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迅,一个毕业于英国金斯顿大学建筑学的学霸,却成为港乐90年代后期的歌神,好像没有他不能唱的歌,似乎那些歌里都有他的故事。
陈奕迅: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他有多痴狂于唱歌,我们就有多痴狂于他的歌声,给你安慰,让你流泪。
林夕曾说:“十年难出一个陈奕迅,他什么歌都敢试,他唱歌不用技巧,而用感情。”
是的,他也许不帅气,也没有痞气,他动若癫痫,静若瘫痪,但只要他开口唱歌。
除了歌声,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
听陈奕迅的歌,你总能遇见相似的自己,像个孤独患者,又像个大娱乐家。
同一首歌,触动着不同的人不同的情绪情感。
还记得当天旅馆
的门牌
还留住笑着离开的神态
当天整个城市
那样轻快
沿路一起走半里长街
还记得街灯照出一脸黄
还燃亮那份微温的便当
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
凝住眼泪才敢细看
忘掉天地仿佛也想不起自己
仍未忘相约看漫天黄叶远飞
就算会与你分离 凄绝的戏
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
明日天地只恐怕认不出自己
仍未忘跟你约定假如没有死
就算你壮阔胸膛 不敌天气
两鬓斑白都可认得你
还记得当天吉他的和弦
还明白每段旋律的伏线
当天街角流过你声线
沿路旅程如歌褪变
忘掉天地仿佛也想不起自己
仍未忘相约看漫天黄叶远飞
就算会与你分离凄绝的戏
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
明日天地只恐怕认不出自己
仍未忘跟你约定假如没有死
就算你壮阔胸膛不敌天气
两鬓斑白都可认得你
就算你壮阔胸膛不敌天气
两鬓斑白都可认得你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朋友的分享,最打动他的是:两鬓斑白都可记得你。
最打动我的却是:“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
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
开始发现自己可以做到“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的时候,我是有些得意的,这个功能让我能够向前走,也能走得更轻松一点。
生活中有些令我们“痛苦或尴尬”的事情,我们会不想要再提起,会想要忘记。
比如说,被失恋。
陈奕迅: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亲密是勇敢者的游戏,在亲密关系里,我们会暴露脆弱,会依赖对方,暴露的越多,就越依赖,也会越亲密。可是这样你就会把过多的自我功能外包给他,好像他是你的全部。他身上放置着你的意义感,价值感这些生命力的来源,是你生命的参考线坐标轴。有他,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有他,才觉得生命更有意义;有他才觉得生活如此美好。
依赖是可怕的,因为依赖让人失去自我。其实依赖只是让自我转移了,转移到别人身上了,别人开始代替你完成自我。就像我们依赖电脑和手机。我们就开始丧失了写字的功能了,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了。手机和电脑的这部分功能比我的自我更强大,所以我们无意识地更加依赖它们。
不同的是,我们不怕依赖电脑和手机,它们是可控的。人就不一定可控了,他若离开了,简直是带走了我们的大部分自我。自我被抽走了,我们的世界就分崩离析了。情感的冲击太强烈,细细感受时,情绪就会波涛汹涌,甚至巨浪滔天,我们太弱小。如果不逃离,我们会被它吞没,裹挟。
他是我的盔甲,也是我的软肋,没有了盔甲,就赤身裸体地暴露于世,失去了软肋,便像失去了灵魂,行尸走肉。一个破碎的灵魂被三无(无望、无助和无力)炙烤着。
所以,我们选择逃避。
当痛苦袭来时,试着在想起他的时候提醒自己,不要想下去,试着做些别的事情,试着想些别的事情;当往事偶尔跑出来刷存在感时,便强制地压下去,不让它们见光,强迫自己忘掉细节,忘掉他的五官,一遍一遍地提醒,慢慢地,我们真的就不再想他了,直到很久以后,再提起他,已是轻描淡写,没有了任何感情,像提起自己的前世一样恍惚。
