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素心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他的兄弟姊妹们都来给他庆祝生日，本该是个开心的日子，我这心里却因为小姑父的一句话堵得难受。
事情是这样的，中午我下班回家，母亲在厨房里做菜，父亲去拿东西了，只有公公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电视。这时小姑和小姑父来了，我给他们开开门，然后还非常热情地给了先进门的小姑父一个拥抱。
我这个小姑父是东北人，骨子里就爱玩，一点没有长辈的架子，特别受我们这些小辈的喜爱。
拥抱的时候我就感觉小姑父的脸色不是很好，对我也没有以前那么热情，我心里闪过片刻诧异，可是没容我多想，他们已经进门了，我赶紧去给他们端茶倒水。
小姑进了门就去厨房和母亲打招呼去了，小姑父则坐到了公公旁边的沙发上，我给小姑父倒水的时候，正好听到公公和小姑父聊天，公公提了一嘴今天是父亲的生日，按照常理，小姑父应该顺着回一句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他却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快死了。
我当时听了特别不舒服，就算一家人说话很随意，但是也不能在生日这天提这个很不吉利的字吧？而且还是在我公公面前。公公显然也觉得这句话不妥，不无尴尬地打着圆场，怎么能这么说呢？小姑父说，不是吗？越来越近了。
他们后面说什么我没听见，因为小叔和小婶子还有大姑家的堂弟都来了，这么一打岔，这件事就算暂时揭过去了，人到齐后，一家人开始吃饭。
席间大家谈笑风生，唯有平日里爱喝酒爱说闹的小姑父特别“沉稳”。我以为他不怎么开心，是因为看到我们这一辈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在，只有他的儿子不在的缘故。
说起来小姑家的那个儿子确实不怎么争气，婚都离了两次，谁说他都不听，还又懒又馋。第二次婚姻生的一子一女都是小姑和小姑父看大的，他从来不管。最糟心的是离婚后俩孩子一方一个，寒暑假互换，每次分别，俩孩子和小姑、小姑父都会伤心很久。
不知道是因为堂弟本身性格使然，还是因为自身的经历不愿意被亲朋好友说三道四，像今天这样来给父亲过生日聚餐的事情，堂弟从来不会出现。
记得有一年小姑父在我们家喝醉了酒，拉着我说了好多话，虽然我听不太懂他们的家长里短，但是多少能够听出来他对这个儿子的无奈。
下午我要上班，女儿要开学，所以我就早走了。可是早走了又各种放心，因为父母都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我怕母亲说多了话惹到别人不高兴，毕竟人家都是看到父亲的面子才来吃饭的。于是晚上下了班，我又回去了一趟。
和父母闲聊间，我得知过年的时候小姑父和小叔闹矛盾了，所以一直不说话。具体原因不详，好像是因为小叔批评小姑家的堂弟和小姑父来。这让我更加确定小姑父今天确实心情不佳，所以才会乱说话。
然而晚上我却从老公那里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小姑父心情不好是因为生老公的气。因为年前小姑父的母亲阳了需要住院，可是当时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床位，老公也没办法帮忙，最后医院只给安排了一把椅子，对此小姑父很不满，故而今天来给父亲过生日的时候拉着个脸不说，还故意当着我公公的面说些晦气的话。
我怕父母生气，所以小姑父说的话我并没有说给他们听，可是心里却总有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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