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深林
更新中…林安然本准备到长安实习,而现在父亲生病,虽然找了护工照顾,但他也要时常去照看,便找了陆安的广告公司进行实习。他和沈可心商量时,沈可心毫不犹豫的支持他。她想,她怎么可能自私到不让他随时照顾父亲呢。
她也会想,在爱情里,即便你们两个人一心想着往一出走,但是,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困难突然横亘在你们面前。好像牛郎织女之间的天河,而喜鹊又在哪里呢。
令她感到悲凉的是,是因为她有着更长远的担忧,她不知接下来要维持多久这样的异地恋。她在学校工作稳定,而林安然在家乡要照顾父亲,毕业了也定是要在陆安工作了。“毕业季,分手季”的魔咒,在她毕业时,平安破解和度过。第二个毕业季,不知会面临什么。在亲情面前,她已经不再奢望,他来到她所在的城市。
只是,她不像一开始那样,时常想到“这下可能是真的要的分开了吧。”
在这些分开的日子里,沈可心开始一封一封的写信,有时候写的很长,七八页信纸,有的时候也只是写一句问候。有时候一周写一封,有时候每天都写。
若想及时传达心意,写完信便扫描了发给对方看,见面后再交由对方保管。大多时候,她会自制信封,去邮局贴邮票邮寄。以让他在真实可触的一字一句中触及柔软的心灵。有的信却不交出去,用火烧掉,或是放在小盒子里。
电话和视频,不能每次都接抵达最本质的交谈,大多数需要一些温柔,一些毫无防备,需要一些恰好的空间和气氛。而见面或者写信变得更容易。这是她执着于写信的缘故。
安然:
参加工作以来,有一些朋友同学说羡慕我,一考就考上了,而且是在长安城。有些人一心想进入体制,却没考上。还有人说羡慕教师这样的职业,有寒暑假。可是我时常开心不起来,好像总有哪里不对似的, 工作已经慢慢顺利了,说不上什么具体原因,整个人都在常常被笼罩在某种阴郁的氛围中。
我跟你说这些你别担心,我只是想如实分享我的感受。 我知道这种鬼样子总有一天是要过去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过去。大概就像笼罩在这个城市里的雾霾,总是去了又来,喘息的时机是那样短。时常会想未来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成为什么样的人。但未来谁看的清楚呢。我只好尽力做好现在觉得正确的事情罢了。
现在我除了写信,已经不写东西了。每每坐下来,想着要写点什么,我就好像就自然进入一种奇怪的状态。情绪激烈,眼泪滴答滴答浸湿本子,非得蜷缩一团放声哭一阵才能恢复正常,这让我在任何不属于自己的空间都不敢再拿出本子来写日记了。另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像被什么角色附了体般,写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是我真的想说的,一度让我觉得,是否有另外一个人住在我的身体里。写着写着,我竟然发出声来问,嘿,你是谁。是不是有些怪吓人的。我便不敢写了。
给你写信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我感觉到我又是我了。随便在什么地方,只要我感到,我又想对你说些什么了呢,拿出信纸,拿起笔,想说的话便自己变成文字,好像挣着抢着要给你见面似的,流畅的很呢。回头自己读起来,咦,这就是我想说的话嘛,完完全全的表达出来啦。
安然同学,你说是不是很奇怪的啊?或许你会偷乐的吧。可见你可是有什么魔法控制了我吧,只有你才能看清我最真实的样子了,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办不到的。事情总有两面性,这让无条件对你倾诉衷肠,那你可得不厌其烦的读我写的信了。这样的日子也是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你可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有时候你会读到令你产生启发的精句,你感叹:“呀,我家那位还真是不一般的人啊,竟有这样精辟的领悟。喔,原来她正经历着那样的事情,感到更了解她了呢。或者,心想,这不是我体验到的嘛,我可没能用到这样准确的语词表达出来”。怕是大部分都是絮絮叨叨的话罢了,像是夏日里到处飞扬的白杨絮,多了便容易招人烦的呦。
最近有一件好事情,那就是学校派我出来学习了,参加心理咨询师专业能力培训。学习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觉得就是正确的事,总比就那样不开心着好。而且我好像看到我喜欢自己理性学习的样子。我不喜欢我写东西时要死要活的样子。当然给你写信除外。尤其是这次学习叙事治疗,好像还挺符合我的人生观的,里面的理念与我十分契合,兴许我参加培训完,还会自己好好学习这门技能。于是,我觉得宁可想成为一名咨询师嘛,成为什么作家。人生理想竟发生了些变化。你支持我成为什么呢?
你那边怎样呢?你想过你未来想从事什么?待我向你父亲问好。快到下午培训时间了。暂且到此为止吧。
2016.3.1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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