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慕容歌【原创声明】: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1.0
大花跟长安是相亲认识的,在那个自由恋爱都像犯罪的年代。大花说相亲那天双方都带了自己的娘家人,不远不近地看了几眼,便各自回家了。
当时长安给媒人的回话是个子高、屁股大,能生养,能下地,中。
当时大花给媒人的回话是不爱说话……呃……还算老实;个子不高,看上去怪结实;皮肤有点黑,也算正常色;一眼看上去一般,细瞅瞅也可以……
话没说完,大花娘就把话头接了过去。好歹人家也是正式的,在东北当工人不比你在家里种地强?同意!同意!查个好日子赶紧办办吧!
十天后,长安用一辆喜庆的驴车把大花驮回了老家。婚后三天,还没等回过神儿,长安就带大花坐上了开往东北的绿皮火车。
第一次坐火车出远门的大花,一直趴在车窗上望着窗外。她记不清过了多少条河,穿过了多少个山洞,也不知道停了多少站,走了有多远,她只记得三天两夜的路程像走了一辈子。这路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路上并没有姊妹看完电影回家似的,一路春风一路歌,甚至连墨绿的麦地都不见了,有的只是黑山黑水,还有长安没完没了的呼噜声。
好不容易到了地,来接他们的拖拉机没有开进工厂,而是与工厂擦了个边开进了农场。大花这才知道长安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实!长安是正式的,但还是个种地的。大花睡不着,只记得呼呼的北方吹了一夜,像要将房子掀翻似的嗷嗷叫着,这时大花才知道东北的白毛风能吹白了山头、冻死狗,冷的嘎嘣脆。
就算这样,大花也没有闹着回家。因为这个喝完酒、打完牌像冰疙瘩一样钻进自己被窝,钻进自己身体的男人时刻用呼噜提醒自己——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