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当空照孤影,霓虹沿街伴车行。凭窗独望对夜语,阵阵微风送蛙鸣。
(一)心生敬畏
一场天子寿宴将整个大唐政局搅得大乱,朝政格局由此正式分成了两派:一派以武惠妃为首的旧臣派,一派以杨贵妃为首的新贵派。为了各自的利益最大化,这两派之间便开始互相较量起来。
千秋节过后三日,安禄山便准备离开长安回归自己的封地了。于是,一场精彩好戏便由此开启了。
按照惯例,节度使离京必须得跟天子辞行。所以,安禄山一大早便去华清宫请示玄宗。
当安禄山大摇大摆的来到华清宫时,却见到了李林甫及王鉷二人正守在那宫门处。
“哟!二位大人早!这是来找陛下有事?”
安禄山走近后昂首挺胸地打招呼道。
“安郡王……”
王鉷闻声便转过头去笑脸相迎,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只见李林甫“咳”了一声。
“秋风微凉,李相多多保重!”
王鉷闻声而止,转而恭敬地看着李林甫说道。
“现在几时了?”
李林甫看都不看安禄山,直接对一旁的王鉷问道。
“回李相,卯时刚过。”
王鉷依然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安禄山见此,他心中不由得思量起来。
“这李林甫好大的气派!他王鉷现已升为了副宰相,可他在李林甫面前竟如学生见了师长般大气都不敢出!看来此人不好得罪!”
安禄山在心中自言自语道。
与此同时,李林甫在问过了王鉷后,这才转过身来看了看安禄山。
“李相好!属下参见李相!”
不等李林甫开口,安禄山便弯腰拱手行礼道。
“哦!原来是安郡王!失敬失敬!”
李林甫挺直了腰杆随即拱手微笑道。
“李相客气了!不知李相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安禄山接着恭敬地问道。
“国事!安郡王又是为何事呢?”
李林甫随即不屑一顾的反问道。
“哦!属下是专程来跟陛下辞行的,就不知陛下何时起床。”
安禄山继续拱手回道。
“李公公,劳烦你去通禀下,就说我等有要事求见。”
李富贵听闻李林甫等人在宫外求见后赶紧出来看看,李林甫一见到他便随即吩咐道。
“遵命,李相!”
李富贵赶紧拱手回道,接着便转身进去了。
安禄山见此更是对李林甫心生敬畏。要知道这李富贵可是杨贵妃面前的大红人,安禄山都不敢轻易使唤他,可李林甫竟然直接对其使唤起来。再加上先前王鉷对李林甫的恭敬之态,安禄山对他更是生出了几分畏惧。
(二)玄宗问话
李富贵来到贵妃寝宫外将外面的情形如数的禀报了。
“陛下,娘娘!李相、王副相及安郡王正在宫外求见。”
李富贵隔着房门对里面禀报道。
此时,杨贵妃早已醒来,而她身旁的玄宗却仍睡得昏沉。
“陛下,李相及麒麟儿求见!陛下,快醒醒!”
杨贵妃边说边将玄宗给摇醒过来。
“这……这才几时?他们来此做甚?朕还未睡好!都让他们候着先!”
玄宗睡眼朦胧地回道。
“陛下!都卯时已过了,若让大臣们候久了定然要怪罪到臣妾头上来。陛下!快起吧,麒麟儿也在候着。”
杨贵妃不等玄宗合眼便再次摇晃起来。
“罢,罢,罢了!爱妃别再摇了,朕的骨头都快被你摇散架了,朕起来便是了。这个李林甫越老越不懂事,才卯时便来扰朕清梦了!”
玄宗坐起来后边说边开始穿衣服了。
不一会儿,玄宗便穿戴整齐,只见他打着哈欠走出了寝宫。
“陛下万福!微臣参见陛下!”
李林甫一见到玄宗出来便赶紧拱手行礼道,而他身后的王鉷也迎合着并跪了下去。
“父皇吉祥,麒麟儿拜见父皇!”
此时的安禄山依然是以儿臣自居。
“好,好!都平身吧!”
玄宗仍有些不快地摆了摆手说道。
“李相,你今日又有何事来奏?”
玄宗直接看着李林甫问道。
“回陛下,微臣之事不急,还是让安郡王先言其事吧!”
李林甫弯着腰拱手回道。
“哦!那麒麟儿今日又有何事?”
玄宗转而看向了安禄山问道。
“回禀父皇,儿臣今日特来与父皇辞行的。儿臣入京已过半载,是时候与父皇辞行了!”
安禄山拱手回道。
“哦,也是!麒麟儿确实是该回封地了。朕准了!”