这样的“逃避”的技能一旦掌握,就好像有了记忆能力,当类似的情绪袭来,我们不必再刻意去压制,我们已经可以自动化地压抑它们了。
是的,逃了。
为了保护自己,我们把伤口盖上,一层又一层,虽然没有清创治疗,让这个伤口痊愈,但是我们活下来了。同时也习惯了伤口的存在,习惯它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
压制、压抑与隔离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对于正常人来说,一个非常强烈的情感可能预示着会摧毁(或压倒)一个人的思维、组织能力、注意力等心理功能。人类的大脑有着一种令人惊异的能力,可以去发明一些能够掩护一个人使他不会意识到不愉快的情感的机制。
进行精神分析命名时,防御机制的有意识使用与无意识使用有时候是通过采用不同术语来实现区分的。压制,是指有目的的忘记,而压抑是指无意识的忘记。
你把一个情感的思维内容无意识化。(情感有两个组成部分——感受和想法。)你并不知道你在压抑一些事情。反之,如果你刻意地去忘记一些事情,那么你是在压制它。
在成年人中,基本的防御方式通常都是压抑和隔离(情感)。所有的情感反应都有两个部分组成:感受和想法,感受可以是愉快的和不愉快的,而想法则可以是有意识的或是无意识的。压抑是一个人的大脑自动地将(一个情感的)想法部分地从意识层面关闭掉的现象,隔离是大脑将感受从意识层面关闭掉,但不必关闭想法。
除了压抑与隔离,我们还有各种各样的自我防御机制,防御,无处不在。认识它们,也就是更深入地了解我们自己。
自我防御机制
陈奕迅: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在《心灵的面具:101种心理防御机制》中文版的推荐序言里,曾奇峰这样描述自我防御机制:
每个主权国家,都有或大或小的国防力量,这是一个国家的整体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在活着的大约70亿人。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在身体上也都有着或强或弱的个人防卫体系,组成这个体系的成分包括皮肤、白细胞、巨噬细胞和各种抗体,在医学上,这个体系被称为免疫系统。有很少一部分人,他们的免疫系统被摧毁,因为他们感染了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病毒,这个疾病的名字叫作艾滋病。
每个人的精神世界,也需要被保护。面对大自然经常显现的敌意,以及人际间时时处处呈现的冲突,不设防的心灵无法完整而清晰地存活下去,人类个体成长的每一步,都有一些“护心术”在等着我们学习,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几乎会自然地学会一个成人应该具备的捍卫自己精神领地的能力,在相当大的程度上,这几乎就等于心理的健康。
不幸的是,有一些人,由于成长的道路过于坎坷,使他们在成年后还持续使用早年学会的低级而落后的“护心术”,无法学会更加高级而先进的手段,所以他们也许会终身处在心理的疾病状态上。
精神分析,或者说心理动力学,其研究的核心之一,就是自我的防御机制。一个人使用哪些自我防御机制,直接呈现了这个人的人格强度、稳定度和成熟度,笼统地说就是健康程度。对一个人的心理防御机制的分析,就犹如通过军队了解一个国家,或者通过一个人的免疫系统功能来了解这个人的体魄。
按适应性,防御机制可以分为三类,成熟型(适应性最高),中间型(适应性较高),不成熟型(适应性较低)。
压制其实是一个成熟型的防御机制,而情感隔离是中间型的。它们合力掩盖下的伤口,因为没有清创,就一直存在。当时,我们太弱小,没有足够的资源可以使用,如果不做暂时包扎,是可能失血而亡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汲取营养,让自己的心理能量越来越充足,我们就有足够的清创的资源,伤口对于我们来说,就不再那么恐怖了,那么我们就可以清创,消毒,止血,包扎,给这个伤口长出新肉的机会,虽然会留下疤痕,但是我们可以不再受伤口的折磨了。
我们走过了最迷茫、最黑暗和最恐怖的三无(无望、无助、无力)时刻,我们是“灾难”的幸存者。这就是成长。
我们不再畏惧亲密关系,不再畏惧创伤,因为我们经历过,我们痊愈了。
我们可以清爽地走向下一站,去遇见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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