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夹着雨,肆无忌惮地拍打着木窗,噼里啪啦,扰得人心乱。
花多乔索性把整颗脑袋塞进被褥,呼出的热气在狭小空间里四处逃窜。
陆生白天的话不断在她脑海中回荡。
将军,肯定是被那些个老狐狸陷害了。可她区区一个奴婢,如何斗得过王法。
倒不如...花多乔唇边含笑,双眼眯成月牙状。
次日,花多乔离开酒楼,驮着这些日子攒下的不少家当,敲响陆府大门。
管家在花多乔身后小心护着,他十分担心这小姑娘一个不慎被重包袱折了腰。
"你确定?"陆生看着神采奕奕的花多乔,有些难以置信。
"陆大人,也只有此法能救我家主子,您的旧友了。"
"这...太过冒险。孟扬、蜀两国关系本就微妙,若我参与其中,便是给旁人诟病之处。"
"不,你只需要将我安全送回国便可。"花多乔敛了笑,望着陆生直言道。
陆生避开她的目光,摩挲着手中茶杯。
"管家,茶凉了,换一杯。"
末了,瞥见女子鞋旁的大包小包,没由来地生出不祥之感。
“另外,大人府中可缺少锅碗瓢盆之类民生物件?”
陆生抬头,正对上花多乔狡黠的目光,脸上却一派天真无邪。顿时有些头大,她这样子,当真像极了庭延。
孟扬国都-天池城
自从大将军被压大牢,百姓们人心惶惶。将军虽居高位,但其对朝廷的忠心耿耿,对百姓的亲和爱戴,都是有目共睹的。此次变故,大多表示可惜。
也有文人雅士,高谈阴谋论。道其只是伪装多年的人皮面具被撕下,恶人绳之以法,大快人心。
一旁喝茶的花多乔,暗自翻了个白眼,起身离开。
入夜,花多乔轻车熟路地敲响魏府大宅的后门。朝廷收监数月,却不曾有实质性的动作,其中定有诈。魏家老爷和将军交好,此刻找他,应该会有所收获。
约莫一分钟,门栓松动,阿牛悄悄探出头来,却见一个黑黝黝的女子,夜色中只清晰地看到她明亮的眼睛和一排洁白牙齿,有些骇人。
“阿牛,好久不见!”
女子如是唤他,声音倒是熟悉,只是...
“我啊,花多乔!”见他有些呆楞,抬起衣襟稍稍擦掉脸上的油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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