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我们遇到太多事,得到很多,失去很多。
很久很久没有想过写一些东西了,下面的故事真实发生,不是鸡汤,没有虚构,只是想给看这篇文章的你,在冷冰的电脑显示屏中,看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的人生轨迹。
所有所有的事情,缘起于我的好友,分手了,初恋。我难受,为她,为我们,兔死狐悲。爱情这种物件,我谨慎得不敢去触碰,怕自己所托非人。听到过很多人感叹,学校里纯纯的恋爱最是美好,那他们一定也不知道,大学里更多的是走马观花式的爱情。身边有很多同学,我看着他们的男朋友女朋友一拨又一拨,或许他们内心是认为,我是在寻找自己的真爱,既然处过之后不适合,那就好聚好散,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要继续追寻真正的能够与我共度一生的人。一任一任的过去了,每个人都成了老司机,曾经被捧在手心的感情成了消费品,变得越来越廉价。
我不允许自己的爱沦为街边摊,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分开的人当初为什么要选在在一起?昨天看书的时候有句话很有感触——“荷尔蒙只负责一见钟情,柏拉图负责白头偕老”。肾上激素即刻的分泌过多大概真有可能造成后来的悲剧,所以说人要学会冷静。我一度以为,我是个足够冷静也足够冷感的人。我可以很理性,在没有遇到自己可以共度一生的人之前,我不会付出任何属于未来另一半的东西:牵手、拥抱、亲吻。
两个月之前,我很笃定这个无名的单方面的承诺于我而言并非难事。
生活最大的魅力最让人不知所措的地方可能就在于它的不可预测性,两个月后,一个人,以强势的姿态闯进了我的生活。我们的相处模式很奇怪,在开始就互相谈明“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所以两人肆无忌惮的互撩,因为知道不会出事。所以在学习之余,枯燥乏味的生活多了一个乐子。
我是个内敛的人,但在他面前我很自然,我可以表达任何我的想法,性子很是跳脱。仅通过数据网交流的人,我并不会付出太多的信任。巧的地方就在于,他的宿舍就在我的隔壁,我们很快的见了面,很快的熟悉了起来。在后来的两个月的很多个晚上里,我们在路上偶遇很多次,主动约过很多回,或者在操场散步,或者在咖啡屋聊聊天。
嗯,在不认识之前,我们见过的。交换过名字之后,走在路上偶遇的次数见多。我最喜欢的那次,在晚上。去操场跑步的时候,看到了许久没见的二黄,整个身子肥了一圈,我蹲在路边啃着雪糕,喂着二黄一根火腿肠。在火腿肠还剩大半的时候,二黄翘着高冷的屁股就打算走了,我顺猫毛顺得正开心,一讶异:“欸?!你就吃饱了吗?!”。话音将落未落之际,前头走着的一个人突然猛地回头,清朗的月光下,笑颜熠熠,“说自己很忙很忙的人居然在撩猫?”带着笑意的嗓音微微上扬。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无数次回忆起那天晚上。相逢是一件需要极大运气的事。我担心我这种运气会被我用光。
接触得多了,他告诉了我很多自己的过往,不是那么的美好,甚至是灰暗。我心中很可耻的升起了名为怜悯的情绪。我知道了一个人的过去,而我并没有等价的交换自己的事情,我在最初的时候,仍然是有所保留。后来,在我发现自己的情绪会受到他的情绪的影响的时候,我很恐慌。他并非良人,他还放不下另一个人,我这样劝说自己。可是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轨道,我对每次的见面每次的聊天感到无法抑制的欣喜,“我不可能喜欢上你”好像成了赤裸裸的笑话。我耗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在思考我们之间的距离问题,无果。在我最终决定顺其自然的时候,他跟我说他觉得自己得收敛收敛,不然会把自己框进去。看,沦落局中的并非我一个人。后来,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了谈这个问题,一切恢复正常。
“你觉得哪些算是情侣才能做的事情?两个人单独去电影院?”
“算啊。”
“单独出去吃饭?”
“如果不是公事的话。”
“大晚上单独出来散步?”
“肯定是啊。”
“牵手?拥抱?”
“这还需要问吗?”
我很是抗拒肢体接触,包括同性之间的。可是之于他我破了太多例,不会排斥他揉头发,不会排斥轻轻地拥抱,甚是是在我无防备的时候搂了搂腰。散过步,约过茶,我曾经笃定的只能和自己对象做的事情都跟他过了一遍。
呵,“我不可能会喜欢上你的”,我忘记了,我不是程又青他也不是李大仁。
两个月后的一天,他突然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来得突然,走得干净。开始几天很是不习惯,在后来数次主动问他是不是我的问题而无果之后,我也不想什么了。我扪心自问,我从未对一个男孩子如此有耐心,既然不珍惜机会,我也不需要一味地仁慈。我只是疑惑,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如果是我的原因,那我可以道歉,可是他没有给我答案。
庆幸自己没有捅破窗户纸,悲伤自己失去了一个本可以是朋友的人。
到底心里还是有些割舍不断啊。
【有一天清晨背书的时候,念叨着“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蓦然想起了他。这大概就是我知道他的样子,但不知道他的名字的时候的最初的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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