕便宽恕你,若你胆敢戏耍朕,那朕今日可不轻饶你!”
玄宗余怒未消地说道。
此时,一旁的杨贵妃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陛下这万金之躯怎可与李总管一般见识?再说了,这元宵佳节本是欢喜快活之夜,陛下怎可因一奴才之言而动怒呢?”
杨贵妃边说边用那双纤纤细手温柔地摇晃着玄宗的胳膊。
“好,好!爱妃所言极是!朕听爱妃的就是了。小李子,朕看在爱妃的面上先不与你计较,你且站起来回话吧!”
玄宗先是轻轻地拍了拍杨贵妃的手并转怒为喜了,接着,他便对那李富贵吩咐道。
“多谢陛下,多谢娘娘!那老奴斗胆直言了,老奴若说得不好,还请陛下和娘娘多多担待!”
李富贵站起来后又是拱手弯腰地请求起来。
“李公公放心说吧,陛下不会再怪罪于你了。陛下,是不是,是不是?”
不等玄宗开口,杨贵妃便抢过话来,然后她又继续摇晃着玄宗的胳膊娇滴滴地说道。
“好,好,好!朕不怪罪,朕不怪罪便是了。小李子,你放心说吧!”
玄宗再次笑呵呵地答应下来。
接着,李富贵便将安禄山提前托付给他的话如数说了出来。玄宗听完后连声叫好,杨贵妃在一旁更是附和有加。
“小李子,你今日所进之言甚好。你下去传话给安禄山,让他明日来宫中一趟,朕自有安排。下去吧!”
玄宗对李富贵吩咐完便令其退下了。
(二)夜会馆驿
李富贵退下后便径直去了安禄山所住的馆驿。
此时的安禄山也正在馆驿中焦急地等候着,听到李总管前来后,他立即出房去迎接。
“恭喜郡王,贺喜郡王!陛下龙颜大悦!”
李富贵一见到安禄山的便笑着连声道贺了起来。
“李公公,快,快里面请!”
安禄山见李公公一脸欢喜的神情后,他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下来。
“陛下怎么说?”
安禄山将李富贵迎进房中后,随手又将房门关了起来。然后,他又走近李富贵小心地问询道。
“老奴一切都遵照郡王殿下所言,如数回禀给了陛下。陛下听闻后是龙颜大悦,十分欢喜。陛下让老奴来传话给郡王殿下,让殿下明日进宫。”
李富贵依然对着安禄山笑脸回道。
“好!多谢公公美言!小小心意,还请公公笑纳!”
安禄山说着便赶紧转身去拿出那个事先准备好的小木箱子来,并将其交给了李公公。
“郡王殿下太客气了,那老奴受之有愧了!此物还是先寄存于郡王处吧。”
李富贵打开箱子看了一眼后,只见那箱子里满是金元宝,他心中不由得欢喜起来。但这箱子携带不便,况且他还得回宫,总不能空手来却又拿着箱子回去。所以,他索性又将那箱元宝寄存在了安禄山那里:一来他这份人情未清;二来他也不会落人话柄。
“好,好!那在下就替公公暂时保管了,待公公需要之时,可随时来取。”
安禄山一眼便看出了李富贵的心思来,然后顺着他的话应承道。
“多谢郡王!陛下的话已经传到了,那老奴先告辞了。”
李富贵对着安禄山拱了拱手准备离去。
“公公,请稍等片刻,在下有一句话还想问一问公公。”
安禄山立即挽留道。
“有什么话郡王殿下但说无妨,只要是老奴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李富贵依然是笑脸相迎。
“那在下先多谢公公了!在下想知道公公给陛下进言时,陛下身边可还有他人?”
安禄山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请郡王殿下勿要多心!陛下身边就只有贵妃娘娘,而无他人知晓。且此事还是承蒙贵妃娘娘之恩准,老奴才放心大胆地将郡王之言如数上禀的,不然,老奴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那样对陛下讲话!”
李富贵随即将当时的情形总结了一番。
“哈哈!好!多谢公公,多谢公公!”
安禄山随即笑着对李富贵连连拱手道谢。
随后,李富贵便告辞了安禄山,重新返回了宫中。
(三)贵妃进言
李富贵回到宫中不久,杨贵妃便派人来唤他了。
“李公公,事情办得如何了?”
杨贵妃见到李富贵前来后,不等他行礼便直接开口问道。
“回禀娘娘,一切顺利!”
李富贵赶紧跪下去回答道。
“请起吧!此事就劳烦李公公了。好了,李公公可以下去安歇了。”
杨贵妃对着李富贵吩咐道。
“遵命,娘娘!老奴这就退下。”
李富贵说着便起身告辞了。
李富贵刚退下片刻,玄宗又余怒未消地来到了华清宫。
“真是胆大包天!这个契丹狗李尽忠不识好歹,侵吞了朕辽西地区不说,甚而发信来要朕进岁贡于他!反了天了!哼!”
玄宗骂骂咧咧地走进了杨贵妃寝宫中。
“陛下这是为何事动怒呢?让臣妾来替陛下松松筋骨解解气。”
杨贵妃一脸媚态地上前安慰道。
“朕还以为那李林甫急着找朕有何事?原来是那个李尽忠给朕写了封信,让朕给他进岁贡。真是个混账东西!气死朕了,不行!朕不能再放任其做大变强了,得挫挫他的锐气,得让他知道我大唐的厉害!”
玄宗说着又准备转身离去。
杨贵妃见此赶紧上前拉住了他。
“陛下,这良辰美景怎可因一时之怒而错过呢?陛下可答应过臣妾今晚留在华清宫的,陛下可不许耍赖!”
杨贵妃说着便如小鸟依人般扑进了玄宗怀里。
“哈哈!好,好!君无戏言,君无戏言!朕留下便是了。这契丹之事暂且搁置,朕就不在爱妃面前生气了。”
玄宗见杨贵妃一脸娇羞的模样后便立即笑了起来,接着,他顺势将其抱在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情地说道。
“陛下!这契丹之事还是采用李公公的建议吧!臣妾听闻那契丹人惧怕他安禄山,陛下若派他去定然会让那些契丹狗闻风丧胆的。”
杨贵妃倚靠在玄宗胸前趁机说道。
“好,好!朕就听从爱妃的,明日便依李公公之言而行之。天色渐晚,这春宵一刻值千金,爱妃就不用再替朕操心这国事了啊!哈哈!”
玄宗笑着答应下来后,便搂着杨贵妃往那床上走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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