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份天虽热,可老家的田里搭的篱笆架上一片绿意盎然。那白色的,紫色的扁豆花开满棚架,也有已经结荚的扁豆排成队伍一列在枝头摇曳。虽然还没到盛产期,可家里自己吃已经足够。到了九月,满棚架硕果累累,有时来不及摘下,只能任其在架上慢慢老去。
扁豆有很多种,有紫扁豆、白扁豆,只是表皮颜色不一样,都有着鼓鼓的外表皮,九月时里面结的籽也已经长大变得结实。摘下扁豆,撕去扁豆两侧的筋,洗净,阴干备用。把锅烧热,放入些许植物油,蒜粒,煸出香味,倒入扁豆翻炒,加盐和少许老抽上色,放入适量的水焖煮片刻即可起锅。或许以前家里烧扁豆时焖煮时间不够,扁豆还不够酥烂,尤其是里面的豆子还是硬硬的,口感一般。或许由于红烧,外观黑乎乎的,无论是白扁豆还是紫扁豆都一个样了,看着没有食欲。
但有一种扁豆,或许是白扁豆的变种,或许是白扁豆还没有结籽。但豆角外观比常见的白扁豆大一些,在印象中它的夹是扁平的,或许还没到结籽结实的时候,就只有两片外壳。很容易煮烂,入味也容易,味道感觉比家里常吃的白扁豆紫扁豆好很多。
网络图片(带花纹的宽豆角)曾吃过另一种扁豆,来自北方,当地人称之为宽豆角,或许应该叫芸豆吧。它比南方的扁豆大很多,两荚的肉也厚实很多,表皮上还带有花纹,是做扁豆菜饭的最佳选择。最可贵的是虽然它长得厚实,个子也比白扁豆之类大很多,但它一煮就烂口感香糯,比白扁豆之流好吃很多。曾经问东北亲戚要来种子给母亲在老家种植,当年就获丰收。母亲吃不完,还给外婆、舅舅拿去享受这来自东北的美食。或许种的有点多,她老人家还拿到集市上去卖,也深受镇上人欢迎。
母亲是个老实人,没有任何产权意识。同村人问她要种子,她把秋天结的老豆角欣然给予。到了第二年,满村人家都种上这宽豆角。但有点奇怪的是,原来表皮的花纹都不见,即使有些花纹还在,可那个头也变得短小不堪。表皮颜色有原来的黄绿变成翠绿。最不可思议的是它的口感没有第一代时软糯香甜,豆荚也没有第一代丰满厚实,而是变成扁平单薄。难道是水土不服吗?南方橘到了北方成枳的翻版?
网络图片(宽豆角)扁豆嫩的时候炒着吃,到了秋天它的荚也老了没法食用,但里面的豆子却是一宝,也可以有多种吃法。你可以和饭一起煮,如果家里有咸肉可以放几片,扁豆焖饭也不错。当然可以煮八宝粥之类的养身粥。其实在农村没有这么复杂,在小瓦罐里放上豆子和适量的水,晚上放在煮饭的灶堂里利用柴火的余热慢慢煨到第二天早上。打开瓦罐的那一刻,那香气扑鼻而来。舀出一小碗,放入糖,慢慢品。酥糯香甜可口,这可是农村冬天时的滋补佳品。可如今,土灶早就不见,取而代之的煤气灶只能用高压锅煮,虽然也能煮得酥烂,可没有瓦罐慢煨的那种烟火气,没有那种美味萦绕的画面感、仪式感,总觉得缺少点乡土气息,吃不到曾有的感觉。
“扁豆焖饭好了,快来吃。”妻也喜欢做扁豆焖饭,放点火腿片,味道更佳。只是没有老家那种土灶上焖饭的味道。但不多想了,能吃就行!
2020.8.16 晨起修改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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