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追溯到1997年,张解放等几位铁杆兄弟在各自认定的轨道上努力前进着。
张解放凭借着扎实的基本功,已经在广播事业局技术岗位上独当一面,兼任技术科科长一职,可谓是顺风顺水。爱妻杨淑洁多面手,在物理和英语课上切换自如。
程建军无奈随着岳父一家搬到市里的老干所居住,通过岳父操作,在城郊租地和朋友一起办起了鸵鸟场。因为不是科班出身,缺乏技术指导,貌似经营也不怎么样。但是强势的妻子,几乎是赶鸭子上架,根本不给程建军退路,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可想而知,曾经写书法、画画的手,和一群鸵鸟为伍,是否有点滑稽呢?
万军从农业连队调到农牧结合区任职,既有农业生产管理经验,对牧区也有大量的接触,老连长退休后,万兆军是最好的人选,于是万军从农牧结合区的五连调到牧业三连任连长。
牧区远离场部,靠近边境线,牲畜群终年转战在草场上,每年转场,拖拉机把行李运到山脚下,骆驼群成为了运输主力军,把每家的行李运输到半山腰的固定地方,安营扎寨。
草场分为冬季草场和夏季草场,每一份草场固定一群羊,保留两个职工身份,按月发工资,每年按比例上交羔羊,决定收入的多少。
那个时候畜牧业配套设施还有点跟不上,虽然连队每年组织人力物力对牲畜药浴——用1%的药液给羊只洗澡,除去体外寄生虫!还用口服药片驱除体内的绦虫,但是目前的条件对羊只体内的包虫还是无能为力。牲畜群里肝包虫、脑包虫时常有发生,这对当时的养殖业是一大挑战,每年春季转场的时候,这些病羊跟不上队伍,更不能适应夏季草场在山坡上的高度,淘汰病羊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万军联系宋得志,决定以合理的价格把病羊处理给宋得志,他是科班出身,应该有办法,起码也是个练手治疗的好机会。一次性给宋得志送过来30只病羊,放到宋玉琰父母家的小院里。
宋父退休后闲不住,家里也养了十几只羊供一年四季吃肉,而且利用工作经验到兽医站公羊群里采精,给自己家母羊人工配种,改良品种,不但让肉肉质鲜美,而且双羔率高达80%。
这些病羊的到来,宋父忙碌许多,不但要给病羊服药,还要在宋得志给病羊头部做取脑包虫手术的时候,当个助手。宋得志女儿小时候的折叠婴儿床成了手术台,老父亲保留的医疗器械刚好派上了用场。
手术成功后,病羊的护理工作就交给了老父亲;一旦手术失败立马屠宰吃肉。
进入秋季,畜牧公司的所有牲畜本该到二道河子放牧一个月,转入棚圈出售,但马卫东却决定把羊群和牛群转移到淖毛湖农场放牧,总感觉有点蹊跷。作为技术人员,宋得志是必须随性的,还有另一个管理人员,心中虽然不解,但决定权不在自己手里,无能为力。
到淖毛湖的第二个月,马卫东就开始行动了,以还账为理由,要把牛羊群作价归还给他姐夫。当时宋得志和另一位管理人员,不好阻挡,只能电话联系团场主管畜牧的副厂长。天高皇帝远,团场当时也无能为力,决定放行,也许里面有外人看不懂的猫腻吧!
畜牧公司,没有了赖以生存的牛、马、羊,就是一个空壳,半年工资没有及时发放,公司配备的摩托车作价归户,顶工资,入股的股份也成为了了泡影。
出纳、会计另谋生路,马卫东通过关系调到了山南的另一个团场挂靠工龄,然后到了淖毛湖农场购买了300亩哈密瓜地,开启了他的家庭农场生涯。
宋得志作为技术人员面临两种选择:一是到开发区继续当兽医;另一个选择是到农业分场做畜牧技术员,负责片区的防疫工作。
宋得志和梦云姑娘思虑再三,放弃了开发区,毕竟在山南,离场部200公里,新建的营级单位,前途不容乐观;农业分场,建制齐全,营级编制,离团场场部近,还有几个老同学在那里工作定居,亲人们都在这里;更主要的是方便孩子读书。
综合比较,宋得志决定到农业分场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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