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不会都是黑暗，也不全是光亮
文|忘川 图|电影插图
（插曲叫不哭，可是明明很想哭）
1
很久以前就看了郭敬明的这本书——《悲伤逆流成河》，大约的是初一的时候，那时看不太懂，唯一记得的是易遥坠落在齐铭的面前，故事的结尾悲伤逆流成河。
我久久没缓过神来。
后来过了喜欢郭敬明的年纪，也没再去重看。
这次听说故事被拍成电影，改编了好多，所有血腥的情节都没了，而且好评如潮，刚好我也想休息，就买了票，一个人去看一场悲伤的电影。
这场青春没有堕胎，也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是揭露了那些很难被看到的，隐藏在青春里的校园霸凌以及讽刺了那些旁观者，也揭示了不同的生活。
电影过半的时候，我的眼泪就没再停，身边是两个男孩，侧过脸刚好能看到他们抹眼泪的样子，后面传来的是一个女孩抽泣的声音。
我不懂她经历过什么，也许悲伤着自己的悲伤，又或许只是悲伤着易遥的悲伤。
总之，这是我目前唯一强烈安利的电影，也是这20年我哭得最多的电影。
2
易遥和齐铭一起长大，他们住在同一个弄堂里，是邻居。
易遥有一个支离破粹的家庭，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在家里安置了一个按摩床，会接客按摩，那些客人有时候占点便宜会多给钱，这是这个家庭的收入来源。易遥需要买新校服，母亲不会给，所以易遥是这个学校唯一不穿新校服的人，成了和别人不一样的颜色。
她是这个学校不入流的微不足道的存在，在这之前齐铭是她唯一的温暖
齐铭的爸爸妈妈都是知识分子，用他自己话来说，是有修养的人。他从小就被照顾得很好，算是不知人间疾苦吧，“他生活在光亮里，他就以为这个世界全都是光亮。”
他是这个学校的校草，是品学皆优的班长，在这之前他把易遥当做最好的朋友。算是朋友吧，或许还有某种微妙的情愫。
他们生活在一个世界，却也生活在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里。
如果故事很平淡，也许以后他们也会执手一生，易遥可以拥有那份温暖，从始至终。可是终究没那么简单。
3
某个清晨易遥发现自己下体痛，断断续续和母亲提，又被误会想要骗钱买新校服，于是自己去医院检查了，结果是疣，一种通常靠性行为传播的病。那一刻易遥本身就没什么光亮的世界，又添了阴霾。
她确定自己没有进行过任何性行为，也没有去过公共浴室，总之，任何可能传染的行为她都没有做过，可是这个病就是这样得了。
她不敢和任何人说，可是激光治疗对她而言又那么昂贵，她也迫切想治好这个病，于是她接受吃药。
齐铭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就只是知道她需要钱，于是偷了父亲的钱。当易遥知道钱的来处的时候，她一把甩开齐铭的手，钱飞了一地。
易遥说“你干嘛把自己弄的那么脏。”
全弄堂的人都觉得她妈妈不干净，也就觉得她不干净，她不在乎，她知道自己没有，可是齐铭不是，他那么干净，那么美好，美好到他们不是一个世界。
后来因为一个喜欢齐铭的女孩，唐小米，校园霸凌的欺凌者把易遥得病的事情传了出去，这个本身就歧视她的学校对她更加不友善了。那几天齐铭出去集训，易遥被很多人欺负，走在路上被泼水，泼颜料，在头发在站口香糖，取各种难听的下流的外号。
那时候的易遥觉得这个世界可怕极了，可是她也不防抗，一个人承受着个世界的无情，被淹没的无边的黑暗里。
幸好顾森西出现了，他说：“我叫顾森西，西是影视歌三栖去掉木字旁的西”
易遥说：“为什么不是希望的希”。
是的，怎么不是希望的希呢，为什么生活看不到希望了呢。
4
顾森西教会易遥反抗，他说：“你越害怕，他们就越来劲，你要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于是易遥开始反抗。
他们打我，我就打回去，谁欺负我，我就欺负回去。
这时候校方站出来了，校方说易遥是校园凌霸的欺凌者。
这时候齐铭出来了，他说：“易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是的，易遥被欺负的时候所有人都看不见，齐铭看不见，易遥反抗了所有人都看见了，她们说易遥欺负人。
（影片这个时候的讽刺意味真的很强烈。）
这个时候，全世界都不相信易遥，只有顾森西相信，并且一直和易遥站在一起。
这个时候易遥的母亲这知道了易遥的病，她动手打易遥，声斯底力地质问易遥。