玄宗立即同意道。
“儿臣多谢父皇恩准!儿臣这便下去准备!”
安禄山说着便准备退下。
就在这时,李林甫便又开口了。
“启禀陛下!微臣今日前来亦是为安郡王之事而来。”
李林甫立即对着玄宗拱手说道。
“哦?李相说来听听!”
玄宗随即好奇地看着李林甫。而那刚要准备离去的安禄山也心生不解地止步了。
“回陛下,此处……”
李林甫紧接着欲言又止道。
“那就去兴庆宫吧!来人呐!移驾兴庆宫!”
玄宗知晓李林甫之顾虑,随即便对身旁的太监们吩咐道。
“父皇,儿臣……”
眼看着玄宗及李林甫等人准备离去了,站在原处的安禄山顿时进退两难起来,于是,他便赶紧对玄宗请示道。
“哦!李相……”
玄宗听到安禄山的话语后并未直接回复,而是转过脸去看了看李林甫。
“回陛下,安郡王可先回馆驿等候着,待微臣禀过此事后,再由陛下决定!”
李林甫直接回应道。
“好!麒麟儿先回馆驿等候,等朕的旨意。下去吧!”
玄宗立即对安禄山吩咐道。
“儿臣遵旨!”
安禄山虽心生不快,但他也不敢表露出来,所以只好是应声而退了。
(三)密函深意
半个时辰左右,玄宗及李林甫等人来到了兴庆宫兴庆殿内,玄宗直接坐上了龙椅,而李林甫及王鉷二人则并排而立。
“说吧!你们有何事奏请?”
玄宗率先开口道。
“回禀陛下,这契丹人又在边境闹事了!”
李林甫看了一眼王鉷后直接回道。一旁的王鉷也是心领神会保持沉默。
“哦!李相适才可不是这般说的!”
玄宗顿时不解地看着李林甫。
“敢问陛下,当今大唐何人最熟悉契丹之情况?”
李林甫意味深长地问道。
“那当然是朕的麒麟儿!莫非李相的意思是这契丹之事得派麒麟儿前去征讨?”
玄宗立即意会过来。
“陛下圣明!安郡王不仅仅熟悉契丹,他更是手握重兵的三镇节度使,此外,他还获得了陛下新赐之绝世宝剑。这征讨契丹之事非他莫属!”
李林甫依然弯着腰拱手回道。
“李相今日来就只为此事?”
玄宗一听到绝世宝剑便又隐约觉察到了李林甫心中还有话,于是,他便又好奇地追问道。
“陛下圣明!微臣确实还有他事要禀报。但,在微臣开口之前还得先请陛下恕罪!”
李林甫随即回应道。
“哦?好!朕先恕你无罪,但说无妨!说吧!”
玄宗立即准许道。
“回禀陛下,有人密告安郡王心存异志、图谋不轨!还望陛下明察!”
李林甫说着便随即从衣袖中拿出一封密函来,并双手奉上。
玄宗接过那密函随手打开来看了看,那是李林甫派人模仿契丹首领李怀秀之笔迹所写的一封密函。
“李相莫非是真的老朽了吗?这明显是那契丹人之诡计!如何能信?”
玄宗顿时不快地说道。
“陛下圣明!此信确实不足信!但此信之内容仍有待商榷!”
李林甫接着回应道。
“哦?李相说来听听!”
玄宗似乎又生出几分好奇心来。
“回禀陛下,这信中所言‘麒麟本非池中物,一遇凤凰便化龙’,那契丹首领李怀秀似乎是对我大唐朝廷之事有所耳闻了。”
李林甫接着回道。
“李相,你究竟是何意?这荒唐之言如何信得过?莫非……”
玄宗顿时站起来满脸不乐地看着李林甫。
虽说此时的玄宗是不大相信这种荒唐之言的,但这些传言已经不是第一次传到他耳中来了,而且这次竟然还直接出现在了敌方密函之中,这就肯定会引起其不快了。再说了,那些言语也确实是暗合在了安禄山身上,这也由不得玄宗不多心了。
“陛下息怒!微臣岂敢妄言!安郡王有无异志,陛下派他前去平定契丹即可一辩真伪了。若安郡王心无异志,他定然会全力平定契丹;倘若其心有二志,则契丹之患定然难除!望陛下明鉴!”
李林甫说着便缓缓跪了下去,一旁的王鉷也随即跪下去响应着。
“好!那此事就交由李相来处理吧!若如李相所言,则此人定然不可再留!具体安排就有劳李相了。今日若无他事,就都退了吧!”
玄宗说着便将李林甫及王鉷二人都退下了。
与此同时,安禄山正在馆驿中心神不安的等候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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