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很难不问自己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生活有没有任何意义，生活是否只不过是盲目的命运悲剧性的胡闹。”
但是他的态度中有一种非常奇怪的超然成分。我并非觉得他是在敷衍，他态度很自然，不可能是敷衍，并且可以明显看出他态度诚恳；我只是感到他有一种内在的东西，这种东西一直是站得远远的，我不知道把它叫做一种意识好，还是叫做一种感觉、一种力量好。
他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很随和、友好、热情，但是他给人一种超然的印象，仿佛他并没有把自己的一切无保留地暴露给你，而是在灵魂深处有所隐藏。
“你知道，我只是猜测，可能猜得完全不对。我认为他是在寻求一种哲学——也许是一种宗教，一种生活规则，以满足他的头脑和心灵。”
他教我们说，我们都比自以为的更伟大，智慧是求得自由的手段。他教我们说，要想得救无须从尘世隐退，只要摒弃自我即可。他教我们说，做事情不为自己的利益能使心灵净化，尽义务能使人的孤立的自我沉没，而与普通的自我成为一体。
“平静地生活，有耐心地生活，有同情心地生活，无私地生活，节欲地生活。”
他们认为幸福不是隐藏在物质性的事物中，而是隐藏在精神性的事物里。因而他们认为我们所选择的道路将导致毁灭。”
他不想升官发财，他无意功名。任何出头露面的事情他都深恶痛绝，因此，很可能他在心满意足地过着自己所选择的生活，无声无息，一尘不染。他非常腼腆，不会让别人把自己当作榜样来学习，但是也可能他想让几个像飞蛾飞向烛光那样聚拢在他周围的徬徨的灵魂，及时地来共享他自己的闪耀着光芒的思想——极乐只能从精神生活中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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