在她看来，她可以脏，易遥不可以，她的女儿不可以。结果易遥的病在某种程度是母亲造成的，她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脸上尽是后悔和隐忍，她握住易遥的手说“走，我们去看病”。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易遥才知道原来母亲还是爱她的，只是生活有太多无奈。母亲给易遥规定了不能回家的时间，只是不希望她在这个家里看到她所恶心的，无论多穷也不会欠了易遥的学费。
5
后来，易遥治了病，拥有了顾森西的陪伴，生活还算安乐，也没人再欺负她。齐铭也有了顾森湘，郎才女貌，像极了故事了的男女主角。
那年高二，易遥的生活开始有了光亮。
我也以为故事走到这就很完美了，所有的阴霾都走了，太阳也该升起了。
可是太阳又怎么会从西边升起来呢。
因为易遥目睹了唐小米被人欺凌，唐小米低声求易遥不要说出去，这个时候易遥没答应唐小米，拿出了她的倔强，于是最大的悲伤从这个开始了。
唐小米叫人教训易遥，阴差阳错，因为易遥转发的一条短信，这个被教训的人成了顾森湘，那个美好到不行的，连卫生巾都是带香味的女孩。
顾森湘死了，流言飞起，警方还在调查阶段，可是易遥已经被传成了杀人凶手。这个时候，齐铭不相信她，顾森西也不相信她，全世界都误会她。
以前世界黑暗的时候，她害怕，还有齐铭在，后来她觉得世界可怕的时候，至少还有顾森西，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齐铭也在这个时候搬离弄堂，至此他们再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她一个人面对所有不堪的流言和下流恶心到不行的绰号，背负杀人凶手的称呼。
终于她受不了，选择自杀。非常有仪式感的自杀，她要所有欺凌过她的人知道杀人的滋味。
她说：“你们杀过人么？顾森湘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可是今天你们都会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你们都会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
“将来，你们只会说，我怎么不记得，我就是闹着玩的啊，没有往她身上泼红墨水，没有扒过她衣服，没有拿打火机烧她头发。”
“你们之后的日子舒舒坦坦，觉得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恶心，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你们知道粉笔灰塞嘴里是什么滋味吗？你们骂过最难听的词，编过最下流的绰号，因为你们真的无聊，因为你们觉得不会承担什么后果。”
“你们永远不会承认你们做过的事有多恶毒。你们动手的没动手的都一样，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们没杀过人吧？你们今天就会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了，如果我永远忘不掉，你们也别想忘掉。”
然后她大步大步向前跑，纵身一跃结束了这场有仪式感的自杀，那些站在岸上的人，开始恐慌，开始哭泣，开始说“我没有杀她，我没有。”
究竟有没有呢？
校园霸凌，动手的和没动有手的都一样！
6
最后易遥没死，顾森西那个大男孩救了她。影片的最后顾森西转学了，自我介绍的时候他说：“我叫顾森西，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西。”
意味深长。
他说告诉易遥他是金牛座，因为在金星上看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你看，太阳是会从西边出来的，所以对生活不能绝望。
也是意味深长。
这个电影的对比很强烈，一直生活在光亮里的齐铭，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的易遥。每次对比画面出来都会引人落泪，这个世界不都是黑暗，但是也不全是光亮。
一个网友说：“真没想到这么阴暗的小说，却在电影了惊艳到我了。”
是的，这个电影很成功，至少我还会再看的。
- END -
作者简介：忘川，文艺女学生，我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有一个关于流浪的梦想，喜欢三毛。
简书“青春”和“大学生活”推荐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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